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季北辰,可前有凉玉,后有温玉,她只敢远观,不敢觊觎。谁知今天,平素清冷地令人不敢染指的少年粗暴地将她压在塌上,满头是汗,摆明了要同她欢好。
他脸色潮红,仿佛有些神志不清。
她心里一时侥幸,想抓住这个机会:早就受够了温玉的多疑,倘若能依靠季北辰,成了他的女人,日子未必比现在更坏……可谁知这个时候,却让温玉撞了个正着!
她瞪大眼睛,忽然发起狂来:“令牌呢?令牌呢?我放在里衣里的,怎么找不到了……”抬眼看见温玉正阴阴地注视着她,吓得慢慢放下手去,颓然瘫倒在地上。
凉玉微敛双目。令牌是她亲自打磨,一笔一划书写,流觞前脚拿着令牌进了谨君府,后脚她就让凤君搅了一阵风,把她脱下来的里衣里装的令牌吹到了地上,吹进了后厅的柜子后面。
无论如何,这块令牌是绝对不会让温玉看到的。
“殿下……殿下相信我……我确实拿了令牌才进的门,门口侍卫可以作证……”流觞哭着辩解,头发半垂,遮住了脸,却没注意衣襟滑落,香肩半露,露出了肩头大片暧昧的红痕。
“本殿没有给你发过令牌。你手上的令牌,又安知不是你自己伪造的?骗过谨君府的人开了门,你知道骗不过本殿,便佯装丢失,毁灭证据。”温玉说着,竟然轻轻笑了起来,笑声阴恻恻的,使人闻之胆寒。
“没有,绝对没有!殿下,我……”
后厅的门打开,季北辰只穿着中衣,发髻有些凌乱,白皙的面容还残存着欢爱留下的潮红,他拿手扶着门,有些失态地看过来。
“上仙!上仙!”流觞如得大赦,膝行过来,抱住他的腿,哭得梨花带雨,“若非上仙主动,我、我也不会一时糊涂……”
季北辰为人冷淡,但颇有君子之风,她不信他会弃她于不顾,毕竟,于情于理都是他占了便宜!
季北辰低下头去,怔怔地望着脚边的女子,他的眸子闪了闪,抬眼定定地望着温玉,眼里满含了懊悔和痛苦:“温玉,我……”
“北辰若是喜欢她,收了便是,不用跟我解释。本殿约了五斗星君议事,先去了。”温玉的笑容温婉,语气平静,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缓慢地转身,竟然就要离开。
“温玉!”季北辰面色一变,忽然一脚踏在流觞胸前,踢得她惨叫一声,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他没有低头向下望一眼,快走了两步挡在她面前,脸色苍白,眼里一片幽暗,声音里含了三分戾气,“你一句都不想问我?”
温玉闻言怔了怔,将他压皱的衣领温柔地抚平,平静地笑道:“怎么了,要生这么大的气?”语气娇嗔,与平日里一般无二。
他脸色苍白,倒退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倒在地上的流觞捂着胸口,挣扎着坐了起来,满脸难以置信的神色,忽然又混合了委屈和愤恨。胸前的白衣已经被血染红,她洁白的齿缝里也溢满了鲜血,显得极其狰狞。
她颤抖着手指着前方的两人,笑出了泪花来:“我知道了,是你们两个合演一场戏,故意发假令牌给我,让我背勾引上仙的罪名……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不过就是为了除掉我!何必,何必要这么麻烦……”
流觞笑得牙齿咯咯作响,她一天内骤经大喜大悲,已经有些癫狂。
季北辰闻言,看着温玉,仿佛不认识她一般,冷笑道:“你还给她发了令牌,我派人叫的是你,你让她先来,你这是何意?”
温玉脸上仍然是处事不惊的温婉,她看着他的脸,眼中一片平静:“令牌不是我发的。我听说你叫我,便来了,没想到看见这种事。”她露出了一丝扫兴的神色,下一瞬,又朝他温柔地笑一笑,“北辰,五斗星君还在书房等我,我先回去了。”
她的眼光从他冰冷的脸上转下,盯着地上的流觞,眼中毫无波澜。流觞怨毒地看过来,口中喃喃自语:“这二百年,我像狗一样为你驱驰,你是如何对我?我早该知道,你们两个就是豺狼虎豹,早在二百年前算计凉玉……”
凉玉正聚精会神地听着,让凤君拦腰一提,便腾空飞走了。
她禁不住低呼起来:“怎么这时候走了?”凤桐低声道:“再往后,温玉回过神来,便走不了了。”
他们落在先前的槐树上枝干上,凤桐放下她,替她整了□□吹乱的头发,意味深长地笑道:“怎么,热闹没看够?”
她怔怔地点点头,又立即摇头:“我只是觉得奇怪,他们两个,很有点怪。”她微微侧过头,眼里是深重的茫然。
凤君告诉过她,这二百年,季北辰和温玉同进同出,他们的关系,应该已经昭示众人——可是,如果他们真的已经是那种关系,她不禁喃喃出声:“温玉的反应不该是这样……”
凤桐以一双修长好看的手半遮眼睛,闲闲地诱导:“如果是你,你会如何?”
“如果是我……”她咬了下唇,脱口而出,“我一定骂人,兴许当场大哭一场,谁的解释都不要听,说不定还要打他们一顿……多看一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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