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票,迫不及待地赶回来,直到出了机场,他才醒悟,他根本不能够去见她。于是,他来了这里,连自己也闹不清楚是何动机。
他移开了目光,心中迷茫,一路上,他都在想,若那人给不了她幸福,他一定要把她抢过来,可是,再见到她,她的笑容灿烂而快乐,美好得让人不忍心破坏,只怕一碰即碎了。
他该怎么办?是耍尽手段得到她?还是就此放手?若是把她夺过来,他又能否给她幸福?
☆、31
沉浸在幸福中的语林对周遭一无所觉,苍茫的暮色笼盖过来,夜幕悄然降临了,她挽着沈清臣的手走出庭院,心中安乐。那时叶嘉言已经离去,俩人上车后,沈清臣说要讲一个故事,语林心知是关于沈含英和沈清瑜的,便笑着点点头。
还是那个因爱出走的故事。当年沈含英因叶嘉言母亲的介入,和叶靖华大闹了一番,性情刚烈的她一时激愤,不告而别,叶靖华迫于家族压力,只能选择先订婚,安抚好家里人之后,抽身去寻,但闻知订婚消息的沈含英,伤心怨怒之下,竟对着前来的叶靖华说自己已经结婚了。
“沈阿姨是在故意试探叶伯伯吧。”语林静静地说。
“嗯。”
“后来,他们便分开了,叶伯伯娶了叶哥哥的母亲,那沈阿姨呢?”
沈清臣脑中浮现出在孤儿院第一次见到沈含英的情景,她穿了一袭红裙,美丽优雅,神色冷淡矜傲,但却不令人畏惧。
“她大约是生了独身的念头,才会去孤儿院收养一个孩子。”沈清臣至今也想不明白,全院几百个孩子,为何单单选中了他,况且他当时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并没有随着其他孩子那样围过去。
“你不舍得离开妹妹,所以沈阿姨也收养了清瑜,对么?”语林轻声问。
沈清臣扶着方向盘的手收紧,笑了笑,说:“是啊,虽然我们不是亲兄妹,但从记事起,她便跟在我身边,不是亲生胜似亲生,母亲实在是一个很善良的人,见我不愿丢下妹妹,便也将她带回了家。”只不过,她的善良慈爱,在一旦知道他爱上了自己的妹妹之后,荡然无存,即便是没有血缘关系,她仍是不允许他们在一起,直到后来,他才知晓,其实,无论他如何努力,他要娶的,终归不可能是那个人。
语林却是深为信服,她心中的沈含英,亲切和蔼,一直主动关心她。不然,以她含蓄被动的性子,如何能在沈含英面前谈笑自如,毫不拘束。不过很快,她心中产生了新的忧虑,她回想起来,沈清臣救起daisy后,匆匆赶来的沈含英,对于落水昏迷不醒的女儿,她的表现与焦急慌乱的沈清臣相比,实在过于平静淡漠,竟连正眼也没有瞧一下。
语林又记起夏静姝曾说,在美国与daisy相识后,从未听她说起过家人的情况,且听她讲刚开始是因为初到美国,经济拮据,衣食无着,迫不得已才选择流落夜场卖艺谋生,后来在美国立稳脚跟,却也丢不下了,闲来无事,倒也是消愁释闷的极佳方式。
想来,附带着被收养的daisy,并不得沈含英的疼爱吧。语林只管心中胡思乱想,默默出神。不知不觉,已到了小区公寓楼底下。
深知自幼相依为命的妹妹对沈清臣意义重大,语林细细思量,此时便柔声叮咛:“明日一过,我便放假了,能够时时在清瑜身边陪伴照顾,你不要太牵挂,年下公司事务繁杂,千万不要顾此失彼,免得沈阿姨失望。”
沈含英一贯争强好胜,儿子的事业便如她的事业,只准进步不可后退,语林这番话,既是劝慰释怀,又是提醒嘱咐,若他因记挂着沈清瑜而荒废工作,沈含英为此心中存怨,他们三人之间岂不是又多增一层嫌隙么。
沈清臣听了,便似说到了心坎儿里一般,感激不已,握住语林的手,目光中满含歉意:“还是语林想得周到,只是太劳累你了。”
“不会啊,”语林含笑说:“沈阿姨请好了护工,我只需在一旁帮忙,陪清瑜解解闷就成啦,怎么会辛苦。”
她一心为他着想,只因他说了一句那人是自己的妹妹,她便爱屋及乌,心无芥蒂,处处为他费心筹划。沈清臣心中千言万语,只是不知从何说起。若向她坦白自己曾心有所属,怕像母亲警告的那样,伤了她的心;若是隐瞒下去,终归纸包不住火,一旦事发,他不敢想象,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自从张溪语搬来一起住,语林便没再让沈清臣送她上楼。此时夜幕黑沉,月光清冷,她站在路灯下含笑与他道别。他俯身在她唇角亲了亲,目送她进了电梯,等电梯停在所在楼层,不一会儿又重新下降后,他才转身,驱车返回医院。
到那儿将近午夜,陪伴在外间的护工已睡下了,沈清臣进入里面套间,才一开灯,daisy自满室通亮中坐起身来,星眸微眯,睡眼惺忪地望过去,待认清楚了,不由得愣住在那里。
阔别重逢,俩人对望着发怔,平静得出乎彼此意料。沈清瑜忽地轻笑出声,明眸含笑瞅着他,娇声婉转地说:“多谢你来看我,这么晚还来,我已经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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