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下一秒江燃就弯下腰,双手兜住了他的后腰和膝盖窝,将他从床上横抱了起来。
或许是太久没有下床的缘故,短暂的失重感令窦天骁一阵眩晕。
江燃的脸近在咫尺,身上还带有洗衣液的香味,被太阳晒过之后变得淡淡的,却又特别勾人。
因为怕弄伤他的胳膊,江燃抱着他的时候动作很轻,弯腰将他放下时,更是小心翼翼的。
“脚稍微抬起来一些。”
江燃说这话时还弯着腰,估计是憋着劲的缘故,声音很轻且低沉。
圆领的毛衣松松垮垮地垂了下去。
从窦天骁的那个角度刚好就瞥见了他胸前的……
“要什么拐杖,以后我就是你的拐杖。”江燃说。
窦天骁的心脏很不争气地漏跳了一拍,紧接着就跟犯了心脏病似的突突突狂跳,从耳根到脸颊一片都开始隐隐泛红。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江燃在他耳边笑了一声,窦天骁猛地抬眸看他。
江燃扬起了手里的拐杖,“不听话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窦天骁嘴巴一瘪,“喔。”
拍好片子之后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拿到结果,江燃推着他到楼下四处转转。
医院附近就有个挺大的公园,依山傍水,周围一片都是商区,来来往往的人不少。
这几天的气温有所回升,一路上能看到许多卖玩具和风筝的小摊贩。
有个六七岁小孩儿在他们身旁飞奔而过,手里的风筝一点一点,飞向空中。
是只老鹰。
江燃看他一直仰着脖子看那只老鹰,便问:“想要吗?”
窦天骁:“我这情况怎么放啊?”
江燃指了指前边一个陡坡,“你手里扯着线,然后我把你连人带车从那儿踹下去,那速度应该够快了。”
窦天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是个坡不错,滑行速度也有保障,不过最底下是插着“水深,禁止游泳”的湖。
“你想弄死我就早说。”
“我上回不都教会你狗刨了么,淹不死吧。”江燃笑着说。
不提还好,一提上回学游泳的事情,窦天骁都想一个猛子扎进河里一睡不起。
江燃显然也想到了什么,在他背后笑了一声。
“你能不能把那事儿给忘了!”
“什么事儿?”江燃配合道。
窦天骁抬眸扫了他一眼,“没什么。”
“你以为我会那么说吗?”江燃笑道,“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记性好,你那点儿破事儿我都替你记着呢,上二年级了还尿裤子,一手端着蚕宝宝,仰天长啸,‘我妈妈知道我尿裤子了一定会打死我的……’”
江燃压着嗓子学得有模有样。
“啊啊啊啊!——”窦天骁臊得头发都快立起来了,也顾不得手上还有石膏,直接往江燃身上挥了过去。
江燃反应迅猛,侧身一躲,“你悠着点,要再裂了怎么办?”
窦天骁等他站回来的时候又换另一只手迅速往他小腹一捅,隔着毛衣他都能感觉自己捅到的是江燃的肚脐眼。
顿时不好意思地咧嘴笑笑,“嘿嘿。”
脑门上迎来了一巴掌。
冬日的暖阳就像是一杯温开水,还带着一点甜味的那种,不管晒多久都觉得很舒服,身体越晒越软,骨头越晒越酥。
“我感觉我快要化了。”窦天骁歪着脑袋说。
江燃抬起一只手,几缕阳光溜进他的指缝打在了窦天骁的额头和鼻梁上。
窦天骁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你肚子饿吗?我去给你买点吃的。”江燃问。
“想吃汤包,皮很薄的那种。”窦天骁说。
江燃对这一片还不太熟悉,“那我去找找看吧。”
说罢他又将窦天骁的轮椅转了个角度,背对着太阳,“本来就不白,再晒晒到晚上都找不着你了。”
“再黑能有那个tom黑么。”窦天骁说。
“tom是谁?”江燃问。
“就那个扎小辫的黑人,你一上去就把人抡八角笼外头那个。”窦天骁想到就想笑。
“啊……他啊,手法太贱了。”其实现在回想起来,江燃也对自己的力量感到震惊,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一下就把人抡出去了。
可能人的潜力会在某个时间点爆发出来,就像新闻里说的,有个老奶奶,为了救车轮下的小孙女,硬是把一辆面包车给抬起来了。
“可惜了那20万了,最后一场赢了能拿20万呢!”窦天骁长叹了口气。
“别说20万了就算2块钱也是不对的,没让你蹲少管所就不错了,还指望那20万?”江燃点了点他的太阳穴。
窦天骁扁扁嘴,“不敢,我就是惋惜那么一下。”
“德行,”江燃低下头,“哦,还有你之前的钱呢?”
窦天骁猛地扭过头,“不会要拿回去充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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