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阮飞尘与姚梅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机缘巧合,有情人未能终成眷属。
“我以为飞尘会与我一样的想法,临散伙儿时,我去找他,做好了献出一切的准备。”姚梅的确称得上是个尤物,风情万种。我能够想象到当时香艳的场景。
“可惜他拒绝了。”姚梅掰弄着手指道:“那天夜里,磅礴大雨,我就披着一件中衣,我自认为不逊色狗皇帝的后宫佳丽,却终究没能让他动心思。”
别说是你,杨美人也未能得手。我暗自好笑,与杨美人相比,姚梅还逊色三分不止。
“我听说杨美人被飞尘拒绝过,当时心里松口气,看来飞尘也并非是因为我姿貌不如人。直到遇见你。”姚梅神色很平静,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心上人被抢。
“我第一次见到飞尘,就认出他了。”她看了我一眼继续道:“但是我没有打草惊蛇,因为我不知道他此次前来是何目的。”
我回想起那时候的阮飞尘,若不是我熟悉了他,抹成那般煤球似的样子,论谁也认不出来,看样子姚梅也是个心细的姑娘。
“尤其是他看你的时候...”她换了只手撑着下巴回忆道:“全然不似看我那般面无表情。”
那是自然,当时阮飞尘也不过是想利用我达成什么目的,我在他眼里不过是个猎物而已。
“他应当是心悦你的吧...”姚梅自问自答:“若非心悦,怎么对你如此上心...”
我的心漏跳一拍,被姚梅就这么直白的说出口,实在是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不会和你争和你抢,飞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奢求那么多。”
和我说这些做什么呢?我琢磨着姚梅的意思,阮飞尘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姚梅说着一些琐碎的事,我只是听了那么会儿便昏昏沉沉地继续睡。
后来便一直没有醒来,这一觉好似过了几十载,冗长到我以为已经天荒地老。
“师父,还要多久她才能醒来。”阮飞尘的声音像蚊蝇哼哼般传入我耳中。
“约莫个把月吧。”不知何人开口道了一句:“她求生欲太弱了...”
似乎那在我身边说话的人走远了些,后面的声音我便听的不真切。
所有的感觉都在慢慢回归,逐渐我便能感知到自己是泡在药罐子里,很热很烫的药汤浸泡着我,让我不住流汗。
再后来我知道有一个陌生的人每隔一段日子便帮我换药汤,还会絮絮叨叨说上两句废话。
大意是什么我不是省油的灯,娘亲关飞飞更不是...
关飞飞当然不是省油的灯,每每说到这里,我都想和他拌上两句嘴,可惜张不开口,发不出声音。
阮飞尘很少再出现,不知是期盼还是习惯了日子里有他出现,我偶尔会想他,希望他能陪我说说话...但是没有。
身体逐渐恢复知觉的后果就是,我能感受到药汁透过我的皮肤散布到全身上下,酥麻酸痒的感觉让我浑身难受。
我静静等候在药罐里,今日如果没有算错,又该换药汁了。
果不其然,这个念头刚出来,门便被人打开。
“还有大半个月你就该醒来了。”来者似乎是拔开药罐底部的塞子,将药汁放出,包裹我的闷热感逐渐消退,我有那么片刻的畅快。
“如果醒不来,就与废人无异。”他似乎是在谴责我:“爱徒救了你,你却在关键时刻逃避,着实让人心寒。”
这样的话我不知听了多少遍,权当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老夫就闹不明白你这小姑娘是怎生想的。”他闷咳一声继续道:“瞧着那么通透的人儿,为何此时糊涂起来了?”
“为什么不愿意醒来,你再积极些,老夫便少花些功夫,你那亲爹还等着你去救,你可要做好准备了!”他将早已准备好的药汁一股脑倒在我身上,像是发泄似的,烫的我一个激灵。
恨恨地暗骂着这老不死的,心里边又琢磨起他说的话。
没错,我还记得当时跟随阮飞尘离开清凉寺就是想要活过来,然后搞清楚一切事,救出爹爹。
那么现在的我...何以如此颓然?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是走不出困境。我将自己困在心里一个小角落中,保护好自己,不愿意理会任何人无论是善意还是恶意的邀请。
“关小池,还有大半个月。”他又一次强调:“如果你醒不来,我便不再救你,直接一封书信告知关飞飞你已无生还的希望。左右你也不是什么值得老夫去救的人”
这怎能行?!我还没有死!若是关飞飞知道了,该如何难过!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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