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居然是开国功臣尤将军。
“多谢尤前辈相救,后会有期!”阮飞尘会心一笑,是啊,谁会想到叱咤风云的大将军,如今为了爱妻隐居山林。
带着满心震撼,座下枣红马载着我与阮飞尘直向西行。
马不停蹄足有两个多时辰,日高三丈,人马俱疲。
我断断续续小憩多次,昏昏沉沉不知身在何处。自从这次出血之后,我就明显感觉到自己愈发嗜睡。
打了个呵欠,阮飞尘丝毫没有停下休息。
皱皱鼻子,一只手捏起他的耳朵,蹬在马刺上,坐起身子,凑在他耳边“我说你,休息一下吧,总这么赶路,再不省人事,观音菩萨来了也救不了你”
“吁—”
阮飞尘轻收马缰,停下来。
难道是感应到我的存在?我坐了回去,抬头一看,原来我们已经到了秋城边境,碧溪林尽头,不远处,草树相接,自成一线。
过了这条线,就是一望无垠的草原。
阮飞尘牵着马走到林边,将马拴在树上,盘腿坐下。
方圆百里空无一人,寂静无边,他掏出一张纸,我凑过去瞧。
是张发黄的西域地图,稀疏几个三角小旗,概括性标出了几个部族。
至于有多粗枝大叶,我想想:
三岁娃娃树枝画沙画的手笔,总体来说就是,一个圆圈,里面有三五个三角形,然后没有了...
最明显也是唯一的几个字就是韩将军亲笔署名:韩武阳。居然还是歪歪扭扭的。
看着阮飞尘血都要吐出来了,一脸的黑线,我同情的拍拍阮飞尘的肩膀:“加油,你可以的~”
“韩武阳居然这么不靠谱...”阮飞尘颇为郁闷,翻来覆去,真的只有三个字和一个大圆圈。
我乐得呵呵直笑,他要是知道我在旁边幸灾乐祸,肯定要暴跳如雷。
看样子恢复的不错,我双手撑着下巴,看着阮飞尘,精神好多了,也没有往日那般阴郁。
“唉,算了,求人不如求己。”阮飞尘站起身。
我拍拍屁股上的灰跟着他,我看得出他喜不自禁。
没错,这个风雨兼程的男人眉梢带着喜,嘴角梨涡欢快的跳了出来。
我们终于到达西域了...
“小池,就快了。”又是这句话,阮飞尘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
每次出发前阮飞尘都会摸三下马头,说上一句话。无外乎“小池,我想你了,等着我”“小池,快到了,别急”...
“我说大爷,您能有点儿文采吗,就这辞藻还指望我能被感动,做梦吧!”我抿着嘴随他跃上枣红马。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头顶在他的背后,眯眼又想睡觉的我,被这词句惊醒。
眼睛一亮,笑嘻嘻歪头看着他的侧脸。
“跑调了,人家那都是姑娘唱的春城小曲儿,轻吞慢吐,到你嘴里是,牛头对马尾——四不像”
秋城船上一句小曲儿,没想到被你记在了心里,我心下,也是感动。
不紧不慢驰马一个时辰左右,
“嘶..”阮飞尘夹杂着探究的声音,正好也与我内心的疑虑所迎合。
没错,有古怪。
这草原,若是绿茵如毯,一碧千里,天空透蓝如洗,倒是无甚稀奇。
走着走着,发现马蹄下的草愈发稀疏枯黄,东倒西歪。
枯草下的泥土呈暗红色,带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腥臭气味。泥土松软,像是被翻过,马蹄尽数而没,踏出一个个蹄坑。
阮飞尘勒住马缰,取出一枚脱手镖,翻腕打入泥土深处,脱手镖留下一直长细缝。
阮飞尘翻身下马,半蹲,摸出一块半掌大小磁铁石,对准细缝,“当”的一声,那黑亮脱手镖应声而出,此刻却是殷红如血。
“难道下面...”我咽口唾沫,瑟缩着蹲在他身后,抓着他的衣角。
方才还是晴天白日,此刻不知何处飘来大朵乌云,灰蒙蒙一片,遮住万里阳光。倒像是在傍晚时刻。
“果然是血”阮飞尘自言自语,双眉紧锁,细细查看那脱手镖仍自滴落的血水“刚死不久的。且是中毒而亡。”
那血水呈暗红色,散发腐烂气味,让人作呕。
“此地不易停留,得想办法找到避雨处所。”阮飞尘将脱手黑镖包好收入怀中,迅速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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