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很安心。
“哦,还有这个。”看她开心,浮绝自然也是心情大好,他缓慢起身,从袖子里又拿出来了一个小木盒,却并没有放到司幽的面前,而是自己拿在手里将盒子打开来:“你十二岁的生日我没有及时赶回来,但是那年我出发去存希国的时候你说,存希刺绣手艺闻名天下,想要一对当地的绣品耳坠子当生日礼物。这对耳坠子我带在身边八年,虽然是晚了点,但是,现在补上应该还来得及。”说着将打开了的木盒放在司幽面前,她低头的第一眼,就见着一对大红色的绣球耳坠子躺在里面,小巧可爱的绣球之上,还连着一块极小的红宝石。
关于这件事情,司幽其实也是记得很清楚的。当年浮绝问到她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因为知道他是去存希,自己又才穿了耳洞,正是兴头上,所以提了这个,她想得到浮绝必然是买了这样一对耳坠子,当年也是满心期待地在等他回来,可是,她没想到,他就这样把它带在了身边八年,如今一见,心中具是一片动容。
她看着耳坠子出神,身侧的浮绝也不在意,只径自将之取出,小心翼翼地给她挂在了耳上,然后退开一步审视一番,对自己的眼光很是满意:“二十岁的大姑娘了,天天拿个茶叶梗戴在耳朵上,一点美感都没有,现在看着好多了。”
刚刚还深受触动的司幽被他一句话逗笑了,别好了匕首在腰间,站起身又踩了浮绝一脚,不过那力道在落下的时候,就刻意放轻了:“今年的生日礼物给了,中间还有八年的没补上呢!哼!”
“嘶!”浮绝很是配合地假装吃疼,顺势在旁边的软塌上坐下,司幽直接笑出了声,再又坐回位置上,无聊地把棋盘上的棋子一一收好,正是一时无话,旁边的浮绝默默看着她的动作许久,才又说:“虽然没有准备那八年的生日礼物,不过,七年前我在宅子里种的那棵樱花树,现在已经高过屋檐了。等到明年开春的时候,你就能看到满树的樱花了吧。”
收拾棋子的司幽顿住了动作,接而极缓地放下手扶在棋盒边上,半垂下视线,不知言语。
“司徒家的宅子已经被改建成了国监司,院子里的樱花树也被砍了。所以我就在自己宅子里种了一棵,虽然我家的院子很小,但是春天的时候,落花正好也能飞落到走廊上,再要看花的话,不用再站在树下仰着头了。”
浮绝描述的这个画面,在司幽的脑子里,已经构想过很多很多很多次,她很清楚浮绝为什么种这棵树,绝不是仅仅是因为司徒家没有了,更是因为自己十一岁的时候,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那一年的春天,还是水幻的她在樱花树下,靠着浮绝睡去,再醒来的时候,迷糊地揉了揉惺忪睡眼,转过脑袋去看身旁的人说:“我刚刚做了个梦。”然后顿了顿,咧着一张小嘴笑开:“梦到你家的院子里也种了一棵樱花树,就在靠近走廊的位置,风一吹,花就落得满走廊都是。”
浮绝当时白了她一眼,说她家里有一颗树不够,还把主意打到了他家头上,她也不生气,只笑着把头搭在了他的肩上,再一闭眼,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夏日里的微风从侧面撩起了司幽的头发,惊扰了悄然走神的她。这么多年,她不是不知道浮绝对她好,可是头一次,她觉得浮绝能为她做的,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多,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有些难以说明的感觉蔓延开来,却让她很受用。
“嗯,你不说话,难道是不喜欢那棵樱花树?”浮绝在一旁假装为难地皱起眉毛,思忖着说:“那这次回去我就把树砍了吧,正好我的书桌旧了,可以拿树干做个新的。”
司幽连忙回头去看他,一边笑骂:“你敢砍了试试!”然后浮绝终于绷不住,也跟着笑了出来。
两人这会儿正说着话,路边忽然有一个人影,正一路小跑着过来,细细一看,正是铃铛。铃铛一向是比较稳重的,能跑得这样着急,想必是出了什么事。等到铃铛走进了亭子,与浮绝屈膝见礼之后,就听到司幽问:“找我什么事?”
铃铛调整着呼吸说:“小姐,公主来了。”
“和裕来了?”司幽略微觉得有些惊讶:“这可奇怪了,从来她要见我,不都是召我进宫,今日怎么跑来国公府了?”
铃铛笑说:“大约是收到小姐受伤的消息,所以亲自来探望啊。”
司幽不置可否,要说探望,这也过去好几天了,不该现在才来吧?
虽然是这样想,可是和裕毕竟是公主,自己作为郡主,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因而吩咐了铃铛:“你平日里叫我小姐惯了,一会儿记得改口叫郡主,别被人拿了话去说。”
铃铛点头:“我省得的。”
司幽又问:“和裕现在在我房间里吗?”
“不,公主殿下是跟国公一起回来的,刚才在前厅,这会儿好像是往凉亭来了。”
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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