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往哪里去,只知道她医术高明, 药到病除,救了许多得了疫病的人。当地一位乡绅感谢她治好了亲人,便替她盘了一个医馆,请她留在了梓石城,替当地百姓诊病。
这位叫玄珍的女郎中诊病,只象征性地收点诊金和药钱,有的太穷了,她甚至不收分文诊金,还免费赠药,因此,虽然只有短短的三个月,其善名在万台县及周边几县便广为流传开来,甚至离梓石城百里外的病人都来找她上门求医。
众人口中的玄珍郎中,便是沈问萱。只是,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经叫沈问萱了。她只知道,自己在梓石城中的一个客栈醒来,什么都不记得。她身边的包里,除了一些衣物和银钱首饰外,只有一本医书,医书上写有“玄珍”二字。她翻了翻医书,发现这上面的,自己都会,便觉得自己肯定是位郎中,名字就叫玄珍。
她出了客栈,来到街上,发现不少百姓受疫病所累,便试着治了一下,没想到居然把疫病给治好了。消息传出去,来找她治病的人越来越多。有个好心的富户,出钱替她盘了医馆,她推辞不过,又想着自己孑然一身,有个安身之所也好,便把这医馆接了过来。从此,她便留在了梓石城,每日帮百姓诊病,日子过得虽平淡,倒也自在。
这日清早,医馆刚一开门,候在门外求医的病人就蜂拥往里面挤。药童阿蓟扯着嗓子叫道:“别挤!别挤!你们这样挤过来,我家姑娘到底给谁先诊啊?你们排个列子,我家姑娘才好来诊病。”
阿蓟十岁,本是沈问萱所诊的病人,父亲早逝,家中两间土屋也被洪水冲毁,与母亲施嫂流落街头。沈问萱见他们母子可怜,便收留下来,让阿蓟做了药童,跟着自己学医,施嫂空了便帮着收拾房子,做做饭。三个苦命之人,容身在这小小的医馆中,很快就处得跟一家人一般了。
阿蓟年纪虽小,但来看病的人都知道他是玄珍的徒弟,倒也听他招呼,很快,原本乱成一团的人们便依次排好,乖乖地等着坐在案桌后的沈问萱来为自己诊病。
沈问萱坐诊了一个来时辰,突然从门外进来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此人相貌周正,蓝帻束头,身着青袍,看起来有几分儒雅。只看了一眼,沈问萱便发觉此男在穿着气度上,与医馆中这些穿着布满补丁的穷苦百姓显得格外不同。
男子进了屋,扫了屋中的百姓一眼,眼中有几分倨傲,让沈问萱心里有几分不舒坦。她也没去管他。没想到这男子没有在后方排队,反而径直走到沈问萱面前,揖礼道:“小人莫平见过玄珍先生。”
沈问萱正在写药方,听见男子的话,抬起眼来,问道:“莫先生,有何事?”
“是这样的,我家姑娘抱病多年,听闻玄珍先生有妙手回天之术,莫平特意来请玄珍先生前主莫家庄,为我家姑娘诊治。”莫平对着沈问萱,倒还算得上恭敬。
“是这样啊。”沈问萱淡淡点了点头,“莫平先生可把府上地址留下,我晚点便过去。”
“为表诚意,莫平亲自迎先生前往吧。先生先忙,我小坐片刻等着先生。”说完,莫平便走到一边坐下。
见他如此,沈问萱也多言,继续给医馆中病人诊治。
等了半个时辰左右,莫平见沈问萱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似乎有点急躁了。他又走到沈问萱跟前,说道:“玄珍先生,此时可否前往莫家庄?”
沈问萱抬头看了莫平一眼,说道:“莫先生,我这边还有病人等着诊病呢,请先生等一会儿吧。”
莫平看了看沈问萱面前那犹如长龙般的病人,脸上露出难色:“这等到啥时候了?玄珍先生,我家姑娘可还在家等着呢。不如先生先去我家姑娘看了吧!”
“莫先生。”沈问萱淡笑着开了口,“医者父母心,在我眼中,你家姑娘是病人,在我这里等着的同样是病人,我哪有舍掉他们先去为你家姑娘看病的道理?我一向都是把来医馆的病人都看完了才出诊的。”说着,她指了指眼前的病人们,说道,“如若你家姑娘不能等,可以与他们一样来这里等我诊病。”
“我家姑娘身子娇,怎么能来这里呢?”莫平眼中有几分愠意。
“那就只好委屈莫先生再等等了。我得把来病馆的病人先诊治完,才会出去的。”说完,沈问萱也不再理他,写完了方子,继续为病人诊病。
见沈问萱语气坚决,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莫平无法,只得悻然走到一旁,继续等着。
等沈问萱诊完医馆中的病人,都快未时了。
“玄珍先生,这下可以随在下出诊了吧?”莫平站起身来,对着沈问萱问道。
“急什么啊!”话音一落,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木案,上面托着一饭一菜。
她进了屋来,白了莫平一眼,说道:“没看见我家姑娘忙了大半天,还没吃午食吗?”
沈问萱一听,忙笑着说道:“施嫂,不碍事的。”
“那可不行!”施嫂把木案往沈问萱身前一放,大着嗓门说道:“郎中也是人,姑娘若是把身子拖垮了,谁给这些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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