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找了个好销路,不用自家一瓶瓶辛苦的卖了,然而底下却是绝了他们往后的可能。
这给货行供货,是无论如何也赚不来大钱的。菜油这等日常吃用之物倒也罢了,但秦春娇的面膏和头油,显然是利润丰厚的商品。若是都贱价卖给货行,他们家的损失,明眼可见。
何况,只做个给货行供货的作坊,那是成不了气候的。时日久了,人只知盛源货行,没人知道他们家的牌子,仰人鼻息,靠人施舍。这种干法,不是他易峋的脾气。
然而,如今油坊的油,主要卖给了盛源货行。
若是往后他们不肯再收,也是棘手。虽说,货行要收他们的皮子,但油卖给了他们,也算彼此掣肘,毕竟京里能一口气吃掉这么大宗货的,还没有几家。
第110章
从货行出来,已是日上三竿。
易峋只觉得腹中饥饿,便照旧在货行外头的摊子上吃面。
面摊子的老板,与他是老相识,只问了一声:“还是老规矩?”也不待他回答,便朝锅里下了油,爆炒起了鸡丁辣卤子。
火光将老板的脸照的通红,他一面翻动锅铲,一面大声问道:“今年头起,你带着的那小姑娘咋样了?”
易峋看着那跳跃的火舌舔舐着锅底,答了一句:“今年底就办亲事,到时候一定请老板去吃杯喜酒。”
那老板大笑着答应了一声,又说道:“你小子也是艳福不浅!不瞒你说,我在这儿摆了十多年的摊子,这来来往往的大姑娘小媳妇,见过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模样这么俊俏的,还真是少见。这成亲后,你就等着受用吧,那小娘子的滋味儿,保准错不了!”
这些路边摊的摊主,都是些粗人浑人,常日里和客人打牙犯嘴,嘴里荤素不忌。
易峋听在耳里,也并不生气,目光却落在了那装油的罐子上。
这是一口粗陶坛子,用的了些时日,已有些脏污不堪了,罐身上贴着一块大红纸,被油污了老大一块,勉强还能看清上面写着的“易”字。
这是易家油坊里出来的油。
易峋心念一动,问道:“老板,你这罐子油,哪里买的?是从这货行进的么?”
那店主答道:“那哪儿能呢,货行咋会跟我这小本买卖做生意!这油是从西街那边的杂货铺里买的,店铺老板说是新上的货,我就买来试试。别说,这油味儿正,质地也纯,没有一点儿杂质,比之前买的油都好使。炒出来的卤子,也格外的香。这段日子,我一直买这个。”
说着,便将一大碗黄灿灿、油汪汪的鸡丁卤子面,放在了易峋面前。
易峋看着碗中的面,心中忽然浮起了一个主意。
吃完了面,回到下河村,他便将赵三旺叫到了家中,吩咐了他一件差事——将盛源货行在城中的下家挨家查访出来,再查明白这些店铺有无售卖易家油坊的油。
赵三旺不明白他大哥为啥叫他做这事,但在他心里,峋大哥要做的事,一定有他的理由,也没有多问,隔日便进城打探去了。
赵三旺为人机灵,颇为能干。而易家的油坊出售的油,都是装成了小坛子,上面贴了他家的字号。盛源货行原不将这零星买卖放在眼中,对易峋动的手脚,也就没当回事。赵三旺查访起来,也分外方便。
待赵三旺将这些店铺挨家查明白了,易峋便进城,挨家拜访了掌柜伙计,并许诺每卖掉他家一斤油,便给店铺让一成的利。并且告诉了这些店家,易家油坊就在下河村,往后如果油卖的好,还能直接到油坊来进货,不必再过盛源货行。
这些店铺卖谁家的油都是卖,得了这些额外的好处,就如天上掉下的元宝,自然加劲儿的推销起易家的油来。
易家油坊的货正,确实比别家的更好吃些,价格却和一般行价无二,寻常百姓人家买了一回,便都愿意再买第二回。渐渐,回头客多起来,就成了固定的客源。
而这些店铺,开门做买卖便是为了求财,见易家的油卖的好,当然就会进更多的货。
盛源货行见指名要易家油的店铺渐渐多了起来,且批量从起初的一二十斤逐渐变成三五十斤,颇为疑惑不解。
易峋冷眼静观着事态变化,一时按兵不动。
这段日子里,黄玉竹果然如之前所说,到易家食肆帮忙打下手。
这姑娘人虽年轻,炮制药膏的手艺却是极好,手脚麻利且勤快。照着她爹给的方子,先炮制了二十瓶的美白面膏,至于寻常的茉莉花头油和面膏,也做了若干出来。
有黄玉竹帮忙,秦春娇反倒插不下手去了。
她便托人到宋家集子上的窑厂,定制了一批小瓷盒子。此外,她又找了个不第秀才,给了些银两,画了些花卉侍女图,印在瓶身上。这些图,按着季节不同,画了应季的花卉。她自己的主意,既然自家那块御赐匾额叫做四时一品,那便在四时上做做文章。以后这盛放面霜的瓶子,图案也随着季节而有所变化。
这些仕女图虽说不是名家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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