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呆呆的坐在小道之上,面色苍白,精神颓靡。
“旅长就这样放弃了~”
“我无法杀人……我是一个士兵,却没办法杀人,这让我如何保护他们。”
“没有人生下来就能够面不改色的杀人。”
“……”
“接着。”
“?”玄云看着身前的可爱的兔子,看了眼居高临下的邓亚舟,面露疑惑。
“杀了它,然后……剥皮!”语气不变,似乎说着再平常不过的事。
“我…知道了…”短暂的愣神,玄云便知道邓亚舟的用意,眸中带着坚定,她必须克服自己!“刀?”
“用石头!”邓亚舟丢了一块石头过去。
目光在石头与兔子身上徘徊,神色不忍,却被她压下,一个深呼吸,颤抖着手砸了下去,耳边全是小兔子痛苦的□□,显然一击未死,这让玄云越发的难受,随之而来的血腥味,让她想要丢掉石头……
待成功完成这一切,她早已心力交瘁,双目无神,瘫坐地上,紧绷的神经有些放松,随之而来是脸上的温润感,触动着她敏感的神经,空洞的黑瞳,忽然迸发出满天的恐惧,整个人颤颤巍巍朝着某个方向逃开。
脑中是那个断裂的头颅,灰暗怨恨的双目,血淋淋的一片……还有满脸鲜血面色难堪的自己。
清澈的河水染成血红一片,玄云如同魔障一般,用力揉搓着鲜嫩的肌肤,连同本用来掩饰的红色印迹也被擦去,露出绝世之容,然而她还是觉得不够,一直重复着一个动作。
“旅长……”紧随而来的人,静静的看着,良久轻轻唤道。
“怎么样,干净了吗。”听到声音,玄云立刻转身,问得急切。
“!”
惊鸿一瞥,邓亚舟心中暗叹,好生俊美绝伦之貌,同为男子的他,也不由失神。
墨色青丝湿漉漉搭在前额,黑曜石一般深邃的眸若隐若现,晶莹剔透的水滴顺着如玉光滑的肌肤滑落,高挺的鼻梁巧夺天工,其下藏着紧勉的薄唇,微微泛白。
惊艳之后,又是一番思绪,眼前人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玄云看着眼前失神的人,茫然空洞的眸心,渐渐清晰起来,恢复冷静,缓缓转身,看着清澈水面俊美的倒影,神色复杂。
她真的很无能,不是下定决心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古人,可如今这般狼狈怯懦的模样又算什么!
“亚舟眼拙,竟不知旅长竟是翩翩美少年。”
淡淡的声音,三分调侃七分讽刺,是他一贯的毫不留情。
玄云又怎会不知道,那人暗含的质问,声音坦荡荡“为了躲避仇家,不得已而为之。”
邓亚舟并没有在说什么,静静的审视着孤寂的背影,似乎在考虑那人所言是否。忽地一笑,每个人都有的秘密,他也是不一样,有何来的立场去怀疑这人。
“旅长为何参军?”不在继续前番的话题,撩起衣摆,随意坐在玄云之侧,仿佛朋友间的谈话。
“因为我要变强……这样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看一眼身旁的男子,随即目光远眺,看着蓝天,目光深邃,随即自嘲一笑,“可是我连杀人都不敢。”
“你已经在努力了……”
二人并排席地而坐,就好像多年未见的好友,少了分热情,却氤氲着一种熟悉,淡然而不现生疏。
隔日,邓亚舟同样带了一只野兔,轻车熟路的交给玄云,看着那只野兔,良久只是蹙眉喂叹,捡起一块石头,作势就要砸下去……
“等一下,带上这个吧。”
自袖中掏出一面粘着动物皮毛鬼面具交给玄云,“日后,带上此面具,你便不在是你,而是夜鹰旅的首领,一名士兵!”
玄云接过面具,看向邓亚舟的目光中带着感激。
她知道,他这是在帮她,类似于心里暗示一般,克服自己的恐惧。
她一直不敢杀人,便是因为潜意识之中,她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忘记初心,成为一个视人命为草芥,那样,她与木惜儿有何区别。
可如今,每次带上面具,她便不是她,而夜鹰旅的首领,她的杀戮也是有意义的,摘下面具,便是不忘初心的自己。不可置否,这是一个自欺欺人的方法,然也助她克服了心中的障碍。
自此以后,这面具与她便是形影不离……
“报!”
身后洪亮的声音,让沉思的玄云回神,“怎么了?”
“射击队于山中发现一可疑山洞,特请旅长移步。”
“带路”可疑的山洞?心中略有疑惑,将面具别于腰间,出言让来人带路。
“邓组长何在?”
“启禀旅长,邓组长已经先行去了。”
“是吗……”
二人脚程不住加快,不消半刻,便在龙骨山内一处地势隐蔽的丛林之中找到一群等候已久的人。
“参见旅长。”众人齐声拜道。
“不必多礼,都起来说话吧。”
“是!”
玄云直接来到射击队对长李箭身侧问道“山洞于何处”
“旅长这里!”李箭站在一处藤蔓缠绕的山包处,四处被几个松树环绕,若不仔细看,完全发现不了洞口。
玄云倾身,拨开藤蔓,伸进半个身子,光线昏暗的洞中一片空荡,仿佛一条不见尽头的走廊,幽深了无边际。
“不知李队长有何异常发现?”问话的是先来一步邓亚舟。
“前番时日我队在此狩猎,无意发现此洞穴,原本也不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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