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一步步驱逐,愚昧已经让你们失去判断,恐惧和窘迫则逼迫我们到崩溃的边缘,为何你们要如此和我们过不去,一定要让我们离开这祖祖辈辈居住的地方,被迫迁徙流亡、告别故土?”
“密特拉神!我们只是醉心于通往沟通神灵的巫法的道路,我们并没有做出多少伤天害理之事,可是为何,他们却用蛮横的态度将我们污蔑、攻击?”
几个巫衣站在“巫岩”某高台上,临众呐喊,另一边,则站着与其对立的镇民及雇佣军。
一妇人说:“我的孩子消失几天了,最后在河边被找到,他的身上全是被毒烟熏烧的痕迹,还起了像蟾蜍一样的毒疮,我做梦都没想到会这样。他才七岁,什么罪恶非要降在他的身上?大家都看到他像着了迷一样,经常出入巫衣鸿尔的家中。”
“我们村的池塘被投毒,青蛙全部变成了恐怖的血疥蟾!我们专门请了医生来调查,已经确定就是巫术所为,而且是血巫!那一潭子水现在鲜红一片,就像是有鲜血从池塘底下冒出来一样,鱼全给毒死,浮在水面上,发出腥臭,皮肤一碰到池水,就会中毒,生出血斑!恐怖!我们洗衣服都没法洗了,天天一从家门走出,就看到这血红的池塘,如传说中的地狱一样。简直就是地狱里的场景!”
老泰尔·伊德说:“大家请听我一言,这个国家的一切行动,都需要依靠神圣的法律来约束,没有法律的国都,将没有公平可言,我们的元老院为我们制定了完善的法典,为什么却不予遵守?只有法律能够带来公平,不论遇到什么事情,只有让争吵双方站在法院里,依法申诉,才能给出一个公平的结果,隔阂才能消弭。为什么我们却要在这里兵戎相见呢?”
“法院跟你们这些暴民是一道的!”几个巫衣说。
“法院遇到这事总是拖拖拉拉,那些没用的法官,总是说这个证据不充分,那个证据不充分,还拿出一大堆听不懂的法律条文出来,让人听得都烦了!有时候,我们都知道,他们是故意在拖延时间,为的是等候朝廷的指示,朝廷让他们怎么处理,他们就怎么处理,上次的事情,他们就故意隐瞒,不予公开审理!”一个镇民说。
双方都对准泰尔·伊德,泰尔·伊德原本说话气势宏厚,富有说服力,但此时却也无力了。随军的小队,要维护秩序尚且绰绰有余,但论解决问题,却似乎很难办到。阿鲁鲁得到长官们的指示,要求尽量把事情压住,别闹大,当作一般小事处理,尤其不可当成血巫事件,否则对当前的局势不利。长官们还吩咐了,事情尽快解决,让那些镇民早点回去,别再闹事,至于这些巫衣们,最好是留住,否则倘若赶走了,他们也会在别的地方给闹起来的。
“近来我们迦勒斯出现好多血巫的传闻,到处是血巫在搞阴谋,这里也肯定有你们的参与!”一个镇民骂道。
“对!怎么会这么蹊跷,到处都闹事,还同时发生的,肯定有问题!”
一巫衣说:“我们不是血巫!我们没有干那些事情!你们凡遇到问题就拿我们泄愤,我们不知说过多少遍了,可你们就是不相信。因为你们只想拿人出气,遇到事情就找替罪羊,你们的耳朵已经听不进去了,说什么都没有用。”
又一巫衣说:“我们平日里受尽你们欺侮,即使凡事忍让,你们仍不善罢甘休。你们教唆你们的孩子朝我们家扔小石子,到处说我们的坏话,散播恐怖故事一样的谣言。你们平日里有事相求,就来我们这里买药,寻求帮助,可是一旦出了什么事,就把罪责都推在我们身上,在背后诅咒我们早点滚蛋。”
一镇民说:“你们为何不想想为何到处受到排斥?是你们形象太差,总是弄那些巫术来,装神弄鬼,害人害己。”
“对!你们从来不务农事,我还跟我媳妇天天守菜园子、放牛养羊呢,你们却天天钻在房间里,不知整天在干些什么。房间里堆满了死青蛙、骨头、大蒜,还有什么动物毛皮之类的,闻着都有一股恶臭。你们为什么这么不同呢,老老实实种庄稼不行咧,非要做那些奇奇怪怪的巫术,别人怎么不怀疑你们?”
一雇佣兵小声说,“他们其实也只是卖点驱邪、求神、祭祀的东西谋生而已。”
镇民忙骂道:“哪里轮到你说话了,吃了我们的粮,跟我们来的,怎么还帮他们说话呢?”
雇佣兵连忙闭嘴了。
一个“巫岩”里走出来的人说:“你们看看我们这些燔格威人,其实很多都不是巫衣,我们不过长得跟你们有些不一样而已,自从出了这事以后,你们把我们都一棍子打倒了,说我们是血巫,都得赶走。我在家里的时候,你们早上偷偷砸我们家窗户。我们都给你们吓得不行,跑到这里来了。”
“因为你们在这里,让我们觉得不安全。”
“你们要搬出去,没人会阻拦!”
“请你们搬走!”
“你们没有权利赶走我们!”
“我们现在就要赶走你们!”
两边情绪激动起来,似要干上了。几个壮汉手持镰刀、牛刀、菜刀,似要冲上,给“天使”奥杜邦挡住了。原来他也来了,阿鲁鲁才看到,不过看来,武艺再好的他,在这场合,却也束手无策。他说,他原本来这里调查血巫的,恰巧发生了排巫事件,当地镇民把这些巫衣逼到这里,他们连续几天,只能躲在这一个岩石底下。人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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