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地说:我说这个证明成立,那就是成立,我说我做得到,那就是做得到,我对自己有自信。但现在,明夏真的很难过,却又不得不承认:对不起,我努力过了,但是真的做不到。
江海潮组织的那个关于“黎曼假设”的研究讨论组,从很多年前开始,就一直坚持定期开会,住得比较近的几个人更是有空就会见面,互相交流,他便很快就发现了明夏在见过老友后精神状态一直有些不对劲,即便是得知自己获得了数学界最高荣誉之一的沃尔夫数学奖,竟然也颓靡不改,不由得担心起来,私底下问了她几次,都被用“没事”敷衍过去。
明夏不肯说,江海潮就更担心了,又去找了顾秉钧。
顾秉钧和明夏已经认识差不多两年了,两人十分合得来,也比较了解明夏的性格,知道了前因后果,就差不多懂了她现在纠结的到底是什么,便叹了口气,和江海潮说了自己的想法。
原本,江海潮是以为,明夏觉得老友对她的期望太高,才会有压力,或者往更不好的方面想一点,明夏可能并不想和老友一样为国家奉献一辈子,而是想要去私人研究所之类的地方工作,名利兼收,却是怎么都没想到,明夏居然是因为自己在医学上对老友病情的无能为力而自责。
“没关系的。”一次讨论结束后,江海潮让明夏单独留了下来,将老友的情况和心理分析给她听,“拒绝治疗,拒绝生命的延续,只希望把自己的研究成果整理出来给大家,这是他的选择。所以,你不用为自己在医学上的无能为力而自责,没有人是十全十美、无所不能的。他真正的期望,是你可以继续在物理领域奋斗,为给祖国带来发展,这就够了。”
最近一段时间,明夏的确是有一些走死胡同了,因为看过张老的痛苦,也清楚星际时代这种病痛根本算不上什么,对自己期望和要求过高,便也在意识到自己做不到之后被自责压得喘不过气。
而作为和张老一起,从战争中死里逃生的朋友,也是带明夏去医院见张老的人,关于张老,江老自然有发言权。毕竟也是在垃圾星挣扎过的人,那部分选只是暂时心态崩了,在和江老交流完了后,虽然依旧心下依然难过,但还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觉得自己应该振作起来,更努力地学习和做研究,才是真正的不会让张老失望。
见明夏恢复了精神状态,江教授放心了,目送明夏离开,直到看不见身影了,才关上家门,看着客厅地面上的地毯,微微发愣。
因着一时走神,他忘了拿拐杖,便扶这楼梯的扶手,走到二楼,推开书房的门,坐到书桌的后面,看着摆在桌面上的那个相框里的照片,伸手将之拿过来,摸了摸那个黑白照片里尚且年轻张扬的熟悉容颜,正式当年的他和老友。
时光荏苒,当年的他们,没有想过还能见到祖国盛世如这般的模样,更没想过自己老了后,竟然是一个躺在医院顶楼的病房,另一个则不断看望。
方才,安慰了明夏,分析了老友的心理,可他生生说出老友拒绝治疗就是已经放弃了活下去的机会,选择了对自己人生意义的成就,这对他而言也是一种不亚于酷刑的心理折磨。
明明是树木抽绿的春,他的心情,却始终犹如秋天的细雨,淅淅沥沥,泛着凄凉和苍枯之感。
他们,都老了。
*
明夏心态恢复过来了,便继续在看自己之前收到的那些物理和数学领域研究讨论组的加入邀请,还有一些团队对她伸出的一起研究项目的橄榄枝。
其中,比较引起她注意的,是一个关于秦朝历史的研究讨论组,在一众数学和物理之中,显得十分的清新脱俗。
明夏对这个很感兴趣,都已经有点心动了,结果,仔细一看,就发现这个研究讨论组只是几个普通的历史专业本科生举办的,研究单位也只是院系,估计是广撒网的心态,只是,正好撒网的时候,恰好撒到同样读历史专业的她罢了。
顿时,明夏心中,大失所望。
她方才还觉得有些奇怪,自己只是喜欢历史,但因为时间有限,也是分擅长和不擅长,历史不是科研,实验数据够,也具有可重复性,就ok了,想对历史这门学科有极高的贡献,达到她在数学和物理领域的成就等级,还是比较难的,比如新发现一个朝代史实,但那还涉及到考古的文字和物品方面的佐证,太困难了,怎么会有人找在历史领域如此默默无闻的她,感情是广撒网试水。
当然,明夏也看到了其他几个历史类的研究邀请,并不是广撒网的那种,因为很明确就是邀请的“明夏女士”,但含金量也是很低,一看就是凑个热闹,没什么研究意义的那种。
明夏这人的性格比较固执,觉得宁缺毋滥,而且感觉自己现在学历史也学得挺开心的,没必要强求,就全都拒绝了。而数学类的研究讨论,她已经加入了江海潮教授关于“黎曼假设”的那个研究组,时间上已经够了,两个讨论组的话,要不就是含金量比不上,没有参与的必要,要不就是和之前她从日本回来了之后ethen提出的邀请一样,研究内容重合,没有意义,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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