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倾城。
夜鸦是漂亮的,她的美是在她的剔透和细致。五官精致,虽不够艳丽,却极为雅致和妍丽。而那细致的眉眼微微挑起的时候,那一勾唇当中的风情却是什么人都没有办法否认的妖娆和妩媚。
塞巴斯蒂安从一开始就知道夜鸦笑起来很娇媚,甚至可以说是妖媚。但是就刚刚一笑,没有过多的修饰。
就是那么一笑,并不妖娆,更不妩媚,却仿佛天然去雕饰一般清雅得仿佛不是这世间该有的美景一般。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夜鸦会有这样的一面,此刻,他感觉自己的心悸仿佛加剧了一般。双手就在她双颊不到两公分的距离,却像上前触碰,又不敢触碰那样得纠结着。
夜鸦的眼中晕着水光,小手抓住塞巴斯蒂安就在她眼前的手贴住自己的脸颊,一如方才那样笑着,示意塞巴斯蒂安上前将她抱入怀中。
塞巴斯蒂安当然知道自己失态了,但是面对着自己第一次心悸的对象(你是有多可怜,这么大把年纪才第一次心悸),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在面对着她对你展现出那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美丽时不呆滞和沉醉的。
哪怕以他的年纪和自制力,并没有让他太过失神,但是那一瞬间的呆滞却是不可避免的。这样的夜鸦就仿佛不存在一样。
塞巴斯蒂安的喉结动了动,抱着夜鸦躺在了那张大床上让她趴在他的胸口道:“什么选项?”
夜鸦微微沉默了一下,却将目光移向了那床头的一把木梳。
那是柯辛放在那里的,也许就是活了那么久的塞巴斯蒂安也不一定知道。母亲将一把破旧的木梳放在女儿女婿的床边的意义,但是夜鸦却是清楚的。
柯辛他们很喜欢塞巴斯蒂安,就像她也很喜欢他一样。即使现在的她并不确定自己对他有那种感情,但是她却很清楚对于他,做什么她都是可以忍受的。这是一种对于别人绝对不会有的一种宽容,这种宽容不用说,也不易发觉,但是一旦塞巴斯蒂安逼迫她做了什么的时候就会很快得体现出来了。因为——睚眦必报的他从来都不允许任何人用任何语气来要求她做什么。
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的眼神里是掩饰不了的犹豫,但是也只是瞬间,瞬间就变成了那青莲般淡雅的微笑:“知道那把木梳的意义吗?”
塞巴斯蒂安当然知道这样的夜鸦绝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他有发现不了到底是什么让夜鸦这样了。第一次,他发现夜鸦的心思真的很难猜测,抚摸着她长长的发丝,摇了摇头,有些担忧地看着夜鸦。
“那个是我外婆家的习俗,必须由亲生母亲在女儿出生满周岁的时候亲手从山上砍得木材制成的。山越高,树龄越高的树,就越代表着那个母亲对女儿的爱和祝福。”夜鸦淡淡地开口,双眸如水般地凝视着塞巴斯蒂安,“我的母亲在我出生后就把我抛弃在了王杨两家的门前,所以她从来就没有为我制过木梳。可是外婆却亲自跑去她们老家砍了一棵树,为我做了这把木梳。它的意义是……夫妻和顺,百年好合。”
塞巴斯蒂安完全没想到夜鸦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但是一听说是要亲生母亲去砍的时候却不由地搂紧了她。
夏尔的父母早逝,却终究是爱他的。
可是夜鸦的父母却先后抛弃了她两次、甚至还害死了她一次。
他知道夜鸦从来就没有在意过她母亲,但是男人一旦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却多多少少会多几分感性和柔软,所以不自觉地开始心疼起夜鸦来。
直到夜鸦把话说完之后,他反而是真的反应不过来了。
夜鸦在一天前还强调着,他是她觉得最适合她的男人,并潜意识地告诉他他并没有让她真正地拥有着非卿不嫁的思想。可是现在夜鸦所说的却是——夫妻和顺,百年好合。
塞巴斯蒂安不是傻子,这样说其中的意义他又怎么会不清楚。
他定定地看着夜鸦,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道:“第二个选项呢?”
夜鸦勾唇,低头在他脸上轻轻一吻,眼对眼、口对口地说道:“说与不说并没有任何的区别,因为即使我说了你也只会选择第一种。”
塞巴斯蒂安看了她半霎儿,也知道了她的意思。
所谓的两个选项,第二个是:带她走,这一条完全没有实施的可能性。
夜鸦的魂魄比起成为恶魔前的夏尔更能让恶魔垂涎,他带她回去根本就不可能!对于夜鸦于自己的意义塞巴斯蒂安自己都没有弄清楚,但是唯一能确定的是:夜鸦这个人的魂魄要是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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