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画摊摆好了。
方欣容也没打算离去,反而坐到了苏晋身边。
小鱼见他家公子这架势,有些不妙。
因街道上人流少,自然是没画客来关照生意的。
方欣容又往两边街头探去了一眼,收回目光见苏兄拿出了一本尚书,准备翻页开看。
倒显得他赖在这儿多余了。
他笑笑问:“苏兄是参加了科考吗?不知是今年八月的乡试?还是明年春的会试?”
苏晋将尚书翻到上午看过的那张页数,笑了回道:“苏某惭愧,是入考八月的乡试”
“嗯!”方欣容见苏兄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显明是自谦了,他顿了顿没再接话。
苏晋从书中抬头看向他一眼,原以为方兄弟昨日只是来作画,萍水相逢一面之缘,他也就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今日方兄弟已候在此地等他了。
他笑了笑合起尚书,问道:“听方贤弟的口音,不像岚安人?”
“嗯!”方欣容大方的点点头,如实回道:“实不相瞒,小弟是从平泱一路来到岚安的,本想来找师傅和师娘玩,不料,他们出远门游玩,至今还没回府”
苏晋听方兄弟是从京都来此的,舟车劳顿却赶来的不是时候,他略为惋惜的再问道:“那接下来,方兄弟有何打算?不知在岚安可还有其他的亲友?”
“嗯?有是有!”方欣容看他笑笑道:“不过,这位师兄,我只从师傅的口中听说过,还从来没见过他,想必冒然去府上找他,也不太合适”
“嗯!”苏晋也觉得言之有理,看来,方兄弟已有了自己的打算,他也不好再问什么了。
方欣容又陪着他看了一会儿书。
小鱼倒不想他家公子,把时辰都耗在苏先生身上了,他暗下扯动了他家公子的衣袖,既然魏先生和魏夫人不在府中,那位贡公子师兄又不愿去找,不如干脆回平泱好了。
要是被老爷派人来带回去,他的这条小命估计就保不住了。
方欣容若无其事的从小鱼手指间,拉回了衣袖,他自然明白小鱼打的什么心思,他们好不容易从府中偷跑了出来,岂能就这样轻易回去了,怪就怪他爹胡乱给他点鸳鸯谱。
“苏兄啊!”方欣容不理会小鱼,免得再被扯衣袖,他特意面坐向苏晋,笑了问道:“你的这些画,若让我师傅瞧见了,他老人家一定会欣赏你,你平日除了读书就是作画吗”
“嗯!”苏晋从书中回过神,意识到他忽视了方兄弟在这陪他了,他将书收了起来笑问道:“不知方贤弟的师傅是何人?”
“魏之源先生!”方欣容一提到他师傅,脸上就觉得有面子。
听了,苏晋高兴中微带诧异的道:“方贤弟的师傅原来是魏先生,那你所说的师兄想必就是贡兄了”
“正是!”方欣容也没想到,苏兄也早已结识他师傅和师兄了,顿时认为他和苏兄的关系也更亲近了一些。
她接着笑道:“我与苏兄果真有缘,待师傅和师娘回来,我们定要好好的祝贺一番”
“好!”苏晋应下,自六月底,他也有些日子没见过贡兄了。
两人畅聊了一下午,快到申时的时辰,方欣容和小鱼才告辞了苏晋。
走前,他还要苏兄答应了他,每日要准时来这儿出画摊。
苏晋想着近几日他娘子和李婶去看房源,刚好外面也不见骄阳似火的日头。
便答应了方兄弟每日准时来出摊。
如此,方欣容当下决定,暂时不回平泱了,他要在岚安先住上一段日子,边玩边等他师傅和师娘回来。
反正有苏兄在,对了,抽空他也得去拜访下那位贡师兄。
几日的相处,在作画的造诣上面,苏晋和他会道的方兄弟,畅谈的也是情投意合。
更是,方欣容提出想去苏兄家中拜访,苏晋想也没想就说了家住何处了。
这日傍晚。
苏晋收画摊先回到了家中,他见娘子还没回来,便先去厨屋将饭菜放在灶台上热了。
晏清和李婶子回来时,外头的天色已罩下黑幕。
一进院门,苏晋从厨屋出来问她道:“娘子和李婶今日去看房源,可有看到合适的?”
“快别说了!”李婶子道:“今日看了几家也没合适的,明日再去多瞧瞧”
“李婶说的对!”晏清赞同道:“买东西货比三家,看房源也一样的,我相信我们还能遇到像李婶这么好的人”
“呵呵!”李婶子听了,高兴的对她道:“累了一日了,赶快吃饭吧!吃过好好歇息,明日我们再接着去找找,总能找到合心意的”
三人端饭去堂屋吃了,晏清送李婶子回去歇息了。
苏晋在书房正看着书,见他娘子回来,便对他娘子提及了摆画摊结识了方兄弟一事。
晏清一听她夫君口中的这位方兄弟,是魏先生的徒弟,想来,都很长时间没见过魏先生和魏夫人了,她笑了问:“魏先生何时回的岚安?”
苏晋跟她身后走进了卧室回道:“方兄弟说,魏先生和魏夫人远出游玩还未从回岚安”
“哦?”晏清收拾着手里的衣裳,送到木柜里收了起来,惋惜道:“那方兄弟岂不能白来岚安了,他去找过贡公子了吗?”
苏晋摇摇头,这他倒不知,笑道:“方兄弟这几日都与为夫摆画摊,应是不去找过贡兄”
晏清一听她夫君的这话,霎时感觉哪里不对?
那方兄弟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这几日要跟着她夫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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