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目光审视地瞧着她:“怎么了?”
她反应不过来般凝望着他,目光隐隐藏着凄惶无助,叶嘉言眉头轻蹙,注视着她:“发生什么事了?”连自己都浑然未觉的关切语气。
语林动了动唇,忽然伸出手,隔着衣衫抓住他的手腕,真实的触感使她相信并非自己的幻觉。心头一松,强忍的泪水夺眶而出,断线珍珠般淌落面颊。
“嘉言......帮帮我......我要去医院,清臣他......他在医院里。”
她是哭了么?他心头没来由地一慌,不由自主地抬起手,不知是要确定她是否哭了,亦或是想替她拭去泪痕。
随后而至的关晓晓,见到的便是他即将触及的指尖,突然顿住了,进退不能般踌躇了几秒钟,最终慢慢垂了下去,悄然无声的动作,看来竟像经过一番挣扎。
“嘉言,陶小姐还好么?”她停在一旁含笑问道。
语林倏然醒过神来,连忙放开手,歉然道:“叶哥哥,对不起啊。”
“上车吧,我送你去医院。”他调开了目光,淡然的口吻,已听不出丝毫异样。
擅长活跃气氛的苏青中途离去了,车内一片无言的静谧,关晓晓借着夜色观察叶嘉言。自上车,他便将视线投向窗外,甚至都没有再看一眼前座的那个女孩儿,平静的侧脸,神情有些漫不经心,看来像是并不在意的模样。
他帮陶语林,只是出于一般朋友的关心么?就像帮她一样?若真如此,又何必在下车前踌躇良久,又何来方才那一幕?
她收回探究的目光,自嘲地一笑,自己竟是在以他女朋友的敏感之心去揣度他们之间的关系了,简直是草木皆兵,且不论陶语林喜欢的是沈清臣,就以叶家和沈家那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而言,他又怎会使自己陷入到那般复杂而麻烦的境况之中呢?
天色完全暗下来了,黑丝绒的天幕上缀着寥寥几颗寒星,语林从车上下来,夜风冷冽如刀,她心中却如同烧着一团火,冲后座的人匆匆说了声“谢谢”,慌不择路地疾步朝医院跑,只一会儿,窈窕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大门口。
“要去看看么?”关晓晓适时地开了口,微笑道。
叶嘉言眸光一敛,转头看了看她,淡淡一笑,道:“是回公寓还是你爸妈那里?”
关晓晓沉吟了一会儿,笑着说:“还是回家去看看吧,妈妈一早来了几个电话命我回家——”又看着他笑道:“只不过你一去可就走不成了,我妈妈肯定死活留你吃饭。”
叶嘉言点点头道:“是该去看望他们了,不然媒体又该说我这个‘纨绔子弟’始乱终弃,另觅新宠了。”
关晓晓噗嗤一笑,道:“你怎么也知道那些八卦报刊和网站上的风言风语了。”
“是我告诉公子的。”驾驶座上的余谦插口道。
夏静姝那日在宗盛大厦的一场闹剧,被好事者拍照发到了网上,还配了一篇捕风捉影的言论,虽然通篇没有出现叶嘉言三字,配的图片也只有夏静姝的侧面照,但字里行间的暗示意味不言而喻,最终被某些别有用心的媒体炒成了一桩风月案件,直到宗盛集团动用公关才平息下来。
关晓晓点头,笑道:“余助理也一块儿留下吃饭吧?”
余谦笑道:“关小姐您千万别客气,您能多和公子约会几次,我们秘书处全体人员就都要感谢您了。您不知道,这段日子以来,公子就没有休闲的时候,除了工作还是工作,虽没让我们陪着,可老板没日没夜的工作,我们却歇着,实在心下难安哪。”
一番话听似诉苦,实际却是关怀。关晓晓边听边笑出声来,故作埋怨地看着叶嘉言道:“听听,你的校友对你都有意见了。”心里却是明白的,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必得全身心投入,不做出一番成绩,如何能平众议。
叶嘉言只是淡淡一笑:“开车吧。今日见你在,他才这样说,平日可都是说的鼓励的话。”
余谦一面启动车子,一面笑着说:“在公司里哪儿敢啊,传到董事长那儿,铁定挨批。”
关晓晓乐得直笑,以他父亲的严谨态度,的确不会容许员工拿工作上的事情说笑。
☆、13
单人病房内光线很暗,窗帘密闭四合,只有床头的一盏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沈清臣睁开眼睛,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静夜之中,失去意识前一刻的情景一一在脑海中闪现,他心中顿时慌乱不已,急于要知道那人的情况。挣扎着想坐起身来,牵动到伤口,带来一阵剧痛,他颓然地躺回去,忽然感觉到悲哀,大约终其一生,他都没办法再见着她了。
门打开了,走廊上明亮的灯光透进来。沈清臣浑身一震,屏息着转头,见到进来的知涵,精神陡然松弛下来,竟不知是悲是喜。
“清臣,你醒了么?”语林不确定地道,按下顶灯的开关,室内瞬间亮堂起来,触到沈清臣温和含笑的目光,她释怀一笑,久悬的一颗心终于落回了原处。
沈清臣伸手执了她的手腕,彻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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