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韩轩拱手道:“江湖上多闻说武二郎名字,不期今日却在这里相会。多幸,多幸!”柴进道:“偶然豪杰相聚,实是难得。就请同做一席说话。”韩轩大喜,携住武松的手,一同到后堂席上,便唤焦挺与武松相见。柴进便邀武松坐地。韩轩连忙让他一同在上面坐,武松那里肯坐。谦了半晌,武松坐了第三位。柴进教再整杯盘,来劝三人痛饮。
席间,韩轩便问武松道:“二郎因何在此?”武松答道:“小弟在清河县,因酒后醉了,与本处机密相争,一时间怒起,只一拳打得那斯昏沉。小弟只道他死了,因此一径地逃来,投奔大官人处躲灾避难,今已一年有余。后来打听得那厮却不曾死,救得活了。今欲正要回乡去寻哥哥,不想染患疟疾,不能勾动身回去。却才正发寒冷,在那廊下向火,被兄长跐了锨柄,吃了那一惊,惊出一身冷汗,觉得这病好了。”韩轩听了大喜,吃了一个多时辰,酒罢,韩轩就留武松在西轩下做一处安歇。次日起来,柴进安排席面,杀羊宰猪,管待韩轩,不在话下。
且说韩轩在柴进庄上,整日陪伴武松也不疲倦,忽一日,武松与韩轩来到演武厅正准备切磋武艺,只见演武厅内已经有一人在那打拳。这边韩轩与武松对望一眼,也不说话,两人便找了位子坐下看那大汉打拳。过了一会,那大汉打完了拳。这边韩轩便拱手对那大汉道:“壮士打完了拳,可否移步让小可与他切磋切磋。”
那壮士听了,瞥了韩轩一眼道:“什么都有个先来后到!这演武厅我还用着,这天下我用着的东西只让得三个人,其余的都把来做脚底下的泥!便是赵官家也不睬他。”
那武松正要上前打那大汉,这边韩轩横身在里面劝解道:“且不要闹。我且请问你,你天下只让的哪三个人?”
那汉道:“一个是沧州横海郡柴世宗的孙子唤做小旋风柴进柴大官人。”韩轩暗暗的点头,又问道:“那一个是谁?”那汉道:“另一个是郓城县押司山东及时雨呼保义宋公明。他虽仁义,可没有亲见,权且让他一让。”韩轩也点了点头问道:“还有一人呢?”那汉道:“还有一人便是那梁山寨主韩轩韩寨主。早闻韩寨主仁义无双,有打了好多州县扶危济贫,自然要让的。”
这边武松听了,也不在焦躁,便在一旁道:“这大汉,你眼前这人就是那梁山寨主韩轩韩家哥哥。”
这边韩轩把那汉子向前拖住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只我便是那韩轩。”那汉相了一面,便拜道:“天幸使令小弟得遇哥哥,我正准备离了这前去那梁山相投,真巧在这遇到哥哥。”
韩轩听罢,连忙扶起那汉道:“不知足下大名,得足下相投,我梁山蓬荜生辉矣。”
那汉道:“哥哥听禀:小人姓石名勇,原是大名府人氏。日常只靠放赌为生,本乡起小人一个异名,唤做石将军。为因赌博上一拳打死了个人,逃走在柴大官人庄上。如今得遇哥哥,真乃万幸。”
这边韩轩听罢,也是大喜,当下便拉着武松石勇在演武厅旁的桌子坐下诉说往事不表。
且说韩轩在柴进庄上住了十数日,武松思乡,要回清河县看望哥哥。这边韩轩也向柴进辞行。柴进欲留韩轩再住几时。韩轩道:“多日叨扰,本想再住几日,可惜山寨已经催了我好几次,让我回去。”这边柴进听罢,也不挽留。当下韩轩便带着焦挺,石勇和武松一起出了柴进庄上,一路向南而行。
路上韩轩问武松道:“不知哥哥这次要去哪里?不知可愿到我那梁山,咱大碗吃酒,大块吃肉,岂不美哉?”
这边武松道:“小弟的亲哥多时不通信息,因此要去望他。哥哥那梁山我自是要去的,等我办完事再去梁山可否?”
这边韩轩道:“哥哥要去,不敢苦劝。如若得闲时,再来梁山与我相会几时。”武松相谢了韩轩。四人行了五七里路。武松作别道:“哥哥,远了,你回梁山要走那一路。”
韩轩道:“何妨再送几步。等下我再回来。”路上说些闲话。不觉又过了三二里。武松挽住韩轩说道:“哥哥不必远送,常言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韩轩指着道:“容我再行几步。兀那官道上有个小酒店,我们吃三锺了作别。”四人来到酒店里,韩轩上首坐了,武松倚了梢棒,下席坐了,焦挺石勇一左一右横头坐定。便叫酒保打酒来,且买些盘馔果品菜蔬之类,都搬来摆在桌子上。
三个人饮了几杯,看看红日平西,武松便道:“天色将晚,哥哥不弃武二时,就此受武二四拜,拜为兄弟。”说着便朝韩轩拜了四拜。这边韩轩慌忙还礼。
这边韩轩道:“兄弟,你可知那陕西周侗?”
那武松抬头看了韩轩,惊奇道:“知得,我承蒙他受我武艺,收了我为记名弟子。他是我师父呢,怎么了?”
这边韩轩道:“他也是我的师父,我便是他的四弟子。”说罢,便掏出那独门玉佩。这边武松也掏出一块玉佩来。韩轩与武松见了玉佩,哪里还不知与对面相跪的就是自己的同门师兄弟。
当下两人又对拜了四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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