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到能返回驾驶舱的身体状态,食疗食补是必不可少的。
于是,在菜单上写满了各种美好饮食的咖啡厅里,拿着司徒文晋的餐卡点了一大堆最贵的前菜主菜饮料甜点的伊斯特,却被主厨亲自上了这么一盆黏糊糊毫无滋味的营养糊糊。
她本打算趁着司徒文晋加班,好好和老朋友们吃吃饭聊聊天,结果却被在咖啡厅里大嚼特品牛排的整个飞行编队从头到脚嘲笑了一番。
更要命的是,他们风卷残云地吃晚饭之后,便把她独自留在了这忽然变得空荡荡的咖啡厅。
因此,看到谢元亨的身影,伊斯特险些欢叫起来。
用餐巾挡住服务员狐疑的目光,伊斯特向谢元亨打着手势,向他点了一大串从炸鱼炸薯条到巧克力酱冰淇琳到奶酪布丁的垃圾食品。
谢元亨却视若不见。
“好兄弟。”伊斯特可怜兮兮地打着手势。
谢元亨更翻了个白眼。
“好哥哥。”伊斯特含情脉脉向他大送秋波。
谢元亨终于被雷得彻底。忍住呕吐的冲动,他迅速地在点餐台点了午饭,又挑了几样伊斯特喜欢的甜点,用两个大盘子托着,费力地走到伊斯特对面位置坐下。
看到盘里的吃的,伊斯特欢喜得恨不能抱着谢元亨就啃几口,却被他嫌恶地一把推开。
伊斯特倒是毫不为此感到受伤。用花瓶挡住服务员的视线,伊斯特把自己的面糊糊推到一边,从谢元亨的盘子里抓起一块炸鱼,沾上柠檬汁和番茄酱,就快乐地大嚼起来。
谢元亨瞅着对面的伊斯特。
此时她松松垮垮地穿着件礼服衬衫,不着痕迹地化着淡妆,耳上戴着一对米粒大的珍珠耳钉,一头黑发高高挽在脑后,显得不像是飞行员,倒像是个年轻的芭蕾舞者。虽然仍是瘦,她但肤色健康,嘴唇粉红,丝毫看不到点病态的样子。不仅如此,大概是得益于司徒文晋的精心饲养,此时的她,在眼角眉梢间都闪着天真的灵动。
尽管谢元亨一向不服老,但此时坐在伊斯特对面,连他自己都有一种大叔配萝莉的诡异违和感。——可他记得在军官证上,两人明明是同岁的。
此时伊斯特正低头猛吃。从她敞开的衬衫衣领下,谢元亨能隐约看见她珍珠灰内衣的繁复蕾丝花边。于是他挪挪椅子,转到了一个绝对君子的角度。
其实谢元亨倒不必同伊斯特避嫌。毕竟两人年轻时候舍友四年,共用客厅和卫生间久了,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早互相看得够了。说实在话,谢元亨的这个女舍友,除了会把护肤品摆满洗手间,让他的牙缸无立足之地外,实在没什么太多的恼人之处。甚至每天早晨洗漱时候,她都不会像别的女孩子那样在洗手间一呆就是半个钟头。相比起来,倒是在夜晚临睡前,她常常霸占着洗手间好久,把自己打扮得香香喷喷漂漂亮亮的,然后扭回卧室去勾引司徒文晋。
谢元亨曾见过伊斯特一个月每天穿不重样的睡裙,而他也知道,她还有好几大抽屉的性感内衣,只穿给司徒文晋看。在大学时代,谢元亨对伊斯特公开与女权主义大唱反调的行为大为不齿,觉得有尊严的独立女性绝不该放□段去伺候男朋友——直到他同孔真结婚之后。
和他谈恋爱时候永远穿着漂亮花裙子,头发上永远绑着飘逸的丝巾发带的完美女友孔真,却喜欢把印有大学母校校徽的泛黄旧体恤当睡衣穿,而几乎每天睡觉之前,这位美容大王的脸上总是贴满黄瓜片或者黏糊糊怪味道的面膜。直到这时,谢元亨才知道,还是伊斯特是真的睿智,也还是司徒文晋有真的福气。
望着吃得心无旁骛的伊斯特,谢元亨犹豫许久,终于开口问出了几天来在脑中挥之不去的那个问题,
“喂,你和w到底是怎么回事?”
抬头瞅瞅谢元亨,伊斯特答非所问,
“咦?你怎么最近忽然叫起阿晋的大名来了?你不是一直都叫他少爷的么?”
“……那个,不是司徒中将刚过世不久嘛,我怕会提起他的伤心事。”
“哦,你是说现在阿晋当了家,你应该叫他司徒老爷了?”
“……你倒是用点脑子。”谢元亨鄙视地白了她一眼。
伊斯特歪头想了一阵,似才明白了谢元亨的复杂逻辑。用油腻腻的手拍拍他的肩膀,伊斯特劝道,
“有些事情,只有旁人先不当回事了,当事人才能慢慢把它从心里放下。你越是小心翼翼,在他心里,这事情就越是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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