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没笑什么,觉得世上的事真是说不准。” 宋淮望着窗外长空如洗的蓝天。他宋淮是会算计的,关闻也是会算计的,可他们再怎么算计,再怎么斗得你死我活,却都敌不过也经不起关锦鹏的毫无章法的凶狠和蛮横。
所以这世上究竟有什么是定数?
“在想,我和关闻,我们都觉得自己有多厉害,却都是关锦鹏的手下败将。”
车在笔直的路上驶过,街道连着碧天,映出一片清朗的蓝。
事情成了定局,这逃狱加车祸的最后一击,让剩下的几个仍在苟延残喘的投资商彻底灰心丧气,撤出了所有的资金,关家的资本一落千丈。平时为他办事的人为了争取减刑,纷纷求着合作,开始只是调查几件备案的事,却越挖越多,牵扯的人也越来越多。关家的案子犹如大厦抽走了一根柱子,即便各方面势力包括中南集团都在力挽狂澜,地区的经济也难以控制地受到了影响。
身体清走了毒瘤,自然要虚弱一阵,只不过距离未来的真正振兴,总也不远了吧。
九个月之后,关家的房子清空,关锦鹏不声不响地带着妹妹和妈妈去了国外。他走的时候宋淮不知道,偶然间路过关家的宅子,才发现大门紧锁,早已经人去楼空。
不知不觉一冬过去,又到了来年的三月。
宋淮如今在宋岚总公司挂名科技总监,去年因加强了中南集团的网络安全监管,又在他公司里挂名顾问。谁都知道顾问是个幌子,他现在真正的身份,是祁杨身边的情报总监。
宋淮发觉你越是低调,关于你的传言就越多、越奇特。他这个顾问是祁杨哄着骗着拉进来的,最多不过是帮祁杨把把关,可不知为什么暗地里传得神乎其神,好像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他平时在外人面前除了笑也不说什么,可就算笑也叫人心慌,索性宋淮放弃挣扎,暗地里帮他办成了几件事,成了祁杨身边最叫人害怕的人物。
唯一不变的,是祁杨的美色对他的支配。
以前还是年轻,心动了就想要,如今他已经学会了装作云淡风轻的不在乎。两人的房事不多,但只要有,就是天雷勾地火般的炙热。在一起两年了还是会害羞,事后的话也不多,不声不响地各地在心里回味上几天,等到下一次时,黑暗里猛烈地含着对方的舌,一宿无眠。
他们都不爱把情话挂在嘴上,嘴上不说,行动时便要对方感觉到一切。
早春的山上已经有了些嫩芽的新绿,宋淮用车带着祁杨上了山,不说为什么,神神秘秘的只是笑。到山顶时已经天不早,宋淮在一块平地上铺上布,打开两罐啤酒,又掏出一个黑盒子来。
山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飞,他喝一口啤酒,躺在祁杨的大腿上。
祁杨揉着他的额头,又捏他的鼻子,手指终于打开他的唇,低下头去。
“今晚让我上来做什么?” 祁杨问。
“有事。”
“什么事?”
祁杨眸底的笑意有别的意思,宋淮不说也不动,只是笑着。祁杨的舌在他的口里轻搅,宋淮似是迎合又似拒绝,终于引得那舌不甘心了些,长驱而入。宋淮直起身体坐起来,祁杨的声音微有些沙哑,却还是平静地看着他:“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勾引我又打住?”
“不是。” 宋淮笑着跳起来。
上个星期他开信时发现了一份文件,里面有几张照片很熟悉,细细一看,竟然是去年去那小镇看极光时路过的那座房子,被祁杨不声不响地买下来了,对方寄来了房契。宋淮愣了一会儿,问他,他说了一句:“万一你喜欢呢?”
万一喜欢呢?
时隔一年,祁杨一直没有忘,他还记惦着那个地方。
宋淮捡起地上的黑盒子,指着山下的一团黑暗:“祁杨,记不记得山下这一片是什么?”
祁杨的头发也被山风吹得到处乱飞,朝着山下看了看:“关家的工厂,现在暂时停工不用,下个月才开始重新运营。”
“我以前说过了,我要带你去看极光,记不记得?”
祁杨一笑:“记得。”
宋淮轻轻拨动黑盒子上的开关,山下的黑暗中突然间映起一团光亮来,初时是淡淡的青色,紧接着开始摇摆,或浓或淡,变幻莫测。
“我知道这个比不上真正的极光。” 宋淮的眸子满是笑意,“你还喜欢吗?”
祁杨望着山底下晃动的光,眸子里不知为什么有些闪亮。宋淮的手指再次拨动着,青光附近的一整条街道上,路灯全都像是醒过来似的,断断续续、一停一起地发出光亮来。
祁杨看着那有节奏的光亮,口中喃喃地拼着摩斯密码:“i……l……o……v……”
他的脸色不动,宋淮将脸撇开,半晌才将脸转过来,平静地问道:“喜欢吗?”
祁杨的嘴角迸出一个笑容来。无论相处多久,他对他这羞涩又勇敢的宋淮也永远不会厌倦吧?
“喜欢。” 他说。
宋淮望着山下的青光,笑了笑:“祁杨,我真的觉得现在的日子很好。”
“是吗?”
祁杨从身后搂住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肩上,许久,终于在他的耳边说道:“宋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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