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时候长了,怕还要坐下病来。我听说,表哥总是很听表姐的话,不如请表姐回来,好生劝劝。”
这话点到为止,没有说透,但底下的意思,不明而喻。
就是要让苏婉然倚仗着太子妃的身份,强压了这件事。
大夫人顿时醒悟过来,拍手道:“你不提,我倒还忘了。不错,这事儿是该叫他姐姐好生管管。”说着,顿了顿,又道:“今儿天晚了,明儿我就亲自往太子府走一趟。”
孟玉如看着床上烧的人事不知的苏梅词,眼底流过一阵冰冷。
她对这个男人,其实并无几分实在的情意。但她已然家道中落,总要为后半生找个依靠着落。
那个芸香,她是没有见过。但自打她进府,也曾听过几次那女子的名字,但凡提起来,众人总是讳莫如深,有不屑的有叹息的,却总是探听不到详细的缘故。最终,她还是在秋菊嘴里,听到了事情的始末。
本来,这个丫鬟已经离开,对她构不成威胁。但无论她怎样示好,苏梅词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相处下来只有亲戚间的客套敷衍。到了如今,他竟然还为了一个撵出府去的村妇,跟人争执口角,甚而还动手落水!
这让孟玉如实在的不是滋味儿起来,她难道还争不过一个丫头么?
第129章
大夫人在苏梅词房中坐了一个时辰,见他总也不醒,便先回房了。
孟玉如倒还守在苏梅词的床畔,寸步不离。
又过了些许时候,苏梅词呻吟着醒了过来。
迷糊朦胧之中,他看见床畔坐着一个窈窕纤细的身影,心里一阵糊涂,便握着了那人的手,轻轻说道:“芸香……”
但话才出口,他便醒悟过来,将手放开,沉沉说道:“对不住,我认错人了……”
孟玉如忍着心中不快,微笑说道:“表哥烧糊涂了。表哥落水,老太太和太太都很是担心,适才都在这里,才走了没多久。”
苏梅词看着头顶的幔子,默然不语,半晌才说道:“她们都走了,你为何不走?”
孟玉如一时语塞,嗫嚅道:“我替太太留在这里,照顾表哥。”
正当这个时候,秋菊端了汤药过来,说道:“药好了,我服侍少爷吃药吧。”
孟玉如连忙起身去接,嘴里说着:“秋菊姐姐,我来吧。”
秋菊捧着药碗,没有动弹。
苏梅词却忽然出声:“把药放下,叫春晓进来,你们两个都出去。”
秋菊没有说话,良久道了一声是,把药碗搁在床边的小桌上,退了出去。
孟玉如有些尴尬,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最终也还是出去了。
屋中一片寂静,苏梅词只觉得胸口发闷,他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些人给闷死了。他不想看见孟玉如,也不想看见秋菊,她们都是母亲给他准备好的人。
那个男人对他的嘲讽,他竟然一句也反驳不了。
或许,他没有说错,如果不是他的懦弱无能,芸香也不会被撵出府去。
他将手抬起,遮住了眼睛,指缝里溢出了些许水渍。
春晓才走进屋中,就听当啷一声,一物砸碎在脚边,汤水四溅。
她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却见之前秋菊端进去的汤碗,碎裂在地。
老夫人回到自己房中,在罗汉床前坐了。云雀上来,拿了手杖念珠,将靠枕替她垫好,便取了一支美人锤,替她轻轻捶着。
老夫人一手撑着头,轻眯着眼眸,眼角边的细纹堆叠,像秋日的菊花一般。
良久,她忽然叹息了一声,看着脚边跪着的云雀,她说道:“芸香在府里时,你和她倒是很好。”
云雀不防老夫人突然问她,手颤了颤,还是继续锤了下去,垂首低低回道:“芸香姐姐待人很好,我们都是喜欢她的。”
老夫人微微颔首,又不由叹息道:“这孩子,怎么到了这会儿才有了这层身份。若是再早些,她还在府里时,那该有多好!”
云雀静默不言,一下下轻轻的替她捶着。
但听老夫人说道:“若她是现在的身份,指挥使的千金小姐,配我家梅词也就配的过了。就是娶她为正,又有什么不可?”
云雀将头埋的更低了,不敢接这话,半晌才小声说道:“近来,表小姐倒是和少爷走的很近呢。”
老夫人冷笑了一声:“你们大太太的心思,我还看不明白?她白日做梦吧!只要我活着一日,那个孟氏就别想进我苏家的门!”
说到这里,她忽然又长叹了一声:“这玉如也真是个可怜人,早早没了爹娘,家里又遭遇了这样的劫难。她原本该有个好姻缘,奈何月婵……月婵……”
提到月婵这个名字时,她眼中不由泛起了无穷的惆怅,甚而隐隐有一丝水光闪过。
云雀不敢声言,虽然从未见过,但她晓得,这个闺名为月婵的女子,是相府中的嫡长女,更是老夫人第一个女儿。
她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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