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便将尸解去,宋君恐折栋梁嗟。
当时宋太祖见众太医官不愿下药,一心倍加惶闷,又见高王爷夫妻一程来到御帐中参礼见主,问及媳妇得此奇疾怪症,好烦闷不安。太祖又将太医官皆言六脉调和,并非有疾,不敢下药言知。那高王夫妇闻此语心下倍惊。曰:“可怜媳妇呻吟叫苦,不知是何怪症?今太医院又言若此,算来无救的。”言毕,王姑下泪沾襟,高王嗟叹。太祖又曰:“我们须有雄兵数十万猛将不少,若非甥妇,无人可制胜这妖道,今不幸得此奇灾。病势日加,倘至不起,那再有何人代朕平服得强唐?”言罢,不觉龙目中双垂珠泪,打动得王姑夫妇倍见伤情切切。那王姑悲泪之际,一想起媳妇是个法门第子,哪有自己之病症,不明白之理?王姑说出此言,太祖及高王皆言有理。太祖即着王姑进彼卧房,问及媳妇,岂知刘小姐一被妖术所禁之,一时魄魂未全,正呻吟痛苦,乃沉沉朦胧非复如平日的明心卓见。王姑须细加察问,他竟糊涂答应,全无绪端。太祖听王姑回复知,倍加闷乱,正用人之际,不免忧形于色,坐卧不宁。
苗军师见主烦若此,即出奏曰:“凡人之病必知根源,乃有治法。今御太医不识刘夫人病症,不免待臣虔卜一卦,自有应兆。我主不可过忧,有伤龙体。”太祖见奏,准命其卜,好察甥妇大限休咎。是日军师当着御前,虔心炷上名香,禀告历圣先师,占得一卦,默断一番。奏曰:“无怪刘夫人得病如此怪异,察看卦象断之,乃被人暗算幽囚其病体,但以所临害之地,在东北方。想余鸿所畏害者,刘夫人一人耳。犹恐被他暗算,则刘夫人一命危矣。但卦象该得如此,但未知果准验也否。”君保急问军师料此难救,敛手待毙乎?苗军师曰:“此卦只忧七天之外,恐不能逃其大数耳。”君保听言,不觉泪珠如雨,太祖亦为之惋然长叹,再间军师还有何救法?军师复对日:“今仓促难以尽知其暗陷之实,待臣今夜再观天象察星曜,可知夫人的吉凶矣。”太祖允奏。原来苗训军师善观天文,察星斗,纯精占云望气之学。佐太祖以定天下,不愧为国师之位。此夜登观星楼仰瞻万象,一派疏星,历历可纪,自戌至寅时,并不见天魔女星出现。心下着惊,嗟吁一声:“刘夫人危矣。”细推测一番,遂决今被余妖人将他本命星收禁了。走下观星台,对太祖、君保言:“刘夫人不独本命星明暗却,被这妖道收起了,暗中其陷害。是以受病危急如斯。似此如之奈何?”宋太祖君臣倍加惊惧的伤感。军师又曰:“不苦待臣再卜一卦,看七天之内,刘夫人有救否?”王姑垂泪曰:“有劳军师再决休咎。”当时苗训再占筮,得先凶后吉,**之象。判曰:“刘夫人大限固不妨了,不出三天自有高人救解其灾,且贺喜我主,复得一员上将,一两天可应矣。”
当此太祖、高王夫妇颇见心安。只有高公子虽收泪,仍是愁容默默。有王站见儿子过于忧伤,只因王姑中年只得此子,并无再有男女,爱如掌上明珠。今见他过于衷切,实怜惜之,唤他至跟前,慰曰:“我儿不可过伤,有损身体。为娘半世止得汝一人为终身后嗣之靠,倘过于哀痛坏了身体,香烟之种倚向何人?虽然夫妇情深,亦当体念双亲以节悲痛也。”公子带泪诺诺连声,遵娘教训。王姑曰:“军师曾言有救,先凶后吉,想必媳妇当有此飞灾。但今已大限不妨,自有高人来搭救,何须过忧。”当时宋太祖及高王夫妇少不得请求军师设个救转善谋,以破妖道收禁本命星的妖法。苗军师对曰:“臣自束发受书编,只讲济世圣道之学,并未尝学得以法术杀人之技。但妖道邪术必须神仙中人乃能破之,其收禁之术,且要能人盗取其收禁本命星之物,乃能解之。臣是一凡俗之辈,怎得涉险以盗之?总之不一二天,臣料得有人来救,断非诳误也。我主且安龙心,王爷母子休疑。”当时君臣父子,只等候救搭之人。
单有高公子闻军师实断之言,回自卧房看视妻身,将军师占卜观星言知,那刘家四婢,春桃向夏莲等言知,私地曰:“小姐既被妖道收禁之害,但忧者不知耳,不得原因难以见解。今军师又指出在东北方,我等何不向此方追寻,看他用何妖术收禁得小姐,或有可用力之处,于中有救未可知。”三婢皆以为然,酌议已定,于是藉着小姐平日所赠的灵符,皆乘风架上云去寻觅。一出城来到唐界,向东北方上寻望,果然走上三十里,远远见一座高坛台,灯火冲天,四人催跑近,知是妖道收禁小姐之所,一同共商又借此隐形飞身而近。原来周围守坛台的童子,只是凡俗人,可以隐形瞒过。至坛上数员神将,奉符法以守高坛。况四婢女道行不甚高强的,不过平日间得小姐指教一二,仅足防身,如何闯得进坛中?众凶神不许他冲入坛来,几次却被驱逐出,四婢只得依旧回归寿州。按下慢表。
再说南唐军师见宋师一连三天不出,已知自行法术已应,只要上八天射尽暗法箭,乃能得刘金锭一命。扫除了心腹之患,敌手之人。奈南唐王李煜,不是真命应运之君,度量狭浅。前刘小姐败他数阵,伤残几名战将,恨入骨髓。但无奈何军师不能胜他。今见将此女将收禁下,正欲洗雪前损兵折将之耻,实再听不得三天五日即欲攻城再战,余军师也阻止不得。遂点大将秦凤、薛吕、罗英、程飞虎一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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