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跑什么,你躲什么,快来为你的同伴们报仇啊!”
火海在肆虐,宛如炎魔的男人在教堂的残垣断壁中狂笑,他在跟谁说话,他在找什么,凌泽一概不知。他只知道因为没有及时带大家离开,有人死了,他只知道如果当时完全不管支部情况如何,果断撤退,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我的错……”
四五具“焦炭”平躺在凌泽身前,这是他“努力”的成果,一具一具地避开那个男人的视线,一具一具地拖到教堂边的草丛中。他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他无法拯救任何人,火海中的大家都死了吧,这里就剩他一人,他还能干什么,逃跑还是送死?
“该死,为什么我不能用魔法。”
凌泽愤恨地捶着地,疼痛感顺着拳头扎进脑海,他好不容易才借此冷静下来。
思维的回路重新接通,之前不曾思考的一大串问题接连出现在凌泽心里:支部的人怎么了?爆炸是怎么突然产生的?他为什么会在爆炸中完好无损?那个绝对就是袭击者的男人有没有同伙?唯一能使用魔法的五和去了哪里?
“对了,五和?五和呢。”
其他问题都不重要,凌泽确定当务之急就是找到五和,只要找到她,就能使用术式联系神裂他们,到时候不论是就地等待支援还是前往涡点撤离,只要有她在,都成了可以激活的选项。
“希望你还活着。”
凌泽弓着腰,尽量隐藏着自己,他打算从教堂后方慢慢接近大厅,尽可能地寻找五和的身影。
整座教堂虽然被炸得残破不堪,但只用来遮掩一个一米五六孩子的掩体还是找得到的,就算掩体是处于火焰的包围中,凌泽也不在意,因为他对自身的情况也有了一些想法。
超能力,为什么使用魔法会遭到反噬,为什么之前的爆炸中凌泽能完好无损,现在想想,在此方世界的设定里,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他拥有一种可以抵抗爆炸伤害,甚至不惧火焰的超能力,不属于主动释放的类型,可能常驻,一直在运转,也可能是遭遇了特定情况就会自动生成。
至于为什么不用像一般的超能力者一样需要在脑内进行计算式运算,凌泽又有另一种猜测:他是原石。
烈焰果然无法伤害到凌泽分毫,甚至连他的衣服都点不着。感觉到了希望的凌泽又多了一层自信,更加谨慎地探索起了教堂内部。
然而什么都找不到,不说活人,连尸体都没有。
难道都变成灰了?
一想到外面草丛里的那几具“焦炭”,一想到其中还有他在这个世界第一个交上的朋友,怒火又一次在凌泽胸口升腾。
不行,要冷静,愤怒只会让人失去理智,只会让人变得不会思考。
不断告诫着自己,凌泽咬着牙继续前进,终于移动到了门口。他屏住呼吸,绕到男人的身后,放眼望去,却看到那个男人大笑着从一处瓦砾中拖出一个人影,一把扼住她的喉咙,炫耀似的高高举起。
五和,男人抓起的那个人影居然就是五和。这个往日一直表现得腼腆平和的少女,此时此刻已是奄奄一息,她全身上下的衣物没有一块是完好的,然而透过衣物上烧穿的破洞看到的,却不是少女本该拥有的细腻。割裂的伤口、模糊的皮肤,鲜血顺着少女的身体嘀嗒嘀嗒地落下。
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
脑子里一片空白,眼前就只剩下男人的左腿膝盖。抓起身边的一块碎石,凌泽从掩体后猛地窜了出去,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到男人身边,抬腿扫中膝盖内侧,就在男人屈膝将要跪倒时,猛地举起碎石砸向他的脑袋。
“真可惜。”
嘲弄的语气声中,男人抓住了凌泽的手,他慢悠悠地直起腿,瞥了一眼不断挣扎的凌泽,随手将他丢向了一旁的石柱。
“咳啊……”
背部的撞击感让凌泽胃里泛酸,胸口一阵火辣,竟是吐出了一口血来。
“力度不错,但完全感觉不到魔力,没使用魔法?啧啧,一般人么,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男人对凌泽毫无兴趣的样子,在他看来,面前这个刚到他胸口的小鬼就是个笑话,估计是运气好,在爆炸中生还下来,不过好不容易活下来,为什么还要过来找死?
“放开她!”
“啥?”
“我说放开她!把五和还给我!”
“你想要她?”男人突然笑了,似乎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他别有意味地看了手中的五和一眼,下一刻却像是丢垃圾一样将她丢到了凌泽身边,“喏,给你。”
咚,五和摔在地上,扬起了一片灰尘,身上的剧痛让她苏醒过来,回光返照般地看到了凌泽。
“前辈……咳咳……”
“五和你怎么样。”
“千万……不要被他碰到……哪里……都不行……”
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五和再一次昏倒,看到她的胸口仍有起伏,凌泽松了口气。
“放心吧,死不了。”
男人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就像是玩了一整天精力终于不行了的孩子,他耷拉着脑袋,从皮衣内侧抽出一把小刀摆弄着。
“你为什么要袭击我们,天草式的敌人么!”
咬着牙将五和靠在石柱上,凌泽挡在她的身前,警惕地盯着男人,他在脑中思考着各种可能性,却不料男人完全就是无所谓的态度。
“天草式,那是什么?你不会说的是这座教堂里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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