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宏业小意的搂着小杜鹃哄了许久,又是回忆又是许诺的废了半天心思,这才勉强在她脸上看到了些软和的颜色。
小杜鹃也不是感受不到段宏业的心疼,事实上,自打穿上衣服,她便能明显感觉到,此时的段宏业,与昨日夜里完全不一样。而此刻小心翼翼的哄着她的人,才是那个认识了七年,日日将她放在心上的阿宏哥哥。
可一想到昨日的那些还些伤害,还有那些让她的心宛如刀割的话,是从段宏业口中说出来的,她便没办法平静的看待他。
更何况…自己到底是刚与她躺在一张床上,若那个人不是段宏业…即便眼前是段宏业的身子,小杜鹃依旧觉得自己脏了,面对段宏业的温柔小意,她更是心头发堵。
“二少爷起了吗?”外面突然传来一声询问,开口的是个女声,声音听起来懒懒的,还带着些性感的沙哑。
接着便是丫鬟恭敬的声音:“回夫人,先前听到有动静。但是二少爷每晚…奴婢不敢打扰。”
丫鬟的话说完,外边儿便静了片刻。过了一会儿,才又有声音传来:“你下去吧!”
是那夫人的声音,丫鬟没有说话,应是退下了。门口随即传来脚步声:“业儿,你起了吗?为娘来看看你。”
门外传来动静时,小杜鹃便挣扎着要下床,却被段宏业用力的抱着,不准她有所动作。
如今人已经到了门口,屋子里随便一点响动都会穿出去,弄的小杜鹃也不敢随便乱动,身体僵硬的窝在段宏业怀中,连呼吸都下意识的放轻了。
“业儿?”许是屋子里久不见动静,外面的人又抬高声音喊了一声,还在门上敲了几下。
段宏业突然抬脚,将床边放着的小凳子踹了出去,接着语气暴躁的低声吼道:“滚开!别来烦我!”
小杜鹃被他这一系列动作,吓得脸都有些发白了,惊恐地瞪着眼睛看着他,身子不自主的颤抖着。
屋子外头的人似乎也没有料到他会有这么大的火气,安静了许久。直到小杜鹃都以为人已经离开了,外边儿才又有声音响起。
“业儿,为娘知道你早醒了。如果觉得为娘昨日的安排不妥当,我们可以当面儿说。可是为娘也是为了你的病,那姑娘…”那个夫人的声音有一丝犹豫,顿了许久才接着开口道:“…她可能是你唯一的药了,若不这样做,你何时能摆脱这样日夜混乱的折磨。”
外头人的话叫小杜鹃有些迷惑,但她清楚的感觉到,当外边儿人说到那姑娘是他唯一的药时,段宏业的身体明显的僵硬了一下,看向她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复杂。
屋外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即使你不愿见为娘,为娘也希望你能好好想想。你岚岚表妹来了也有些时日了,今日天气不错,你若无事便还是领她出去走走。为娘…”
话没说完,便被段宏业明显是可以弄出来的,咚的一声巨响打断了。外头的人话音一噎,接着喃喃的说了句:“你若不愿去,为娘也不勉强。我这就回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屋外的人又站了一会儿,间屋子里到底没有动静传来,这才转身离去了。
小杜鹃看着段宏业脚下被一脚踩裂了的板凳,原本就受了惊吓的小脸一下子毫无血色。
段宏业这才感受到怀中人儿的颤栗,心下暗恼自己的莽撞,手一下一下的抚着小杜鹃的脊背道:“没事没事,这不是针对你的,已经没事了。”
过了好一会儿功夫,小杜鹃才渐渐平静下来。待到心虚稍稍稳定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么长时间一直是不着寸缕的钻在被子里,原本还有些苍白的小脸唰的一下便红了个通透。
“你,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小杜鹃红着面颊,小心地推着段宏业,声音低到几乎听不到。
段宏业方才想起两人此时的状态,见小杜鹃面上只有些羞赫,倒没有先前那般抗拒了,这才放心地松开她道:“你好好收拾一番,我白天无事,带你出去好好看看扬州城。”
说完便俯身捡起自己的外衣,出了内屋。
小杜鹃坐了一会儿,确定段宏业已经彻底出去了,这才放松了心神,起身去捡地上散落的衣物。原本羞的通红的面色,也渐渐苍白了起来。
其实方才段宏业母亲在门外说的话,小杜鹃是听出了些端倪的。段宏业生的这种怪病,既是在督帅府,他母亲如何能不知道。
而昨日的安排…关于段宏业的事,昨日唯一的意外便是,若说他母亲做了什么安排,那唯一的可能便是关于昨晚的事。
小杜鹃只是常年待在村子里鲜少与人接触,对人情世故和人心不甚了解。但这并不代表她就是个傻的,昨日的一切联想起今天那夫人的话,小杜鹃几乎是一瞬间便想通了事情的始末。
只是她不懂的是,为什么会说,她是段宏业唯一的解药,这一切又与她失去的清白有何干系?入府的这些时日,她对于这府中人的性子多少也听说了一些。
段宏业的母亲,这个督帅府唯一的女主人,据说是一个极有手段的懒人。说她是懒人,是因为府中的下人都知道,督帅府的女主人从来不管琐事,家中的一应大小事务,都是管家操持的。
而有手段,却也只是地下的小丫鬟们闲聊时提过一嘴。小杜鹃刚来时还不明所以的问过,但所有人对于夫人的手段,都是闭口不提的,看起来十分忌惮。
小杜鹃一点一点的回忆着昨日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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