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叶嘉言见的面啊?”
张溪语也不隐瞒,直截了当道:“上个星期吧,我约他谈些公事。”
谈到半夜从酒店出来么?语林脑中浮现出那几张像素模糊的照片,蹙起了眉头。
张溪语见她皱眉,轻哂:“怎么?你听说什么了?”
“你可知你们那日被人偷拍到半夜从酒店出来的照片?”语林一口气说完,气息微微紊乱。
“是这样啊——”张溪语笑了笑,不以为意:“不过是谈得晚了,他送我回去而已,这也值得大做文章?”
“仅此而已么?”语林正色询问,心中只盼这一切都是误会,她和叶嘉言真的只是工作上的正常交集。
见她一脸正气凛然,张溪语唇角浮起一丝讽意,睨向语林,似笑非笑:“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和他上床了?”
语林飞红了脸,嗫嚅着解释:“不是的,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张溪语冷笑:“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喜欢他,心甘情愿把自己交给他,谁也管不着。”
“你——”语林又急又气:“他才出了解除婚约的新闻,你难道一点都不在乎真相么?”
“当然我不在乎——”张溪语高声反驳:“他不结婚了,我求之不得,无比感激上天对我的恩赐,让我能无所顾忌地接近他,好让他也喜欢上我,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又为什么要去在乎所谓的真相?”
此刻的张溪语,双眸异常发亮,略显激动的神情,暗含着某种义无反顾的执拗,语林怔住了,心知肚明自己已无力挽回什么,就像年少时那样,一旦她下定决心,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全力支持。
安静下来,语林垂眸盯着面前剩了半碗的鱼汤,已经冷掉了,表面浮着半透明的凝脂。她心中微叹,都怨她,非要提起这个话茬,使得一顿饱含心意的午餐惨淡收场。
已然平复的张溪语,意识到方才语气太过尖刻,却不知为何,一点儿也不后悔对她说了那番话。是不满也好,是不安也好,总归要让她知道,无论她支持与否,都无法左右这份感情的去留。
“语林——”打破良久的沉默,张溪语目光清明如水,声音冷静:“你是不是不再支持我和他发展下去了?”
语林深吸口气,缓缓摇头:“不是的——”她顿了顿,看着张溪语微笑:“你那么好,值得有人全心全意相待,若他是无情无义之人,根本配不上你的这份心意。”
“无情无义——?”张溪语轻声咀嚼了一阵,不由笑了:“看来这次退婚风波,名声大损的他,不再是你心目中的那个叶哥哥了。”
语林反问:“那你呢?”
张溪语略微沉吟,目光坚定地看向语林,微笑:“我不晓得所谓的退婚有何真相,也不想知道。我只确信一点,他不再是那时的他,我也不再是那时的我,我喜欢现在的他,即使没有过去的那段记忆,我仍然喜欢,这便足够了。”
语林默然,是啊,时光荏苒,她不能再抓着旧日的印象不放,这样对人对己都是不公平的。
昨日餐桌上的争执和冷战似乎没有发生过。张溪语次日临出门,拥抱了语林,笑说要她给予自己勇气和力量。语林紧紧回抱住她,为她加油打气,一心只愿她能遂心如意。
连日天气晴暖,语林见张溪语已换上轻薄的衣服,反观自己,还裹着厚厚的羽绒服,遂尝试着穿上件米色大衣,围了灰色羊绒围巾,自觉不大冷,便欣然以这身装束去学校。
她不会开车,幸运的是,学校接送教职工的校车恰好经过小区附近的公交站台,免去了她交通上的奔波。每一个工作日早晨,语林会步行百米左右,准时在七点二十分出现在站台等候乘车。学校远离闹市,沿途风光甚好,坐在临窗位子上,观赏免费的风景,不啻为另一种乐趣。
下车走在林荫路上,语林意外看到了某个熟悉的身影,此时的她,不是应该在s市的兄弟学校交流学习么?语林试着喊了一声,前方那人停住脚步,回身见是她,瞬间眉开眼笑,踩着高跟皮靴,摇曳生姿地迎上来。
语林又惊又喜,笑着连声问她怎么提早回来了,见她只穿了裙子大衣,光着白嫩的一双腿,又担心地说要注意保暖。
“我超前完成了任务,跟领导申请提早回来,好陪你度过订婚前的一天啊。”夏静姝笑眯眯地说:“在s市无人时时在耳旁念叨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数日不见,夏静姝依旧言谈爽利,兴致勃勃地发表她此次s市之行的诸多见闻。她口齿伶俐,讲起故事来当真的是舌灿莲花,语林听了唯有叹服的份儿,同样有过外出交流的经历,自己成日提心吊胆,心无旁骛地扑在学习和心得报告上,唯恐拖了团队的后腿,而她却能够在不耽误游玩的同时提前完成工作,并且说动一向刻板严谨的领导批准她提前回来。相比之下,语林模糊地想着是不是自己太笨了,以至于做什么事情都比旁人慢半拍。
夏静姝别后归来,办公室的老教师纷纷笑说语林又有伴儿了,前段日子一个人独来独往,形单影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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