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她险些吐出来。
“好喝吗?”谭柘听见身后的动静,没回头。
“好喝。”因为是他给她买的,再难喝都好喝。
“不许浪费。”几乎是命令。
穿过林间小道,办公楼只有微星灯光。昏暗朦胧中,谭柘抬手,将空杯子丢进垃圾桶里。
宁言终于找到垃圾桶,赶紧丢掉。
“还有三分之一。”谭柘幽幽开口,宁言就像炸毛的猫。
几乎是乞求的解释:“好苦的,早知道我还是喝奶茶……”
晶莹剔透的淡粉色就像是春天,还有甜甜的奶盖,肯定很好喝。而且还卖到脱销,她又不能请谭柘再给她带一杯。
就这么错过了,好可惜呀。
“现在想喝了?”
谭柘轻叹:“刚刚那么倔做什么?想喝就喝,言言,在我面前不要太拘束。毕竟我们……”
自背后拥住瘦小青涩的小姑娘,谭柘掰过她的脸亲吻,“最亲密的事都做了,不是么?”
夜风吹过,树叶窸窸窣窣。
他的怀抱温热,唇瓣是奶香味的,宁言尝到淡淡的甜味,被谭柘勾着小舌,几乎被揪出来,被迫深深地接吻纠缠。奶甜味很快被他的气息取代,成了欲念,撩拨动情。
她不自觉挺高了胸脯,谭柘顺势将乳肉握入掌心。
“要不要试一试?”他将腿挤进她的腿间,带着小姑娘往树丛里去,“我还不想那么快送你回家。”
“可家里人会担心。”宁言吸了吸鼻子。
谭柘松开她,这才发觉奇怪。他低头舔了舔宁言的唇,尝到血的腥甜味。
“流鼻血了?”
拉起她的手一看,果然掌心也有。
原来是刚刚被门撞伤了,这才一直捂着脸不让他碰。
“已经不流了。没事的。”宁言用手背擦了擦,冲他笑,谁知又挂下一滴。
“得去医院看看。”
不顾宁言意见,谭柘雷厉风行地打了个电话:“许阿姨么?不好意思,今晚我和宁言做游戏的时候让她受了伤,我得带她去医院一趟。嗯,您安心参加晚宴吧,我一定照顾好她。”
***
言言:如果流鼻血就能一起过夜,我可以天天流吗?我看谭柘就能流鼻血,不用撞门!
谭柘:这是谁家的小傻瓜?(抬头望天)
25.误入虎口
“我不想去医院。”
不顾手上的血渍,宁言慌忙扯住谭柘的衣袖,“我可以不去吗?”
“必须得去。”
命令的口吻近乎威胁,谭柘没了亲昵的心思,拽住宁言的手就往地下车库走:“言言,听我的,不去我不放心。”
宁言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让谭柘担心的。他不过是她未来姐夫,她的暗恋对象。
自己就算伤了鼻子,也不妨碍两人寻欢云雨。
‘你是不是喜欢我’憋在喉咙里,在谭柘等待红灯时不耐的急促眉宇间,几乎脱口而出。
可宁言忍住了。
怎么可能呢?谭柘这样的天之骄子,连父母引以为豪的姐姐都只能仰望,更不可能喜欢呆傻木楞的自己了。
——他肯定只是觉得自己很好操罢了。宁言心涩地想,却又不敢听谭柘亲口说出。
她好像总是在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她好坏。
“很疼?”谭柘给她递纸巾擦眼泪,“都疼成这样了还不想去医院?”
“我只是想起外婆了。”
宁言哽咽着接过,眼神闪烁。
撒的谎半真半假:“外婆去世的时候,我在医院呆了两天,害怕了。”
镇上的医院狭小,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午夜时分,医生从里头出来,解下口罩说他们能尽力的都尽力了。
那股冷意一直萦在心里,仿佛外婆离去后的每一天,都没有再暖和过。
“我不想去医院。”宁言小声,“我不喜欢医院,不可以吗?”
遇到不喜欢的事,还不能选择逃避吗?为什么非要跨过去呢?
小孩子的想法都是这样的。
可谁能当一辈子小孩……
‘不那么坚强也可以的。’谭柘恍惚记得自己曾经躺在病床上,对笑意盈盈的宁言如此说。
那时他连手都抬不起来,只有她忙前忙后地照顾,每天东奔西跑为他凑医疗费。病房很吵,别床患者像是被抛弃的死尸不会说话,护工动作粗鲁,家属来了又走。
“可以。”
太多前世的回忆涌上,谭柘停稳车,小姑娘已经自己下车,往急诊大厅走了。
夜风极冷,近乎阴森。
谭柘看宁言纤细的背影越走越远,就像太多次梦中她在医院骤然消散般。他急忙跑过去,将她紧紧抱住。
“谭柘?”他的胸膛起伏剧烈,呼吸火热。
宁言被抱得很疼,可她不讨厌。
“言言,我也不喜欢医院。”谭柘没了稳重,“但我真的不放心你。”
“为什么……”她问。
谭柘又怎么说得出口。
他经历过太多次抢救室的灯光熄灭,医生走出来重复请节哀。见过她浑身是血,连呻吟都模糊的可怕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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