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气不喘。
这女人比胡珂怕是还要更胜一筹。
两人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回到那棵树下。
日上三竿,今日却不见浓烈日光,层层厚云遮天蔽日,一时间竟有些阴霾。
阮飞尘蹲下身子查看那土壤,登时间面色大变。
是新被人翻过的,自己走之前,在埋白鹿角的泥土上加了些地面上层的土灰,但现在这最上层土壤分明是该位于下层的黄色泥土...
“秀儿姑娘,你们是在拿阮某开涮吗,既然已经拿走白鹿角了,何必多此一举在我面前做戏?”阮飞尘沉声质问。
秀儿闻言本欲反驳,但随即反应过来那白鹿角不翼而飞,在阮飞尘面上鹰似的扫视一圈,见他确实没有撒谎:“阮公子,你当真是埋在此处?”随即也蹲下查看。
秀儿摸了一把土壤,放在唇鼻之间,不知是问道什么气味,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这土壤...是千年谷谷外的...”
“总之,先看看那盗取之人是否留下痕迹,也好追上去,”阮飞尘绕着此槐树细细查看,除却自己的脚印便是秀儿的脚印。
怎么可能连痕迹都未留下,那岂不是吊在半空中取得吗?
“阮公子可有头绪?”秀儿舒展双眉,似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我瞧秀儿姑娘应当是已经知道是谁盗走的...”
“没错,有本事能盗走白鹿角的除却元潇还能有谁?”秀儿阴沉着脸。
元潇?阮飞尘摩挲着下巴,心里并不认可此答案,如果元潇真的需要白鹿角,又何必先送于自己再盗回,若说是能一举两得,既得到关小池又不失白鹿角,仍然说不通,他无须大费周章绕弯子,想要什么还不是动一个指头的事...
阮飞尘记得自己在失魂谷只见到了元潇与一个红衣女子,另外就是那个藏在树后偷听他与元潇对话的黑衣男子。
如果元潇不欲盗取,他的手下应当是不会冒险进入千年谷的。
“阮公子,怕是要难为你再向元潇要一次白鹿角了。”秀儿笃定道:“必是那恶鬼做此偷鸡摸狗之事。”
既然你认定是元潇做的,我就顺着你的想法走,正好利用你的蠢钝。
阮飞尘做样子附和道:“不如阮某现在就下水。”
“不妥,若你逃走,我便无法向族长交代了。”秀儿皮笑肉不笑。
“我与秀儿姑娘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如果那盗贼还未走远,现在我们折返,再想找到就困难了。”
秀儿沉吟道:“嗯...既如此,你我便分头寻找,半时辰后在此地集合,若没有结果就不要再追了。”秀儿鬼魅般咻地一只手掌贴上阮飞尘的背心处。
阮飞尘只觉一阵刺痛,不知何物被扎进自己肌肤。
“阮公子最好还是老实点,此毒只有我与族长有解药...一个时辰不回来,立毙。”
“秀儿姑娘,你这样对待圣女未来的夫婿,不怕我与圣女成亲后借题发挥,对你下手吗?”阮飞尘隐藏许久的阴寒气急欲爆发。
“那要看族长是偏心于我一个服侍她多年的丫鬟,还是你这个来自敌国的外人。”丝毫不惧,说话的语气像是一个长者:“阮公子,你年纪轻轻,要懂得惜命,我一时辰后在此与你集合,希望你不要选择毒发身亡。”
轻飘飘地消失在阮飞尘面前,让他有一瞬间的错愕。毛骨悚然的感觉像蚂蚁爬遍他全身毛孔。
不再犹豫,阮飞尘向相反方向找去。
离那槐树越来越远。阮飞尘走的背离千年谷热闹人多区域的路,路上杂草丛生,荒无一人,连只鸟兽踪影都难以觅及。
一个时辰说多不多,若是找不到线索,坐下休息片刻时间就到了。
阮飞尘想离开,他想赌一把,自己体内的蛊毒能否与此毒相克,闻人不休也曾说过,若是中毒,毒素会被蛊虫迅速吞下...只不过等到蛊毒发作时,怕是会更痛苦。
“喂,你就是阮飞尘吗?”
阮飞尘坐在石头上冥思苦想,身后发出窸窣拨开草叶的声音。
他回过头看,只见一个身着白披风少年模样的男子站在身后,一脸的桀骜不驯。
阮飞尘对他不感兴趣,却被他手中暗暗发光的东西吸引。
竟是这小子拿走的?!阮飞尘抓住他的手臂,不料这少年泥鳅似的自他手中脱出。
“你是不是阮飞尘?”少年浑不在意,仍旧淡然自若地与阮飞尘对谈。
“没错,你是...”阮飞尘不记得自己认识这号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手里的东西,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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