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望村,这里位于檀台县偏北,地处山坳之侧,是一个约有百十户的小村庄,村庄不大,却地处北上要路的一个分叉口,平时往来商人不断,即便是官军,也会时常从这里经过,所以,村庄虽然不大,酒肆客栈非常多,还有一些商人会在这里交换货物,互通有无。
这里如果深究下去,便是如今的沙河市附近,只是近年来战争不断,难民,逃兵加上匈奴的军队时常骚扰,使得原本热闹,富庶的小村庄如今人烟稀少,除了一些无法远行的老弱妇孺以外,整个村子,几乎没有什么青壮留守了。
到处是残垣断壁,还有一些腐烂的尸体横躺在路边,几个身穿皮袄的匈奴士兵狞笑着向村东头走去,那里已经被烈火吞噬,大片的房屋被烧毁,但是浓烟之中,还有妇女凄惨的叫声传来。
这是一名百长抓到了年轻的少女,在残垣断壁之中,也难以掩饰他兽性的本能,放纵着自己的身边还有几个亲信士兵,一边看,一边笑。
还有一些人在村子里扫荡了一些粮食,鸡鸭等物,准备生活做饭。
尽管村子已经没什么人烟,但是天色渐晚,这一夜,他们也只能留宿在这里了,而且,有酒有肉,还有女人,他们也乐得逍遥。
此时烈焰中的哭喊声已经渐渐微弱,片刻之后,一人浑厚的笑声响起:“真tm爽,弟兄们,赏给你们了。”
他的一声怪笑,立刻有几个人附和着,狞笑着向女子扑去,女子惊恐的叫声再一次响起,但是之前那个人却已披上衣服,大摇大摆的走出火海,在东头的一座破草屋前停住脚步,他意犹未尽的再次回头,向自己之前寻乐的地方望一眼,唾口唾沫,自言道:“m的,这小村子终究不过瘾,要是攻克襄国县,老子定要好好爽爽。”
也许是肚子有些饿了,壮汉自言几句后,又快速向着自己军队驻扎的地方行去。
村子并不大,一会功夫,壮汉回到了一个荒废的院子里,院子里有几件瓦房,这里,已经是整个村子残存下最完整的院落了。
院子里有几个匈奴士兵正在烧烤鸡鸭,还有的士兵从怀里拿出干牛肉,在火上炙烤,喷香扑鼻,壮汉走过去,接过一人递来的水囊,里面有半壶烈酒,壮汉闷一大口,大呼一声痛快。
他看向一旁递酒的那个人,双眼微眯,冷然问道:“巡查了附近没有?有什么发现吗?”
“再往前,就是檀台了,并没有发现什么援军。”那人笑了笑,把一个匕首拔出,从火堆上割下一块鸡肉,放进嘴里大口咀嚼。
他刚咽下嘴里的肉,而后又道:“再向南,恐怕会遇到汉人的军队,咱们是不是明天就回去复命?”
“不急。”壮汉也割下一块肉放进嘴里,就了一口酒,又道:“大隆的兵马不怎么强悍嘛,我们不如向南走,凭我手里这一百来人,估计可以再洗劫几个村子,等咱们捞够了再回去复命也不迟。”
“就怕那扎将军……怪罪。”那人有些担忧的回道。
壮汉接连割了几块肉,喝了几口酒,打了个酒嗝之后才狞笑道:“怕什么?我看这汉人是锦衣玉食过久了,早就忘记戎马习武了,我们不妨多走几个地方,如果能遇到他们的小股部队,抓几个俘虏回去,不但无罪,反而有功,岂不更好?”
说着话,壮汉再次狞笑,索性拿起一整只鸡,大口啃嚼着,一边吃,一遍吩咐:“让弟兄们吃饱了再去巡视一圈,别让敌人有机可乘。”
“是。”那人回一句,起身拍拍屁股,向村东头行去。
远处,依稀有妇女的惨叫声,他已经在这里呆的太久了,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烈火,有酒喝,有肉吃,就差再睡个美人了。
……
夜过亥时,婆望村南面响起了隆隆的马蹄声,一支约有三百余人的骑兵队匆匆向这里赶来。
为首一名将领,身穿银甲,后背圆盾,腰胯长剑,他是姜泰麾下的斥候军司马,史文龙。
在得到匈奴有一股百人的队伍游荡在苏人亭以南之后,史文龙便加派人手,对苏人亭一线进行严密侦察,终于得到了这次机会,这支百人的军队竟然在婆望村过夜,他马不停蹄,先一步赶来了婆望村。
此时已经接近午夜,匈奴人防守最薄弱的时候,史文龙督促麾下三名屯长,加速前行,尽量再匈奴人发现自己之前,赶到婆望村。
所以,他们一路快马加鞭,此时距离婆望村已近在咫尺了。
刚刚拐过一条蜿蜒的山路,来到山坳侧面,一座荒废的村庄出现在前方,村庄里还有点点火光,这火光并不是火把的光亮,而是房屋燃烧未尽,竟然将四周照亮。
村子里寂静异常,再距离村庄仅有百步距离的时候,史文龙扬起右手,马队渐渐停止了前进。
为了避免被匈奴人发现,史文龙下令全军不得点燃火把,此时来到婆望村前,过分的寂静让史文龙有些担忧,他不知道,自己所掌握的情报到底准不准确,但是姜泰的军队已经过了清河,不日便会抵达,所以,他必须先一步掌握这里的情报,为姜泰奇袭匈奴夺得主动权。
唯一的机会,就是抓住这批匈奴骑兵,即便暴露身份,也只是小股的骑兵部队游荡在此处,并不会引起匈奴的过分注意。
况且,姜泰会在明天下午抵达苏人亭,留给史文龙的时间不多了。
此时军队减缓马速之后,开始慢慢向婆望村行去。
史文龙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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