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轩没有答话,只是起身,拉开酒桌对面的坐头,请他坐下说话,那人立了半晌,终于动身,倚了衮刀行礼,与韩轩对席而坐。
韩轩目光盯着那把衮刀,心绪飘远开去,说出一句没头脑的话来:“这衮刀还使得顺手吧!”
那汉疑惑莫名,只含糊了一声“过得去”,便不再说话。
韩轩指着桌下那把衮刀,朝那汉望去,那汉子点点头。
韩轩把那刀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想到水浒传中林冲便是使着这把简陋的家伙与朴刀好手杨志大战三十回合的情景。又想起他头两日去取投名状结果空手而归,忍着巨大屈辱在山上找小喽啰讨饭吃的情形,韩轩深吸了一口气,拔出衮刀,徒手将其折断,不顾林冲惊异的目光,朝后堂大喊道:“取枪来!”
不多时,一个喽啰那边专门为林冲所造的丈八蛇矛,韩轩接过,双手递予那汉,摇着头道:“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最后的依仗竟是一把衮刀?!莫不叫天下英雄心寒眸酸!今日小弟便对兄长起个誓,兄长且记住了:过往神灵在上,我韩轩在此立誓,日后定叫兄长林冲此生不再凑合!”
闻言那汉此时哪里还把持得住,这些日子以来压抑的情绪,此时全都爆发出来,只见他早已是热泪盈眶,浑身颤抖的接过那杆丈八蛇矛,心里想说些什么,却已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韩轩一躬鞠地,道:“兄长,小弟在此静候多时了!”
林冲一见,慌忙也朝韩轩拜下,两人对拜良久,都没起身,最后韩轩长叹了一声,当先起身,扶起林冲,轻道:“兄长受苦了!”
轻轻地一句话又勾出林冲一肚涩水,他只觉鼻腔发酸,两行男儿泪顿时又冲破关口再次往外涌出。
饶是铁骨心肠,见到林冲如此,也会泪流满面,更何况是韩轩。
当下韩轩请林冲坐下,等他缓了会儿,韩轩擦了擦泪水道:“兄长莫要伤感,高俅贼子害得你苦,迟早小弟要请他喝一壶,这个仇,我们且缓缓的报!”
林冲闻言,定了定神,伸手揩干眼泪,起身朝韩轩跪下道:“林某何德何能,却得寨主贵眼相看!林冲在此多谢寨主三次救命之恩,如今我林冲是有国难奔,有家难投,还望寨主收录,我林冲当以一死向前,并无谄佞!
韩轩连忙跪下道:“兄长此言差矣,到了此处,便如归家一般,这里便是兄长的家。兄长为人,天下谁人不知?兄长莫再自轻,直叫小弟两眼泛酸!兄长且先起来,咱们坐下慢慢说。”
这边林冲听罢,只是朝韩轩跪拜不再起身。这边韩轩摇摇头,站起身将林冲扶到桌上坐好。便朝店小二道:“炒几个好菜,打两斤来。”转身又对林冲道:“咱们哥俩边吃边说,好好聊聊。”
林冲忙道:“怎敢有福分叫寨主与小人同桌相饮,直折杀小人!”
韩轩见说叹了一声,道:“兄长还是不把小弟当作自己兄弟啊!”
林冲急道:“小人如丧家之犬,四处逃乱,如今能有个安身处,便感厚恩,怎敢和头领称兄道弟!”说完也叹了口气。直望着亭外随风飘洒的纷纷雪花,呆呆出神。
韩轩见林冲呆呆的看着雪花,也不催他,只见林冲呆了半晌,从沉思中醒来,大口喝了一碗酒,开口道,“想我林冲遭此横祸,幸得韩寨主救我三次性命。”朝韩轩敬了一碗酒。
这边韩轩举碗摇摇头笑道:“哪有此说,哪有此说啊。”
这边林冲正色道:“这第一条性命则是哥哥让花和尚鲁智深一路护送着我,还真多亏了他,在野猪林救了我这条性命!这第二条性命则是哥哥的那封信。那信中叫我注意大雪压房,让我到山神庙夜宿,还让我切记切记。果然,那场大雪压坏了房屋,我去拿山神庙夜宿,那陆谦贼子竟将草料场给烧了,若没哥哥,我林冲早被活活烧死了。这第三条性命则是告诉我柴大官人是福星,让我有困难就找他,果不其然,我能远遁山东多亏了柴大官人。要不是哥哥提醒我,我恐怕早在沧州就没了性命。”
这边韩轩听罢,举起手中碗朝林冲道:“咱们该敬的该是鲁大师,柴大官人。要不是他们,我二师兄的命就不在了啊!”说着韩轩便眼泪流了下来。
这边林冲大惊道:“二师兄?怎么个二师兄法?”
韩轩提起林冲的丈八蛇矛就出了酒店,就在那空旷的雪地里舞起了周侗交给他的入门枪法。那边的林冲早已看呆,不知不觉眼泪又出来了。
一套枪法舞毕,韩轩提矛跑到林冲面前,跪下道:“陕西大侠周侗门下四弟子韩轩拜见二师兄。”
林冲看了韩轩的枪法哪里还不知这水泊梁山的寨主就是自己的同门师弟。连忙将韩轩扶起道:“寨主居然是同门中人,真是大喜,大喜啊。他人他乡遇故知,我林冲他乡遇师弟。”说着便在身体里掏出周侗赐给他的玉佩。
韩轩见罢也将自己的玉佩交给林冲细看。果然两面一模一样的玉佩中正面都是‘周’,后面一人是‘林冲’,一人是‘韩轩’。
林冲韩轩喜极而泣,先后进入酒店。分礼坐下。
这边林冲端起酒杯朝韩轩道:“师弟,咱们那师傅还硬朗吧?对了,不知为何师弟叫我二师兄,难道咱们还有大师兄不成?”
韩轩喝了一碗酒道:“咱们的师傅不还是那样嘛!那次在华阴县教了我几个月的功夫便又神龙见首不见尾,身子骨还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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