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才重新操持府内事宜,司昀大概也没有空与她说起自己那些过往,司幽临到嘴边的话还未出口,就随着呼吸收回去了,毕竟沉煦想事情总是太过紧密,先打发了她的疑心才是正经,于是傻笑了两声,说:“我这房里来来去去的东西,也不是每件都记录在案的,大师姐你一天为义父的大事操心,怎么这些小事也如此细致?回头管理库房的事情交给别的师兄师姐做吧,别是这边刚休养好,那边又拖累坏了身体。”
两句暖心的话让沉煦很受用,她喝了一口茶,果然把刚才的思虑都放下了:“你虽然是小师妹,可说话做事要比其他的师妹们懂事太多,尤其是老九!我跟你讲,她一天不惹事就不痛快,要不是老三给她兜着,她早就去师傅那儿领罚了。”
司幽捂着嘴偷笑,门外立刻就传来一阵热辣的声音:“大师姐又说我的坏话!我怎么就惹事了?我让莫离给我兜着啦?”
两人闻声抬头,见着一个全身白衣的娇俏少女,大约与司幽差不多大,随声迈着流星大步走进了屋子,一屁股坐到了两人旁边,伸手拿了一块点心就往嘴里送,正是司昀的九徒弟,雪析。
既见她来,铃铛赶紧奉了热茶,沉煦笑着睨了雪析一眼,司幽支着脑袋与她说:“九师姐真是稀客啊,我这房间师姐一年到头也来不了一次吧?”
雪析笑着啐了她一口,说:“我是来看看你身子怎么样了。今年你就进了练武场一次,然后不是动了封印就是受了伤,师傅这段日子挂心你的身体,都搞得魂不守舍的了,这样下去哪儿成啊!这不,今天不这么忙了,我就想着过来了。”
“老九!”
雪析说话总是没个章法,司幽原本也是知道的,并没有多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沉煦出声轻喝了她,她也就撇撇嘴,摆着手说:“好好好,不说这个了,大师姐,我看你呀,也要把咱们小师妹宠到天上去了。”
“大师姐宠我,九师姐就不宠我了?”司幽拉着雪析的手,笑的一脸的讨好:“九师姐虽然人不常来我这儿,可要是在外面买了什么好东西,不也都往我这儿匀一份?”
这话听得雪析还算舒心,喝过一口热茶也随口应着:“那是,我在你这儿吃了这些好吃的点心,总要还的呀。”说着又塞了块点心进嘴里:“哎,我听说了个事儿,你们想不想听?”
沉煦将点心盘子往她那边挪了挪,动作温柔,说的也仍是训示的话,不过语气听着不那么严肃罢了:“吃着东西还要说话,成什么样子!”
“哼,你们就是偏心小师妹。”雪析翻了个白眼,完全不把沉煦的话放在心上:“小师妹吃着东西说话的时候,怎么就不见大师姐说什么?”
司幽连忙接了这个话来解释:“大师姐虽然面上不说,可私下里总要嘱咐我的呀,九师姐这就吃醋了?”
“你倒是嘴甜。”雪析捏了捏她的脸蛋儿,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哎,我听说今天公主到府里来了?”
沉煦一脸的似笑非笑:“你听到的就是这个事儿?”
此时司幽也端起茶碗,拂开面上的茶叶沫,做出认真听故事的模样,雪析的视线在两人之间一个来回,才嘻嘻笑说:“当然不是,就算只是没话找话说,这话也要有价值才行。今日宫里的消息,不是说皇上让师傅把昊暄国的卷轴交给公主了么?接着公主就来咱们府里了,我才不信她是来看小师妹的。”
这话正好是说到了司幽这半日来的心事,她也觉得今日和裕来府上应该有别的事情,或许是与卷轴相关,又或许另有隐情,然而不论如何,都如雪析所说,绝不能是单单为了找自己。
“不是来看小师妹的,那能是来干什么的?冲着那三位使臣来的?”
沉煦这话问到了点子上,可还是太笼统,雪析对她神秘一笑,说:“大师姐你从来只关心国事,宫里的眼线,但凡是与公主有关的,你从来都不听,可是我就喜欢听这些啊。我告诉你们,前几日,你们去务虚山之前,那几天咱们不是奉命在追查端午刺客的事情么?公主那会儿就每天都离宫,好像是偷偷跑出来的,找了个小太监给她做的接应,皇上都不知道。”
司幽皱起眉头:“她偷跑出宫做什么?”
吃着点心的姑娘顿了顿,想卖个关子,结果两个人看上去都沉稳得住,她也就懒得扭捏了,微压低了些声音说:“我听说啊,她那几天天天往使臣的行馆里跑。”
沉煦有些吃惊:“行馆??”
“嗯!行馆。”雪析低着头开始挑盘子里的点心,看看还有哪种是自己没吃到的:“那行馆里,当时就住着昊暄国那三位,后来你们从务虚山回来,他们也在府里养伤,公主不知道这个事,跑了几次行馆都没见到人,直到是去问了皇上,这才知道你们出事了。”
司幽放下茶碗的动作一缓两顿,沉煦也默着,不知道是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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