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都能及时应变。
但二人没想到,实际的战况,比想象中最恶劣的情况要更糟糕。
刚开战才一刻,齐田和高贲就听见一声喧哗,忽从右后方突兀而起。
大战已经开始了,在这个百万人马厮杀在一起的战场上,究竟是动作大到什么程度的喧哗,才能轻易引起所有人注意?
高贲齐田一惊,忙回头看去,只见右后方的诸侯联军,竟已瞬间乱成一片,不战自溃,边缘处已有兵卒直接把兵器一扔,拔腿就跑。
蔓延得比瘟疫还要快,几乎是下一刻,诸侯联军无人再战,人人争先恐后,拔腿往后方狂奔逃离。
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这样?!
他都已经把这诸侯联军放在最安全的位置了,这都怯战那还当什么兵?直接捧个破碗当流民乞儿去就得了!
高贲登时气得心肺炸裂:“你他娘的都是一群废物!!”
晃眼一看,他却见右后方连片林木稀疏的山丘上,隐隐有颜色鲜艳的旌旗晃动,一小点一小点,密密麻麻,却是极多。
那位置根本就藏不了兵,哪来那么多旌旗?
高贲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立即就明悟,大怒:“好一个逆王!”
他同时心下一凛,连连下令,指挥军士堵住那个缺口。
可惜,为时已晚。
早在喧哗声起之前,魏景及麾下一干大将已有意识往敌军右翼靠拢。喧哗声一起,趁敌军惊诧一瞬,他们抓紧机会,如利刃一般,狠狠扎进其中。
一轮迅猛急攻,顺利撕开一个大口子,魏景一扯马缰,面向敌军中军,喝令:“杀!”
右后翼全空,中军立即暴露出来,高贲齐田眼睁睁看着潮水般的精锐敌军狠狠扑了上来。
当中势如破竹的一骑银甲,毫无疑问,正是魏景。
折射着金芒的刀锋横扫而过,鲜血飞溅,倒下一大片。这空隙,马上人一抬头,赫然看着就是这方向。
距离很远,其实无法对视,但高贲和齐田仿佛能感受到那两道冰寒入骨的嗜血目光。
二人心下一凛。
齐田已在亲卫拱护下打马过来:“高将军,逆王来得太快,计划需提前。”
想起天衣无缝的计划,高贲心下一定,“没错。”
前头还有安王顶着,安王亲率的都是荆州军精锐,逆王一时半会杀不过来的。
后方有条不紊地调整着,前头安王已觉不好。
魏景及张雍韩熙等将率益州军精锐,气势汹汹杀了上来,荆州军连忙迎敌,双方登时死战在一起。
前者趁机而上,气势大胜;而诸侯联军的未战溃逃,不得不说给朝廷阵营的士气带来了致命性的打击。
再有一个,魏景的所向披靡,真的给战阵气氛带了极大的影响,益州军锐意更胜,而荆州军却恰巧反之。
长久下去,必败无疑。
安王举目四顾,发现这情况并非偶然。视线所及益州军已稳占上风,正压着朝廷联军打。更糟糕的是,十八万诸侯联军溃散以后,朝廷人数上的优势不但被消弭殆尽,反倒过来正处于劣势。
“此战必败。”卫诩环视一圈,得出结论。
和安王的判断一样,他立即生了退意,这荆州军是他根本,既无法歼杀魏景,那可不能将老底都陪了上去。
而且,他现在还想起了正空虚的南陵武陵二郡。若魏景大胜,难保他不会转头攻伐荆州,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那就糟了。
安王当机立断,立即下令,松开口子,将益州军放进去,然后他且战且退,迅速率军左后方退去。
既然有了口子,魏景自然不会错过,他毫不犹豫率军杀入。但安王的退军,却遭遇了不少阻滞。
范亚领的任务,正是阻截和驱赶荆州军。这位置开阔,道路四通八达,包围圈未合拢,而敌军退意明显,要一举尽歼有点难,但驱赶追截还是可以的。
把荆州军往北边驱赶,远离南边的南陵武陵,给我军大胜后留出夺取内二郡的时间可以了。
这早有准备下,驱赶痕迹并不明显,荆州兵卒很自然就往敌军更稀疏的方向去了。
范亚追杀一轮,确定对方无法再抄近路,这才领兵折返。
……
荆州军趁机一退,战场上就剩下十来万的北军。
要对阵数十万益州军,即使北军再悍勇,也没有三头六臂,况且盟军一再退散,这对军心和士气是致命性的打击。
兵败如山倒,己方颓势已明显。
高贲齐田目眦尽裂,二人咬牙,好一个安王,好一个安王!
事到如今,唯有诛杀了逆王,而后将功折罪。
有安王逃战在前,方致使败局,这屎盆子扣不到他们头上。
二人定了定神,开始沉着按计划行事。
说是按计划行事,其实高贲而齐田也不需要什么动作。两军激战,二人一个主帅一个监军,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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