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还算皎洁,几颗星闪吧着像是要落到人家的屋顶。
若梦走出家门,转到后巷后又有些心惊。这夜静的太可怕,夜色像是要吞噬了她。
“嘎嘎嘎”!
几只乌鸦叫声惨烈,吓得若梦后背生出冷汗。
“今日消业,商铺闭门,无事归家,束足查思!”
从主路传来的破锣声径直就窜进了若梦的耳朵眼里,街上除了巡街小捕快外还真是看不见行路人。
更不要说这羊肠小路弯弯曲曲,绕过得竟是别家的后墙根,平日里人就少,这会儿更是肃静得慎人。
若梦加快了脚步。
小碎步在前踏踏踏,直冒湿气的墙根里又多出一个身影,哒哒哒,那身影跟着若梦加快了步伐。
“彭狄哥哥,也不知身体是得了什么病症,要不要去和父亲商议一下,会不会是受了八方经的影响呢?”
上官若梦的脑子里在不停得转动,月光照在她婀娜的身段上,影子投在地上,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一个黑影离她越来越近。
一阵奇香从她身后传来。
“不好,这是,这是迷迭香!”
全身酥麻,天旋地转,上官若梦倒在了月光里。
黑影从残垣的角落走了出来,一张黑爪伸向了若梦的玉体,只见他把脸庞贴在若梦起伏的胸膛上。
“我听见了,我听见了它的召唤,是它,它是我的,是我的!”
月光撒在他的脸上,把那张脸照的青白参半,他的眼球里渗出丝丝血迹。他张开双臂紧紧锁住若梦的身体,没有用多大力气就把若梦揽在了怀里。
他像是得了一件宝贝一般,抱着若梦向小路尽头走去。
.......
万籁俱寂,玉漏沉沉,几缕箫声刺破长夜。他还是把自己的身体缩在黑暗里,他已经习惯了背地里看着她。
现在她就在他的面前,他可以伸手去碰触她,碰触她凝脂的肌肤,碰触那涌动的火焰,可是此刻的他还是躲在阴暗的影子里。
一道消业禁锢了人的步伐,却阻挡不了声音的传递,那箫声隐显如泣,幽幽咽咽,如同朱喉细语。
“这都消业了,谁还在吹箫?”
箫声划过一个又一个巷子口,上官家大门半掩着,门里,上官明坤在院子里踱来踱去。
“狄儿,你妹妹出去也有半个时辰了吧!怎么还不归家?”
上官张氏还在灶台上忙活,偶尔用眼角瞥一眼自己的男人,看他在院中已经焦躁成了一只无头苍蝇。
“不行,我要出去寻一下,把我的外衫拿来!”
老明坤终于等不及了。
“父亲,还是我去吧!”
上官彭狄快了一步,轻轻推开大门,看四周寂静,走进了夜色里。
箫声还在继续着,上官彭狄犹如被箫声召唤,他也绕到巷后的小路上,嘎嘎嘎,还是那几只划破寂静的乌鸦又落在了枝头上。
“不好!不好!”
彭狄从地上拾起一支金钗,那钗子不就是早上母亲大人给若梦妹妹戴到头上的么?是这一支吗?
身体中的火焰还有些死灰复燃的征兆,彭狄支撑着火热的身子伏在窗前,他从窗户的缝隙里向外望去。
妹妹若梦和母亲张氏在院中相遇,又像是张氏有意在等候妹妹若梦。
“若梦,这是我的一只钗子,看你越发聘婷,这钗子你戴定是很好看的!”
母亲张氏把钗子给若梦插进发髻里。
“谢谢母亲大人!”
若梦轻触了下头上的金钗,对张氏一个劲儿的感谢。
伏在窗前的上官彭狄看得明镜,那金钗在晨光里闪闪发亮。
......
这支钗子就是早上那一支!为何会被若梦丢落在这无人的小路上?莫非是遇到什么不测?
彭狄一口气跑到了药铺门口,见大门紧闭,又绕到了郎中家后门。彭狄越走心中越是担忧,那郎中闻得叩门声探出头来。
“没有见,没有见,赶紧回家去吧!要是碰上巡查的官兵,我们都要遭殃!”
还不等彭狄多言,郎中就关闭了后门。急的彭狄一脚踹在郎中家的矮墙上。他身体中窜动的火焰又活跃了起来。
他踉踉跄跄的沿着墙根走着,感觉身体中一阵又一阵剧烈的灼热感。他只觉得火焰烧着了他的心肺,点燃了他的整个头颅。
月光里,一列挎着大刀的巡查兵朝着上官彭狄的方向走来。
“救,救......”
带队人的脸出现在月光里。
“上官彭狄?你这是怎么了?”
“太子....”
那带队正是当今的太子巫马崖,巫马崖命人扶起已经瘫软在地上的上官彭狄。
.......
子桑浮生一回到家,就埋进了自己房内。这消业之夜自是对他父亲子桑语默而言没有多大意义,他早就习惯了沉默。
可是今日却有些不同,他隐约听得父母房内窸窸窣窣得聊天声。
“近日在学堂,生儿和太子他们好像有些过节。”
那是公良云裳的声音,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以至于他的一举一动,和谁走得近和谁有矛盾,她都能猜出来个七七八八。
“孩子大了,总要自己去闯闯,由他吧。”
浮生在努力回忆,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听到子桑语默用“孩子”这个词语来称呼他,他想自己对于父亲,了解得实在是太少。
“时局动荡,我妹妹告诉我说,巫马家要有大动作了。”
夫妻两人关起门来讨论政治,这是浮生最爱听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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