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髡赶紧还礼:“见过田将军!”
“上大夫客气了!”田盼硬挤出一丝笑容,淳于髡立即就看出来了,立即邀请道:“适逢闲暇,田将军可否到老朽府上一叙!”
“这个…”田盼有些犹豫,又一想,这淳于髡聪明机智,说不定就能给我不错的建议有助于为将军平反,于是满口答应了。田盼跟着淳于髡来到上大夫府邸,两人坐定之后,仆人上茶。淳于髡就问:“将军愁容满面,是碰到了什么难事吗?”
“唉”田盼叹了口气。“上大夫问到这儿了,田盼就不隐瞒了,是因为大将军田忌谋反一事!”
“哦,是这事儿啊!”淳于髡淡淡地说。
田盼趁机请教道:“大将军是被成候邹忌冤枉的,末将想查清此事,素闻上大夫机敏睿智,请教上大夫,可有良策?”
“有!”淳于髡很肯定的说。
田盼避席施礼道:“还望上大夫赐教!”
淳于髡不动声色的看了田盼一眼:“我说了你听吗?”
田盼满心欢喜的打了包票:“一定言听计从!”
淳于髡严肃的说:“那好,以后不要再调查此事了!”
田盼一下子目瞪口呆了:“我,不,为什么啊?”
淳于髡平静的说道:“因为大将军不是被成候邹忌冤枉的!”
“啊?”田盼更加吃惊。“你是说,大将军确实谋反!”
“那倒不是!我是说,大将军不是被成候邹忌冤枉的,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田盼不解问道。
“没错儿!”淳于髡肯定的说。“田忌天下宿将,掌管齐国兵权日久,军中亲信甚多,如今三战败魏,诸侯震惊,这样的人一旦举事,还有谁阻止得了呢!”
“上大夫是说齐王?”田盼这才反应过来。
“老朽点到为止!”淳于髡闭口不谈了。
田盼疑惑起来,淳于髡这么说什么意思,不会是邹忌的说客吧,想罢他眼睛盯着淳于髡问道:“听上大夫的话,我还冤枉了邹忌不成?”
“哈哈”淳于髡淡然一笑。“将军也没有冤枉成候,诬陷田忌谋反这事儿确实是成候干的,他只不过是揣摩清楚了大王的心意!”
“哼”田盼愤愤地说。“整天提防功高震主!今天田忌谋反,明天是不是就该田婴谋反了!”
“不会!”淳于髡把手一摆,很肯定的说。
田盼侧眼看着淳于髡问道:“这又是为何?”
“因为…”淳于髡不禁哈哈笑道。“因为田婴是饭桶,饭桶是不会谋反的!”
这下田盼弄明白了,忍不住感慨道:“什么世道啊,真正会打仗的被驱逐,饭桶反倒是步步高升!”
淳于髡意味深长的说:“这就是齐国的形式,所以老朽奉劝将军不要再追查田忌谋反一案了,田忌走后,齐国可堪大用的唯将军一人而已,将军继续追查下去势必会引起君臣猜疑,反倒给了列国可乘之机,如此一来,将军和田忌将军、孙膑先生辛辛苦苦挣下的大好局势恐怕就拱手于人了!”
田盼思索了良久,起身拜道:“末将谨遵先生教诲!”
自此之后田盼再没有追查田忌谋反一事,默默地回到军营中继续带兵,在邹忌主政的齐国朝堂上备受排挤,以致弃置不用。田忌毕竟是一代名将,逃到楚国之后,楚宣王收留了他,田忌便想借楚国的势力回到齐国。邹忌知道后非常震恐,公孙闬对邹忌说:“此事好办,相邦大人只要不和楚国交好,就能把田忌留在楚国!”
这事儿很快就传到了在齐国做官的杜赫耳朵里,杜赫对邹忌说:“下官去把田忌留在楚国!”于是邹忌派杜赫到楚国去,杜赫对楚宣王说:“邹忌之所以不和楚国交好,就是怕田忌借助楚国的势力回到齐国。大王不如把田忌封在江南,向邹忌表明田忌不会再返还齐国,邹忌必定和楚国交好。田忌是个逃亡的人,得到封赐必然感激大王,如果有一天他能回到齐国,肯定也会和楚国交好。”楚宣王听信了杜赫的话,把田忌封在了徐州。
田忌走后,孙膑归隐山林,总结前半生的军事斗争经验,著书立说。被打败的魏国则寻思报仇,梁惠王任命学富五车的惠施为相邦,应对诸侯。惠施为了帮梁惠王复仇,合纵韩赵通过齐将田婴在徐州尊齐国为王。很快徐州相王的消息就传到了楚威王的耳朵里,楚威王是寝不安席,食不甘味,在他眼里这个天下除了周王之外就只有他楚国配称王,如今怎么又多出来一个齐王,于是派兵攻打齐国,齐国派申缚前去应战,双方在徐州大打一场,结果齐国被大的惨败,田婴差点儿被驱逐了,还是他的门客张丑以田盼之名威吓楚威王才算保住。
这么多年来,孙膑对田忌谋反一时只字未提,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孙膑不想留下遗憾,硬挣扎着让仆人把儿子叫道了面前,嘱咐道:“胜儿啊,为父已经来日无多!”
“不,父亲不要这么说,父亲会长命百岁的!”孙胜流着眼泪劝慰道。
“你不要安慰为父了,人总是要死的,为父自知大限已到,不再忌讳什么了,只是为父还有一些遗愿未了,只能靠你来实现了!”
“父亲尽管吩咐,孩儿定当尽力!”孙胜信信旦旦的说。
“为父少年曾经师事鬼谷先生,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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