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头精怪手一扬,眼睛随意瞥向龙太子:“还给他们!”
底下的玄甲人还不乐意,道:“大仙,这可是”
“嗯?”九头精怪斜睨一眼,把那几人吓得一缩脖子:“听你们的还是听我的?”
这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足够把他们唬得不敢多言,乖乖地将龙太子还给了剑侠客他们。
九头精怪给这些来之不易的玄甲人仔细分析了局势:“都是将死之人,留在这除了浪费口粮也没什么用。废物还是留给他们照料得好。”
“你!”剑侠客指着九头精怪,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
九头精怪自以为大功可成,随意召唤了些玄甲人,将这些“客人”请走了。
自当时任务失败以后,九头精怪体内便时常血气翻涌,一颗心总是不停使唤地跳动。他知道,这是邪神蚩尤控制他的法子,以他的能力,不满是真的,但受法力局限,只能更加劳心劳力地为其办事。
但是,连九头精怪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切正是离心之始。
他收买人心,找到这些不满统治,心有怨气的人,加以诱惑,就令他们死心塌地地为他建造生祠。
这生祠的真正用法他却并没有透露给任何一个玄甲人,就连光头也不知道。
他们只晓得,只要他们诚心诚意地供奉大仙,并按时献上那些青壮年的元阳,待大仙大功告成的一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们的人将会被他们彻底踩在脚下,永远翻不了身。
出心底里的这口恶气,在他们眼里,比什么重要,哪怕为此牺牲的是全人族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生祠下的阵法,是蚩尤传授给九头精怪的,每日以元阳献祭,时机成熟之后,便可以破掉长安城千百载的龙脉。
这一招极其狠辣,蚩尤并没有说明此阵阵成是在什么时候,可能他是想要有所隐瞒吧!九头精怪这么想着,反正天高皇帝远,他偷偷动点手脚,邪神也是发现不了的。所以,他瞒着蚩尤在生祠中塑了自己的金身。
这种夺天地灵气的阵法,说不定让他吸上一点,也可以缓解一下痛苦呢!
骨精灵和剑侠客并不知道蚩尤和九头精怪各自打的如意算盘。两个人为了这边的龙太子已经够焦头烂额的了。
“剑侠客,你怎么不说话?”骨精灵盯着剑侠客,这个样子的他莫名让自己有点心慌。
其实,事情还没有发展到山穷水尽的那一步吧,总会有办法的。
“我,我觉得”骨精灵大脑中似乎霎时一片空白,她不知该说什么。
剑侠客突然从坐着的椅子上直起身子,深深看着骨精灵,好像要用尽毕生的力量去把这张容颜印到脑子里去:“骨头,你绝不能死。”
骨精灵唇边染上一丝笑意,淡淡的,却笼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欣慰。她好像很久没有这么肆无忌惮的笑了,过去有身世的困扰,后来有魂魄的牵制,原来只有在将死的时候,才是真正放下的时刻吗?
她轻轻吐出一句话,剑侠客第一次听出了她说这句话时的无力感:“我不能死,那死的是谁,逍遥生吗?”
她不想看着剑侠客为难,逍遥生也好,龙太子也罢,都是他的兄弟嘛!自己?她真的不知道他们之间算什么。
五百年又五百年,一世又一世,曾经的海誓山盟不知还存有多少真心
剑侠客咬着嘴唇,这真的是两难境界。他将头转向窗外,呆呆地愣神,半晌才道:“无论如何,死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你。”
“是吗?”骨精灵以微不可闻的音调喃喃自语。随后又拔高了音量:“借你吉言啊!”
“你好好休息吧!”剑侠客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什么让她好好休息,明明就是他自己六神无主,心乱如麻,这也不过是一个借口罢。
骨精灵摇摇头,拿起了一面小镜子,极力露出一个笑容:“很好。”
“你信命吗?”有人曾经这么问她。
她同样非常有底气地答道:“命由人定,有什么信不信的!”
过往自己说过的话,至今回想起来仍历历在目。可是,骨精灵却讽刺地发现,以前可以谈笑风生说出口的话,原来在现实面前是真的如此不堪一击。
“你信命吗?”骨精灵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反问道。
丝毫不意外,镜面平静如一汪死水,再也激不起任何涟漪,只有镜中的容颜看上去笑得有些牵强。
忽而,她握紧了拳头,将镜子紧紧攥在手心里,信命?为什么要信命?
“我得想一个两全的法子才行。”骨精灵摒弃失落,坐以待毙是万万没有出路的。
她打开房门,任由刺眼霸道的阳光铺洒下来,直到烘烤得脸炙热发烫,才缓缓走出房门,朝庭院中的阴凉地走去。
既然想要救龙太子,就必须牺牲一个已至飞升境界的天命之人,这个人只可能是逍遥生或者她自己。但是,不仅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更为了日后有资格和蚩尤进行殊死一搏。
这样不公平的交易是万万不可以答应的。唯一的突破口只有可能是在九头精怪身上?
“有了!”骨精灵一跺脚,计上心来。
这个方法是兵行险招,失败的机率要远远大于成功的机率,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赌一把了。但愿她这个筹码押得是对的。
“剑侠客,剑侠客!”骨精灵在门外猛地敲打剑侠客的房门。
七日的时间可耽误不得,要抓紧时间才行。
剑侠客拉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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