来,他已经跑到那蛇皮袋前,两手抓着袋口的边缘,大声地吼着:“不可能,不可能。”
“我明明闻到了药香。”
季冬又不生病,不可能连续两天都煲药的。
这肯定是季冬弄出来的,生怕他们看到他的那些投机倒把的东西。
这般想着,张大虎将那一袋土往旁边一倒。
瞬间,那一蛇皮袋的土立马就撒了一地。
季冬赶紧过去,一把就推开失神不敢置信的张大虎,吼着:“你做什么?”
“这是我好不容易才弄来的土。”
可不么,听到周敏敏的话,他就开始准备了,花了他不少时间呢。
张大虎还是不相信,此刻根本就顾不了,直接蹲在地上,用手去耙那里泥土,企图从中找出季冬的犯罪的证据。
季冬也不管他,任他找。
他从来不存侥幸心理,既然知道有人要害他,那当然是准备好了。
这一袋子全是泥土,任凭张大虎怎么找,都不可能从中找到什么东西。
张大虎将这些土给翻来覆去几次,没能从里头找出些什么,心里的绝望越来越大。
“我们走。”王进对王步使了一个眼色,准备离开。
随着张大虎的动作,空气中全是尿骚味,再在这里待下去的话,他怕他的衣服都沾满了这些味道。
下班之后,他还得去相看对象呢,万一被对象看到了,这反倒是不美了。
“等会。”季冬叫住了准备迈开脚步的王进,指了指正在耙着泥土的张大虎,说,“刚才不是说了吗?要是诬告的话,你们将这个人带回去革命委员会。”
现在想赖掉这一件事情,想得倒是美哦。
就算明明知道送张大虎去革命委员会也没有用,凭着张大虎家里的关系,他不可能受到惩罚。
但是季冬还是想送张大虎进去一趟,让他尝尝被人送到革命委员会的滋味。
王进只得朝王步使了一个眼色。
王步上前,一把就扯起失神的张大虎。
“走吧。”王进狠狠地朝季冬瞪了一眼,说,“去革命委员会。”
张大虎挣扎,说:“我没有罪,我明明看到季冬搞投机倒把的,我没有罪,我不去革命委员会。”
王进一巴掌就朝张大虎打过去,等闻到那尿骚味的时候,还是不过瘾,又打了一巴掌,说:“让你去就去,别在这里磨叽,妨碍我们的公务。”
都是这个人乱举报,要不然,他这会儿肯定是在去查别人的路上。
张大虎不知道是被这一幕给打懵了,还是刚才的事情给他受打击,反正跟着王进走了。
王步推着张大虎的自行车。
等他们走后,伍宗强和季冬相视一笑。
笑完之后,季冬苦恼地说:“可是,这一包土怎么办?”
他们两个都没有想到张大虎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根本就没有带有铁锹过来。
“我去借一把铁锹过来。”伍宗强说道,“这土还是弄回我的院子里给我种花吧。”
他不喜欢种菜,但是喜欢种花,用这土来种花,也是合适。
“好的。”季冬应着。
约定好下次再送青草膏过来之后,季冬去邮局里拿了原主家人给他送的包裹,这才回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寄的东西多了一些,反正这一次原主的家人给他寄的包裹晚了好久才寄过来。
因为包裹太大,邮递员没有直接送到他家门口,反而是通知他过来拿。
他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三队长。
三队长看到他时,脸色大变,勉强对他笑了笑,然后快速地离开了。
季冬理不也理他,自己踩着自己车回了家。
拿刀子将包裹给弄开,季冬便看到里头静悄悄地躺着十来本书。
除了书之外,还有两套衣服,一张棉被还两罐麦乳精。
钱和粮票的自然是不缺的。
季冬看到这些带着沉甸甸的爱的东西,心里叹了一声。
而后,他不再多想,拆开信。
信还是用簪花小楷写的,信中原主的母亲嘱咐季冬好好看书,然后多干活,她还要想着办法将他弄回城去。
季冬又叹了一声,拿出稿纸写了一封回信。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模仿原主的笔迹,已经有七八成像了,不过为了避免露馅,他还是不敢写太多,只是让原主的母亲不在帮他活动,他在乡下锻炼两三年,而后再想办法回城。
他心里清楚原主的母亲再怎么活动也没有用,原主下乡是政治任务,是必须下的。
只是原主傻,近的地方不选,非要选一个离家两千多公里的地方。
等晚上他去拿着课本去找李富强,让李富强自己拿他的课本去印刷还是自己抄写,就听得李富强悄悄地对他说张大虎的事情。
“也不知道大队里哪一个社员的胆子那么大,竟然对张大虎动手!我听说张大虎的脸上都能看到明显的巴掌印。”李富强挤眉弄眼地对季冬说着。
这一个小山村太小,有什么风吹草动,大家都知道。
“应该是外面的人打的。”季冬假着不知道这一件事情的样子,说道。
李富强点头,说:“张大虎今天是从外面回来的,可不是被别人打了嘛。要我说,该狠狠地打张大虎才成,要不然,他还以为整个大队都是他家的天下。”
张家在黎星大队只手遮天。
得罪张家的人,全被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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