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幸。我彻底对他失了希望,连带着对你和你母亲也疏于关心,小小年纪的你只能在外婆家长大,你母亲也抑郁而终。”
“阿晟啊,爷爷现在悔悟还来的及吗?”
或许是人到老时, 人生像是胶片电影,循环播放在眼前,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会以旁观者的视角,看清楚自己漫长生命里的固执与错误。
老爷子从衬衫口袋里抽出手帕,在眼角抹了抹。
左晟的神色没有丝毫波动,平静的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看着老人着实动了情,左晟终于开了口,“对我而言,父亲或母亲只是名词罢了,您的悔悟在我这里分文不值。”
听到他这样冷淡的语气,老爷子发出一声浓重的叹息,父母之间的复杂关系不应该由左晟承担,而过去的那些年,自己从来没尽到一个爷爷的义务。
现在的左晟独当一面,冷血无情,是老爷子理想中,标准的左氏继承人的样子;但是出于亲情血缘的私心,他不是不心疼这个孙子的。
“岁月不饶人啊,爷爷把一辈子都投在了左氏身上,现在把他交给你,我也放心了。”
听到老爷子这番话,左晟勾起一抹冷笑,“我对左氏没什么兴趣。”
万万没想到会得到左晟这样的回答,毕恭毕敬的站在摇椅后的良叔闻言不禁抬头看了左晟一眼,老爷子也愣住了。
“没什么兴趣是什么意思?”老爷子略微有些干涸的嘴唇上下颤动着,不敢相信他刚刚听到的话。
左晟起身,朝着老爷子的方向俯身,鞠了一躬,“就是我不想接手左氏。”
“你…!”老爷子伸出食指指着左晟的脸,脸色涨红,叱骂道,“你把这话给我收回去。”
看他的情绪这样激动,良叔一个跨步向前帮助老爷子顺气。
“小少爷,这话太不懂事了。”自从左晟被接到京城后,算是被良叔看着长大的,两人相处的时间比左晟与左老爷子相处的时间要长的多。左晟对他,从心底里怀着对长辈的敬意。
“良叔,你是这个家里再了解我不过的了。我做事,向来只凭心,什么时候受过责任道义的约束。之所以愿意帮忙打理左氏,只能算是回报小时候的养育之恩吧,毕竟,我也不喜欢欠别人的。”
他站直,眼神不闪不避对上左老爷子。
眼底丝毫情绪都无。
“三叔这次玩的太大,不小心把自己都搭上了,自然不是什么好人选。二叔心里有着小算盘,不过心不坏,至少不会把左氏带到歧途,找到合适的制衡,应该也不会败了左氏的跟。”
左晟已然想好左氏的后路。
见老爷子良久无言,他颔首,“我就先离开了。”转身便走。
“是不是为了一个叫做岑柒的女孩子。”左老爷子气得胡子都在抖,从牙关里挤出一句话。
左晟的脸色陡然转变,眼底染上浓重的墨色,“爷爷,对您,对左氏,我无愧于心。但,如果您硬要打破我的底线,那结果便是不能预知了。”
他的话像是开了刃的锋利刀子,戳在左老爷子心上。
看着左晟离开的背影,老爷子像是突然泄了气的气球,眼里闪过一丝灰败,似乎转瞬间便苍老了几岁。
“阿良啊,你说…”他欲言又止,似乎在斟酌打量着左晟到底能狠到什么程度。
“先生,小少爷他只是一时迷了心智,说了些混话。如果他真的对左氏不感兴趣,干嘛还大费周章的弄垮老三,架空老二的权利。”良叔顿了顿,“我们给他一点时间。”
良叔伸手扶了一下眼镜,神色隐在金丝边玻璃镜片下看不清晰。
“是啊,时间,我们再给他一点时间…”老爷子不住的喃喃自语。左晟刚刚的一席话完全击破了他的心里防线,原本一切都遵循着他的计划,却没想到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
良叔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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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晟搭乘当日的最后一班飞机回到临城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黎助理早已在机场恭候多时。
“回芳城名苑。”左晟捏了捏眉心,眼角带着疲惫。
午夜万籁俱寂,奔波劳碌的旅人们都失了言语,只留下依旧奔忙的身影。
黎敬点头应下,一气呵成的接过左晟的手袋,上车,开火,驶向茫茫黑夜。
想来她也应该睡了,左晟走到岑柒的房门前,却听到屋内传来细小的音乐声,他皱眉,从外套口袋里拿出岑柒家的钥匙,拧开房门。
只有沙发旁的落地灯开着,茶几上密密麻麻的画稿毫无章法的摊在上面,马克杯,画笔凌乱的放着,岑柒趴在桌面上睡着了。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在播放音乐。
看到这样的场景,左晟郁结的眉头展开,把外套和手袋放在玄关处,脱了鞋放轻脚步走到她岑柒身边。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胳膊压在脑袋下,姿势看起来不舒服,但是却睡得很熟。
左晟伸手抚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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