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再放大,还是很容易就认出来,这是冯照纬的手。倒不是盛娇惠多熟悉冯照纬的手,只是这块表,她认得,十分名贵,价格不菲。
冯照纬偶尔会戴这块表。
进办公室的时候,盛娇惠还特意确认了一下,看到冯照纬的手腕上确实戴着那块表。瞬间,盛娇惠觉得心情挺复杂的。明明是她去邀请冯照纬参加聚餐,冯照纬推说有事,可到头来,居然是和何苗出去吃饭了。
盛娇惠看何苗的眼光就不太一样了。
但她还不死心,觉得凡事皆有巧合,怀着一点儿侥幸心理,还是去问了何苗本人。
“昨晚同事聚餐,我忘记叫你了,不好意思哦。”
何苗看她一眼,淡淡道:“没事。”
“不过,我看你朋友圈,好像是有约的哦?”
“嗯。”
“是谁呀?”盛娇惠把椅子滑过去一点,说,“是不是你那个相亲对象?就是之前来接你下班的那个。你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了吗?”
何苗没回答。
盛娇惠轻推了她几下,“哎呀,你就告诉我嘛。”
何苗有点烦,皱了皱眉,看着她,“不是他,我和他已经不联系了。”
“那是谁啊?”
“……”
“你就说,是不是我认识的人?”
“……”
其实何苗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搞得盛娇惠挺想发火的,但她真的特别想知道,于是还是忍着火气,又轻推了几下何苗,还不等她追问什么,何苗忽然直接揭晓答案——
“是冯总。”
居然真的是。
盛娇惠脸上神色变幻,像块染布,染上了五颜六色一般。这样子何苗看着觉得有趣,好兴致地回了她一句:“怎么了吗?”
“没怎么,就是——”盛娇惠语气里难免带着一点酸味,“你什么时候和冯总这么要好了?他居然请你吃饭了?”
“没有,是我请他的。”
“哦,是这样,那就难怪了。”盛娇惠心情又好一点。到底是谁请谁,也是有讲究的。这顿饭要是是何苗请的,那给人的感觉又不一样了。
盛娇惠只一心想着何苗这是也想攀附点冯照纬的关系,却根本没想到,请吃饭这事,实际上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何苗和她都是请冯照纬吃饭,但冯照纬就是赴了何苗的约,转头却推了她盛娇惠的约。
她把椅子滑回自己的格子间,这时候,昨天请她帮忙核对报表的同事走了过来,是来问她要报表的。她说:“哎呀,你别急,我还没核对好呢。”
“啊?还没核对好啊?那点报表,一个下午也就够了啊。”
“我自己手上也有工作的嘛,你看,我还有好几篇发言稿要写呢。”
“可是我报表下周一前就要上交了啊!娇惠,你完成不了早点和我说嘛,我就自己去核对了。昨天你过来问老刘要不要帮忙,我还以为你挺空的呢,结果你自己手上还一堆活啊。”
“哎呀,你别催了,报表我已经核对了一半了,剩下一半很快的。”
“那好吧,你稍微快一点,好了以后微信敲我一声,我自己来拿。还有,谢谢你啊,我那儿真挺忙的,你帮我核对好了真是帮我大忙了,一会儿我请你吃中饭。”
“好的,你忙去吧。”
把人送走以后,盛娇惠这才把报表拿出来。其实她哪里完成一半了,根本就是才开了个头,昨天接了这活,核对了没几分钟就放一边了,一心琢磨着请客吃饭的事,这下好了,手头上又是报表又是发言稿的,她看着头就大。
报表也就算了,毕竟是不用动脑子的活,发言稿就难了,又费时又费力。正烦着呢,之前那老同事又走过来,还是彩印的事,想请她帮忙跑一趟。
“我这有两篇发言稿,马上要交了呢。”
“发言稿嘛,很容易的,十来分钟就能搞定了吧?”
盛娇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讨饶,“你说的那是何苗,何苗十分钟就能写完的发言稿,我得写半个多小时。”
“哦,那你让她帮帮忙嘛。”
老同事随口一说,盛娇惠倒是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于是忙转过头去,好声好气地求着何苗:“何苗,要不,你帮我写一下发言稿吧?你有这个才能,写这个就是小菜一碟。”
何苗看了看她,心想盛娇惠这是会变脸的吧,前两天对着她还是一张被欠钱的脸,今天又变成一张想借钱的脸了。
“你还是自己写吧。”
“别呀,你看我现在,又是报表,又是要跑楼下彩印的,根本来不及啊。”
老同事一听提到彩印,也在旁边帮腔,“何苗你就顺手帮一下吧,大家都是同事,总是要互相帮助的嘛。而且你俩还是同一个岗位,又是隔壁邻居,不要只管着自己嘛,那样太自私了。”
何苗没说话,也没看盛娇惠和老同事,敲着键盘的手却停了下来。
道德绑架。
可她又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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