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为何穿了件宽大的浴袍,松松垮垮,显得弱不胜衣。他不禁纳闷,不是让拿的全套衣物么?当时没有细看,这时心中疑问,眸光不由得瞧向浴袍的领口处。
语林感觉到了,羞窘交加,其实是因为睡衣是薄透的丝绸吊带,穿上不光曲线毕露,长度更是堪堪才及大腿,这怎么能见人呢,她不顾女服务员的极口夸赞,坚持让她取下浴室中挂着的男士浴袍给她。
叶嘉言虽好奇,却也知道不便盯着那个部位看,尤其她已经满面通红,伸手拢了拢领口。
他抿了抿唇,掩饰自己的失态,弯腰抱起她,浴袍长及脚踝,没有走光的尴尬,语林心安了,双臂揽上他的肩膀。
这一次,他抱她进了卧室,将她安置在床上,又去请法国医生来为她上药,岂料那女医生笑说伤口已经处理好,搽药这么简单的事情,就请叶公子代劳了,没等他拒绝就挂了线。
叶嘉言虽恼火她开玩笑,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对语林说明她不能来了。
“哦,这样啊。”语林含笑说:“只需要搽药的话,叶哥哥,请你把药拿来给我,我自己就行啦。”
叶嘉言皱眉沉吟数秒,起身拿来药箱,坐在床边的一张椅上,一面取药,一面淡淡说:“还是我来吧。”
所谓知易行难,毕竟他从未实践过,不免对从何着手犯难。语林见他瞅着她的腿发愣,咬了咬唇,撩开白色浴袍的下摆,露出光裸的小腿,色如白玉,纤细润滑。
叶嘉言深吸口气,别开目光,看似特别淡定地用棉签蘸好药液,往创口上涂去,只是不得要领,力度没拿捏好,语林吃痛,腿一颤动,那药便偏了位置,他左手下意识按住,急忙命令:“不要乱动啊。”
她再不敢动。他掌心灼热,贴着她微凉的肌肤,触手温软腻滑,使他不受控地心浮气躁,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
语林见他耳根通红了,心中惊奇,一时倒忘了因他的举动而产生的羞怯感。
还好,他及时挽回事态,避免气氛朝暧昧的趋势蔓延,收回手,抬头瞧了她一眼,淡淡说:“忍一忍,会有点儿疼。”
语林点头,一直到上完药都安安静静的,像个乖巧听话的小朋友。叶嘉言却倍感难熬,轻了怕没有效果,重了又怕她疼,因此左右为难,手心出了一层汗。
一完成任务,他扶她躺好,收拾完药箱,说了句“你好好休息”就往外走,在门口处却被语林出声唤住。
“叶哥哥,你的手机。”语林举着手机说。
他并不回头:“先放你那儿,我的号码已经存进去了,有事别忘了打电话。”
语林“哦”了一声,欲言又止。
心有灵犀般,他又问:“还有事儿么?”
见他问,语林赧然一笑,呐呐说:“你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等我睡着了再离开,我......我有点儿害怕。”她有认床的坏毛病,况且偌大一间屋子,陌生又空荡荡的,她怕自己会疑神疑鬼到草木皆兵。
他简短地应了一句“好”,返身坐回原处,椅子往前挪了挪,靠近她床头,她一抬头,便可看到他。
“谢谢。”她眉眼弯弯,浅笑嫣然。
他微微失神,眸光一敛,淡声说:“安心睡吧,我一直都在的。”
灯擎一按,眼前顿时伸手不见五指,夜色深沉,语林想让他能早点回去休息,因而合目专心睡眠,四野岑寂,耳边隐隐听得海浪声,还有他的气息萦绕,语林心中安详,只是被厚重的浴袍包得严严实实,睡不大舒服,她睁眼偷瞧向他的位置,黑暗中只有模糊的一个轮廓,她手指轻轻解开衣带,在被子下扯落浴袍,推到一旁,通体舒畅,她无声微笑,安稳地入睡了。
☆、35
良久,静夜之中,她的呼吸渐渐匀净。叶嘉言起身离去。走出几步,听见她翻身的动静,他想起一事,脚步不由地顿住。略一沉吟,他走回去按下床头的台灯。昏黄的光线照亮了床边的一块地方,看去朦朦胧胧。
正如所料,她翻了个身,正对着自己这边,一条手臂不安分地伸出了被子外头。叶嘉言走到床边,俯身拿起她的手腕,轻轻拉起被角。
里面恰是那件黑色薄绸睡裙。细细的肩带,羊脂玉般的肌肤,姣好的胸部轮廓。猝不及防落入眼中。
他慌忙调开视线,伸手过去,熄灭了灯。
黑暗中,他止不住心跳耳热。晚宴时应景地饮了几口酒,此时醉意不断上涌。他不敢再留,放好她的胳膊,便要离去。
才转身,睡梦中的语林动了动,拉住了他的手。柔软温热的触觉,刹那间,叶嘉言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心动。
他稍一用力,却被她攥得更紧。于是,他放纵自己坐在床沿,与她掌心相贴,十指相握。
她似乎感到安心,手指渐渐松开。他却已经迷醉,舍不得放开,久久地把她的手握在掌心,心中一片安宁。
每当想起她,叶嘉言总会问自己,是几时对她动了心。可数不清多少次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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