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桃启山意识到情形不对,当机立断地出来给玉家家主道歉,说是自己因为心仪玉歌葳,思之而不得见,不得已而多次求赵欢蕤私下传话,以至于引起误会。
当时玉家的几个嫡系子女都在。桃启山当场单膝跪下向玉歌葳当面示爱,并甘愿身受刑罚,自求流放,永世不见,也绝不能因为自己的桃浪行为坏了玉府任何一位小姐的名声,更不能让他的一番心意让心爱的女子误会。
玉歌葳何等聪明的女子,此时已经明白是赵欢蕤自己也看上了桃启山,联合黎国皇子坐下的圈套。不但没有计较,反而坦然地当场表示自己也对桃启山十分有意,如果桃启山能接受曌国嫁入女家的贵族风俗,并且此生如一,那么她愿意与他结为夫妻。
后来,玉歌葳因为心疼桃启山,又改变了主意不要桃启山嫁入玉府,而是跟家人翻了半边脸,硬是自己带了自己的一份产业出了玉府,跟桃启山来到沼河单独开门立府。说是桃启山嫁给她,府中却基本上都依照黎国的风俗以男方为主,两个孩子也都姓了桃。
怀上第二胎的时候,玉歌葳自测命数,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感叹不舍之余开始安排后事。诸事都妥了,还有一件小事放心不下。
原来,桃启山想方设法让赵欢蕤传信的时候,玉歌葳已经算出了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命中人,便很愿意通过赵欢蕤跟他接触。可是有一次赵欢蕤就乘机跟她撒娇,要她写一个字据,说自己如果今后过得不好,姐姐要让以后的姐夫养着她,还要拿半数家产来给她,已报她这个媒婆的传递之恩。玉歌葳怎么肯答应这样荒唐的要求。赵欢蕤笑道就是荒唐才让姐姐写来逗妹妹一乐啊,又不是真的。写好了让妹妹假想着满足一下,立即就当姐姐的面烧了。
玉歌葳需要赵欢蕤传信,再三说明是玩笑,才写给了她。赵欢蕤看完把玩一会儿之后当真当场烧了。
可是时隔几年,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玉歌葳想起此事总觉得不安。赵欢蕤的心机深沉,玉歌葳开始担心她当年烧了的是不是她亲笔写的那张绢帛。
原本此事只要告诉桃启山就行了。可是玉歌葳此时想来那时写的要桃启山养赵欢蕤的老的话,分外的不舒服,不想拿这样的话说给丈夫听。再者,万一赵欢蕤真的留下了那张绢帛,到时候自己去世了,桃启山只凭一张嘴也说不过赵欢蕤。
思来想去,玉歌葳重新写了一封绢帛,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说清楚,密封起来,没有告诉任何人里面的内容是什么,只安排程嬷嬷把它埋在了如玉轩的粪坑下深处。她告诉程嬷嬷说,除非有一天赵欢蕤拿着一张她亲笔所写的绢帛找上门来,否则任何时候对任何人都不必提及此事,就让它遗臭万年,随着粪水沤烂吧。
桃莫行长出一口气感叹道:“难怪说是遗书却要埋在粪坑里,原来母亲是在暗示,一旦要用到这个东西时,就说明我们对面之人比世间最污秽之物还要龌龊肮脏!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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