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既然打响了,很难轻易收手,双方都很清楚,除了战争必需品和人数优势以外,士气也是决定战争胜败的关键所在,此时姜泰站在城楼上,不断用青玄剑指挥兵马和民夫往来增援,守住每一处城墙,防止越人突破防御,攻上城楼。
对于已经持续战斗了数个时辰的越人而言,想要攻下矮小的虢亭土城,似乎显得那么无助,那么吃力。
早已急红了眼的吴广站在距离虢亭约有二百步远的地方,他已经加派兵力多达四千五百人,但是死伤不断增加,云梯每一次搭上城头,都坚持不过十秒钟,很快又会被人推倒。
吴广除了嘶声呐喊,呵斥逃兵重返战场,剩下的,只是无助的焦虑,他多次派人打探北军具体位置,除了严岩的主力部队正在向荥阳进发以外,另有一支两千人的骑兵队和五千人的步兵群正在向虢亭进发,吴广很清楚,如果再不能攻下虢亭,他只有退去了。
可时间拖得太久,即便现在吴广想要退出战场,恐怕也没有机会了,如果自己此时撤兵,必然会被姜泰的人缠住,唯有奋力一战,尚有一线希望。
或者说,就算死,吴广也要拉着姜泰一起死。
鼓声,号角声依然在半空中呜咽,越人一轮又一轮的猛攻始终没有停息,但是长时间的攻拔战已经让越人失去了最初的斗志,当一名不幸被乱剑划破胸膛,带着滚热的鲜血掉落城下时,又一批越人顶不住压力,匆匆退去了。
其余的几处攻拔点还在继续战斗,可这一轮的进攻越人士气大落,这一批逃兵败下阵,早已牵动了更多的越人纷纷退去,战场上响起了吴广的怒骂声,他吩咐亲兵上前阻拦,有退后者,杀。
但是蛮横的压制根本无法扭转战局,只会让更多的士兵厌战,吴广已渐渐失去了人心。
城楼上,姜泰亲手杀死了企图登上城楼的第二波越军屯长,百十人的队伍群龙无首,没等占住城楼,就已被别部营的士兵用短枪压制回云梯上,接连抛下的滚木擂石将越军打的嗷嗷直叫,死伤多达十余人。
姜泰并没有在原地多做停留,他一边巡视城楼,一边鼓舞士气,允诺民夫,守城有功者,朝廷一定会大加封赏,由于城内众军士是死守城池,没有退路,大家的斗志与信念无形中捆在了一起,与越军殊死搏斗。
就这样,几个时辰的攻坚战,越军虽然几次突破城楼,但是他们却无法立足,总会被别部营的将士驱赶下来,幸运的,可以回到云梯,不幸运的,直接坠落城楼,摔死在城下。
局势已渐渐失控,包括城楼上的别部营,民夫,还有城下的越军,都已经杀红了眼,但是越军的逃兵数量也在逐渐增加,吴广无奈之下,喝令三军,加大攻城力度,民夫,徭役在亲兵的驱赶下,奔上了战场。
鲜血把虢亭的城墙染成了暗红色,惨叫声,怒骂声,战鼓声,号角声,军器碰撞的叮当声不绝于耳,就在吴广手握长剑,目光焦虑的凝望着城楼时。一队十余人的骑兵队疾驰而归,为首的什长慌忙抱拳,朗声道:“将军,西南面出现一支骑兵队,约有数千人,已经距离我们不足十里了!”
这一消息如同天边炸雷,吴广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没从马背上栽下去,他一脸颓然的看向自己的长史和主簿,无奈道:“看来,只有加力攻城了,否则我们都得死在这!”
“将军,即便攻破城楼。又能如何?咱们一样会死。何不趁着现在,赶紧逃命呢?”坉脱无奈一叹。
吴广脸色发白,他无奈的低下头,此时,他已经彻底想通了,如果之前自己听从坉脱的建议,也许,将士们就不会死战虢亭,从东面撤离,也许还有机会,可现在,吴广不由长长一叹。
“说什么都晚了,已经来不及了。”
“不然!”坉脱目光毅然的凝望着吴广,继续道:“放弃主力部队,我们现在就悄悄逃离战场,还有希望。”
“放弃我的将士们?这……我吴广做不到。”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将军,只要我们逃回越地,把朝廷杀我兵士的事情向越王禀明,他日重整旗鼓,我们还是有复仇的机会的!”说完话,坉脱与莘烨彼此互望一眼,皆露出了会意的笑容。
不容吴广多做思考,莘烨立刻吩咐身边的亲兵,让他们去把几名司马找来,悄悄护卫吴广撤离战场。
……
苗吼带着两千弓骑,一路快马加鞭,向着虢亭的方向赶去,一路上,有臧洪陪在身边,苗吼也算对虢亭发生的事情有所了解了,此时军队距离虢亭已经不足十里的路程,射声营的将士们无形中提高了对四周的警惕。
“救援虢亭刻不容缓,大家加紧行进,不得有误!”这一路上,苗吼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这样的话,如果不能及时救援虢亭,苗吼不知道,姜泰能否坚守住虢亭直到援军抵达。
又行了大概一刻钟的路程。已经隐隐有战鼓声响起。远处硝烟弥漫,很显然,已经到了虢亭境内。
苗吼当先驱马,带队加速行进。却在刚刚拐过一条蜿蜒小路时,一队约有百余人的骑兵队出现在道路中央。这队骑兵全部是越骑营打扮,始终隐蔽在树林中,此事见苗吼的军队出现。立刻截止了去路。
苗吼慌忙勒马,他位于队伍最前方,目光深冷的望着对面的一名小头目,应该是这队越骑的屯长,还不等苗吼开口说话,那名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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