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除了连翘花外,她最喜欢的就是合欢花了。
秦琛持着铁锹在那百年合欢树下站定。
说起来,这棵树差点就死了。
那还是在他和连翘搬进这钟粹楼的第二年。
其余的合欢树都开了花,唯独这棵有着百年历史的合欢树已趋枯萎之势,未开一朵花。
“秦琛,它好可怜,能救活吗?”
“秦琛,我们查查资料,一起救活它。”
那个时候,他对她是有求必应。
然后,他上网,查资料,咨询专家,亲自为合欢树培土、修枝、打药,甚至于为它挂营养液。
功夫不负有心人,那一年,这棵合欢树虽然没有开花,但它的枝杆不再继续枯萎,也渐渐的长出了绿叶。
次年,它就开花了,花团锦蔟,清香十里。当事时,连翘惊喜得嗷嗷的叫,围着他打转,说‘秦琛,你真伟大,你可以当植物学专家了’的话。
那个时候,他没有告诉她,在查那些合欢花的资料的时候,他偶然发现合欢花的花语:永远相爱,两两相对,夫妻好合。
那个时候,他就想,也许这是个好兆头,是他和她好的开始。
自此,但凡到了合欢花开的季节,他就叫上她,要么在合欢树下下棋,要么在合欢树下小酌,要么就爬上合欢树,看那漫天的星斗。
他们结婚后,在合欢花开的季节,在树下腻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了,更有一次,连翘那个小土匪硬是逞着他在这里来了一场野战
念及往事,秦琛眉目都放得极柔和,他拍了拍合欢树的树杆后,开始围着合欢树找,看有没有动过的新土。
哪怕是五年前动过的,应该和别的地方的痕迹不一样。
他不想冒然行事,因为这棵树非常珍贵,它承载着他和她太多太多的爱恋。他连它的一点根须都不想伤到。
转了两圈后,秦琛发现地面上有一处的苔藓明显和别处的不一。且这个地方地势高一些,下雨的话也不容易积水。
他用锹小心翼翼的翻了下面的土看了看,果然,有文章。
于是,他跪下,用铁锹一点一点小心又小心的挖。
遇到根须之类的,他都是用手将那些泥土扒开。
很快,一个四四方方的盒盖就出现在秦琛面前。
盒盖,陶制的。
它对这盒子有映像。
那是那一年,他和她到景德镇游玩,她看中了,于是他买了,回来后她用它装那些她所谓的宝贝。
秦琛丢了锹,下面都用手。
终于将整个盒盖挖出来,秦琛来不及将手擦干净,就将盖子打开。
里面的东西很多。
大多是他送她的东西。
“秦琛,这是块什么石头啊?什么,它叫无双?啊,这个名字真好听,我喜欢。”
“咦。这个项坠好奇怪。它也有名字啊?它叫朝阳?嗯,这个名字也不错。留下。”
“你说这个东西就是天使之泪。咦,秦琛,我不要。一听名字就难受。什么,一个亿?真是个败家男人。成成成,我留着,留着。”
这里面装的,全部是他在世界各地出差时看着有趣就买下来,再或者在拍卖行拍卖下来送给她的东西,都是世上举一无二的好东西。但是,价格再高的,她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价格再低的,合了她眼的,她就像得到了最好的宝贝。
秦琛在盒子中翻找着,一会儿后,手一顿。
“下面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结婚那一日,因事发突然,他连戒指都没有准备,本打电话至d要他们立马空运一对钻戒过来,结果惊获她和小白居然已签了真爱协议且订了戒指的事。当事时,他那个扭曲。
呵呵,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两只小白在互相安慰,和男女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
真是两只欠揍的小白啊!
思绪间,秦琛将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确信手上干净了,这才从盒子中拿起那对婚礼上他临时用一个花藤编成的那对草木戒指。
“唉呀呀,人家结婚都用钻戒,我们的新郎官结婚用草木戒指,真是别开生面,这有什么特殊意义咩?”
“这可是花藤编的呢,人家是风啊沙啊的缠缠绕绕到天涯,我们新郎官的寓意则是花啊、藤啊的缠缠绕绕到天涯,大家说是不是这个意思!”
忆及往事,秦琛笑了。
一直以为,那个浑不囹将这对戒指以及那些东西都扔了。没想到,却在五年前,她将它们都埋在了这里。
在她最伤心、难过的日子里,她埋葬了它们,应该就是想埋葬掉过去吧。
秦琛的心一痛,将戒指小心翼翼的放进怀中。然后再度在盒子中翻找。
最后,看到一个存储卡。
连翘的父亲、母亲去世突然,当事时连家欺她孤女,争权夺势得厉害。连翘几近是净身出户,她从连家带走的只有一部手机。那是连父、连母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
所以,后来,哪怕手机更新换代、日新月异,连翘都不曾换过手机。一直用着那老得不能再老的那像老人机的手机。
老人机没有智能装配,唯一高级一点的就是能装一个存储卡,存储卡上可以存许多的资料。
他认得这存储卡,正是连翘手机用过的,它用一个塑料袋子装着,非常完好。
秦琛将存储卡放入怀中,然后用手一提,将整个陶制盒子提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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