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思,那就是虚假,在天马行空。而你,你是一个完全不会去幻想和奢望的一个人。你不会憧憬,只会付出实际行动。所以,我不介意你去‘构思’,因为你自己都称那种想法为‘构思’,那就证明在你真实的想法里,那个情况是不被承认的。既然,你只是‘构思’和‘幻想’,那么我又怎么会介意呢?!”他仍然抱着她,但却没有再跨一步。他平平淡淡的说着极度贴近着夜鸦的心理的话语,一只手微微有些频率地拂过夜鸦那柔弱的背脊。
“‘构思’?‘幻想’?”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似乎抱着她躺了下来,夜鸦微微移开了些埋在他脖颈里的脸,看见的是他那白皙而又完美的下巴和脖颈。没有兴趣去在意周围的环境,她放开了抱住他脖子的小手让自己靠着他的胸膛平躺着,嗤笑道,“什么是‘幻想’?什么是‘现实’?”
“现在,我躺在你怀里是现实。可那已经被抹去的、像梦一般的二十几年,难道不是现实?现在,没有‘玫语’,但是你却让我和‘玫语’s。这不就证明着有些东西,其实并不能真正地区分成虚幻和真实?!”她微微有些低落地将目光放空,在他怀里去掉了所有的伪装,自然地放出了自己的软弱。
“夜,能不能分开这两者,不就是你今天来中国的目的吗?你可以在这里释放一切的压力,但是你是一个很独立、很坚强的人,所以……既然要狠,就不要在意那些你不在意的‘东西’。”
夜鸦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身为一个生性奸诈、有嗜血无情的杀手,她听得出他的意思和他那依旧温柔魔魅的语气下的杀伐。
狠吗?
其实她从来就不需要别人来要求她狠。
但是,潜意思地,在他面前她就是不能控制住自己。
就是这么没有任何防备意识地把自己的情绪很透彻地表现出来。
明明,这就是一个让普通人都会感受到危机意识的男人,但是她却偏偏会因为在他身边而无比的轻松和舒适。甚至变得有些软弱……
她勾唇,狠,她从来都不缺,更不需要别人来提醒。但是,一个让她动心的男人,一个让她舒心的男人来说出这样的话,却让她在不由自主的依赖他的情况下对他产生了依附感,这着实让她提起了一丝警戒和渴望。警戒是对自己的,渴望,却是对他的……
正文 13塞巴斯蒂安1
再次抬头,她让自己翻了个身趴在他那玩着他胸前的纽扣。此刻的她,一如平时的慵懒中带了一丝丝邪魅,一如平时那样勾着唇不但没有平时的玩味和随意,还带了一丝隐含的媚意,似媚的明眸毫无保留地显示出她的深邃和凌厉:“我从来都没在意过那两个‘家伙’,所以我从来都没有因为他们和我的关系而为难过。‘狠’这个字,我从来都不需要别人来教我。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因为我祖父祖母的感受而心慈手软,是吧?!”
“你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但是有时候你的‘狠’会因为遇上你的‘游戏’那就会产生化学作用。你的心性多变,凡事都喜欢当成游戏或是表演来看,几乎不把所有事情当真……”叙述一般的语调,随意的语言贴切地将她的弱点揭示出来。
“你是说——我刚愎自用?”夜鸦依旧照例趴在他身上,眼睛盯着他的纽扣。“我不否认这一点,但是……我觉得我已经有足够的本钱去狂妄起来了。更何况……既然你塞巴斯蒂安这么在意我的事情,又怎么会让我被自己所反噬呢?!”
说着,夜鸦不知怎么地就好像瞬间变成了一条滑溜的蛇一般,小巧稚嫩的身子紧贴着塞巴斯蒂安(既然鸦鸦已经叫出他的名字,那下面就都直接叫执事君的名字了!)那黑色的西装,扭动着腰肢几乎将整个人移到了他的面前。
夜鸦第一次看清楚他的脸,也第一次看见这样矛盾的长相。
细长的眉斜飞入鬓,被那柔软飘逸的黑发遮挡了大半,眼窝并不像一般地白种人那样深陷,微微有些内双的狭长的丹凤眼有些邪魅的妖冶,眼睛的颜色很深,乍一看会让人以为是黑色的,但是像夜鸦这样近的距离下却可以看见他那微微变色的情况——那是一种混沌到了极致,反而形成纯净的红色的眼眸,却微微被他隐藏了下来。
高挺却显得有些精致的鼻梁,刚刚介于亚洲人和西方人的审美观当中。不会过高过大,刚刚好将脸部的轮廓拉到最完美的程度。淡色的唇不厚不薄,勾着一抹云淡风轻微微有些宠溺的微笑……
乍一看,他给人的感觉是属于贵族般的儒雅和绅士,但是细细瞧下去,看得越久就越发显得妖冶魔魅,犹如罂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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