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者狂怒,步履轰鸣地朝女孩冲来,挥动着巨大得已经难以辨明形状的钢铁武器,光是卷起的狂风就令大家无法立足。
尤里一心救人,情急之下抢到那位女孩面前,影之镜在胸前飘摇——
“机甲构成·修复!”
道路上被砸得横七竖八裸露出来的输水管道以飞快的速度重构,损坏的消防栓胡乱喷涌的水柱同时止息,水流沿着修复完成的水管奔流汇集,最终尤里将手一挥,在他身边一截粗大的铁管冲出地面,集中的水流如白龙出闸一般以无比的爆发力冲向失心者,令他狂猛的冲锋步伐略微减缓。
而身后的少年手握黄金双手锤踏浪前行,仅一击就令失心者厚重的铁甲炸开,令他的胸口裸露出来。失心者胸口有一个巨大的空洞,原本该在胸腔中跳动的心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团燃烧的漆黑火焰。
尤里惊佩,他一向以强健的体魄自傲,从不畏惧和任何蛮横的家伙正面冲突,在今天面对失心者的时候,也不得不服软,不敢挥剑与之抗衡,只能借用天命引导水流阻止他的攻势。
可是这位少年却可以只用一招就让恐怖的失心者露出破绽。
紧接着那位骄傲的女孩摘下兜帽,露出浅紫色的长发,将手轻轻放在水流中,吟唱道:“谨献上明光祭司之虔诚祝祷,恳请慈爱恩泽之神以光明之姿降临,以您一滴悲悯之泪,化解世间万分愁苦。净化·神圣之雨!”
白练一般的水流顿时发出金色辉光,直冲天际化作光雨降临大地。方才不能被刀枪剑戟伤害的失心者,此时却在神圣之雨显得无比痛苦,哀嚎挣扎,最终跪倒在地。
而他身上缭绕的邪气,化作纯黑的蒸汽一缕缕消散在光雨之中,最终雨住,空气中飘零着发光的羽毛,而铁匠身上的金属慢慢剥落,体型也恢复成正常精灵的大小。
他胸口空腔之中的漆黑火焰只剩下一个微小的火苗。
“只是因为见不得弟弟比自己优秀,看不惯他每天比自己过得开心,便诞生出丑陋的小小嫉妒。这份嫉妒,便是在你胸腔之中燃烧的漆黑火焰。它时时煎烤着你的心,带来难耐的痛苦。你为了消除这痛苦,所采用的方法,并不是让这漆黑火焰熄灭,而是让黑暗之神拿走你那颗备受煎熬的心脏,我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可怜,还是可笑。”
女孩慢慢走到铁匠身边,蹲下低声说:“你们精灵族,看不起光明之神的教诲,却似乎很乐意接受诺克斯的蛊惑嘛。这就是你们引以为傲的自由精神吗?切。”
女孩悠然叹气:“我们从来不喜欢强迫别人,所以在你临终之前,你仍然有自由选择的权利。你可以选择含恨而亡,也可以选择悔悟和放下。无论是哪一种,我都可以帮你。”
铁匠身受重伤,口中流出鲜血,已经不能发声。他只能张开手掌,让那柄烧得他皮开肉绽的铁锤落在地上。
女孩淡然一笑:“既然你选择了救赎,我就告诉你一件事情好了。我听说,在你曾经工作的地方,在秘银之月的修复工地上有这样一种规矩,那就是灵巧的工匠留下来,拙劣的工匠滚回祖国。而被任命为工长的话,就意味着恐怕在工作彻底完成之前,都不可能有回国的机会。”
女孩深深呼吸,继续说道:“所以你的弟弟,才会努力表现高超技艺,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让哥哥不被重用,于是没用的哥哥才能早一天被遣返归国与家人团聚吧。”
铁匠身子微微一震,痛苦地闭上眼睛,留下两行清澈的泪水。
而那团漆黑的火苗熄灭的时间,比他停止呼吸的时间要早一秒。
执法官表情复杂地说:“你刚刚进行的是……神圣光明教团的宗教仪式吧?在金曦之森搞这种仪式……可是违反法律的。你们两个究竟是谁?”
女孩无奈地叹气,对同伴说:“瞧,就算做好事,也不会有人谢谢我们的,收拾恶魔什么的果然是费力不讨好。我说得没错吧,阿克雷德。”
少年将黄金战锤立在地上,平静地答道:“可是路易斯祭司大人,我认为即便会遇到这种情况,我们也应该优先选择抵抗恶魔拯救无辜之人。”
女孩娇蛮地说:“那好吧,阿克雷德,和这位长官求情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站在旁边的尤里身子一震,神情也变得无比紧张。阿克雷德?难道这位少年就是曾经和自己争夺过新人骑士资格的阿克雷德吗?
没想到和这位旧友一别数年,他已经长成一个自己认不出来的健壮小伙了。
恐怕他看见我这张满是尘土的脸,也一定想不到我就是当年为他挡过一炮的尤利西斯吧。
阿克雷德,你这家伙真了不起,没想到如此年轻就已经拿到神圣光明骑士团用于表彰杰出骑士的“圣光战锤”了。
尤里看着自己手中残破的斩罪,不由得对这位老友心生羡慕。
仿佛自己还能在这位老兄身上,看到自己曾经的梦想存在过的痕迹。
阿克雷德拿出一个金色的书卷,对执法官说:“执法官大人,我们并非故意在金曦之森使用光明教团的仪式,祭司大人使用光明天命‘净化’,也只是为了除魔和拯救大家,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而我们来到贵国也不是为了传教,而只是正常的外交往来。这是我们外交官大人亲手写下的文书。”
执法官沉吟,光明祭司路易斯小姐俏皮地眨眨眼睛:“那我们可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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