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冰糖和山楂分给大家,钱也分了,没来的由我暂时保管,然后大伙都各自到镇上的店铺里买东西,今天逢集,所以才来卖药。他们不想原路返回,想上到公路上沿着路边走,目的是看看汽车,可我和堂弟还是决定原路返回:“你们一定要靠边儿走,千万不要走马路中间,车过来很危险的?!”,大伙答应着:“小叔,你们也早点回去,别从高粱地过,那里面有狼。”,一个孩子竟然带着镰刀和筐,大概是想在回去的路上顺便割点儿草吧,但他要上公路,便把镰刀给了我:“小叔,你们拿着防狼。”,那狼是多么狡诈的动物啊,岂是能防得了的?再说,狼是不会随便进攻人的。我们便出了镇子,迎着夕阳上了来时的老渠,边走边玩儿着往回返。途经高粱地,我们按伙伴们的提议,没有下到地里去,而是加快步伐越过去,好大的一片高粱地啊!红褐色的高粱穗在夕阳映照下像一幅油画那么美,我看得入了迷。
“哎——!前面谁家的娃儿?当心有狼过来!”,我和堂弟立刻警惕起来,因为这是个老汉的声音,只见高粱地那头儿隐约戳出一根马鞭在空中挥舞着并甩了个响儿,啪的一声,非常清脆,我听见前面有嚓嚓嚓的响声,只见有个东西在迅奔跑,我兴奋地喊道:“看!多大一条狗?!”,堂弟惊慌失色地告诉我:“哥,那是狼!他没骗咱们!”,我仍旧兴奋着:
“狼就狼,反正我们又没惹它,它在逃跑,它害怕才逃的!”,堂弟吓得已经揪住了我的背心:“哥,咱也跑吧?”,我不能责怪他,毕竟他比我小一岁多:“别怕,咱有镰刀,它往公路那边跑了。”,堂弟渐渐松开了手,我的背心都被他拽走形了,挥马鞭的老汉出现在前面的渠上:
“娃儿们,你们看见狼了吗?”。
我点点头,他见我没有害怕的意思,便提醒我:
“可别往庄稼地里钻,那东西爱在那里藏着。”,我得意地挥挥镰刀:
“伯伯,我有武器!我不怕!”。
老汉有点不高兴:
“这孩子,怎么是个二杆子?你那么点儿人儿能斗过它?快回家去吧,天快黑了。”。
我们接着赶路,不怕路长,就怕看不见路,天一黑,老渠也就方向莫辩了,爷爷把老渠建的错综复杂,只有白天或熟悉它的人才肯走夜路,但看来今天我们是要走夜路了,因为天已经黑了,路消失了,我们总不能一路划着火柴走吧?再说,那火柴是我买给八伯母抽烟用的,她抽水烟,呼噜呼噜可有意思了,我还给她买了一包水烟丝呢。
“哥,咱也上公路吧?老渠看不清了。”,我安慰他:
“没事儿,你注意有没有灯光,看到人家就去打听一下,大人会送咱们的。”。
这是乡俗,迷路的孩子如果能说出自己住的村子,大人就有责任护送他们回家,否则就等到第二天送到公社或生产队去打听,总不用担心。果然,我们遇到了人家,而且是亲戚家,是大伯父的大女儿家,堂姐嫁给了这个村的民兵队长也是生产队长,姐夫是个很革命的主儿,虽对我们很好,但我讨厌他一本正经地教化我们:“快吃饭,吃完送你们回去。
我常常教育你们的侄儿们要爱护队里的公共财物,再渴也不能吃队里菜园的西红柿。”,这都哪跟哪儿?我反驳他:“总不能干着活不断往家跑吧?要是中暑了怎么搞好生产?”,他好像没听见我说话似的:“队里的果园他们从来都不去,除非是丰收时派工……”,听出来了,他怕我带人偷他们队的果子,这可不怪我,我本来不知都他们村有果园,现在从他嘴里确定了,我问:“哥,你们队的果树什么时候打农药呀?我咋没闻到农药味儿?果园一定很远吧?”,他告诉我:“在老渠东边,打了农药的果子味道就不纯了,我们队派民兵集体捉虫子。”。
好!答案有了,饭吃完了,我对堂姐到:“姐,我哥(姐夫)把你们村管的真好,我们想在你家玩儿一天,明天下午再回去?”,堂姐自然高兴极了:“那敢情好,我这就让你大侄儿骑自行车回咱村招呼一声,免得老人担心。”,我要避开那个爱教训人的姐夫,拉屎你总管不了吧?俗话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到你家地里去拉,反正明天才走。堂弟在炕上已经睡下了,我独自一人来到了堂姐家的自留地,真的拉了泡屎,用土坷垃擦屁股,然后开始寻找果园,夜色中,只能靠嗅觉找,我又上到了老渠上,顺着它往东走,那是民兵队长告诉我的,潺潺的渠水在我脚下哗哗地流淌,仿佛是给我引路,有时候我不甚就失脚落入这并不深的渠水中,只当是洗洗脚,渐渐地我闻到了和风送过来隐约的果木清香,大概快到了。
“前面有狼!还敢走?!”,一个老汉的声音,
“我不怕,我有镰刀,我是去弄果子的,又没惹它。”,
“可它跟着你呢!你回头看看?”,月亮出来了,照在老渠上,渠水暗暗地泛着波光,什么也没有。
“你们大人就爱吓唬小孩儿,我偏要去!”,
“你仔细看,我没有骗你,但我不能告诉你它在哪儿藏着。”,
“它要是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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