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看月亮?是不是还在为那个假冒的伤心?见到母亲要说什么?母亲会对我说什么?
明天就能见到母亲了……
“小丫头,又见面了。”
空无一人的院子突然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音,安姐儿吓了一跳:“谁在说话!”
一转身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安姐儿腿一软摔在石凳上微微颤着手指着对方结结巴巴:“赵……赵……”
安姐儿宁可见鬼也不愿见到这位瘟神,在祁州用刀挟持自己的赵五!
赵五手上转着一把折扇,端的是玉树临风,全然不复祁州时的狼狈,看来伤养的很好。
赵五施施然走进凉亭坐在安姐儿对面,挑眉看着安姐儿“噌”地挑跳起来,像只警惕的小猫儿,躲在凉亭的柱子后面,只露出半张脸警惕地看着赵五。
“我早说了我们很快就能见面。”赵五笑得温文尔雅,一派无害的模样。
安姐儿却是见过他凶神恶煞得像一头恶狼,可不会被他面如冠玉的表象骗了。
安姐儿只瞪着他不说话,这里可是客栈,自己喊一声就有人来,才……才不怕他!
赵五也不在意安姐儿看瘟神一样的态度,“唰”一声打开扇子,何等fēng_liú倜傥,他笑道:“看来是我那次吓着你了,你且出来,难得咱们有这样的缘分,不该好好说话吗?”
安姐儿连半张脸都缩了回去,躲在柱子后面闷声道:“我从来不信什么缘分,赵公子深夜来此,不会只是为了和我叙旧吧。”
赵五哈哈笑道:“果然是个聪明的。”说着起身绕过柱子走到安姐儿身前,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镂空的银香囊递到安姐儿面前:“我是来道歉的,那日连累你差点丧命,这个香囊是我才得的,我想你们小姑娘应该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赵五深情款款地望着望着安姐儿,眼睛比天上的万千繁星还要明亮,眼中却只有安姐儿一人,若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只怕已经溺死在赵五的深情里不可自拔了,估计他说什么都能答应了。
差点连累?你那是差点就捅死我了!
安姐儿却越发冷静,心里不住盘算着赵五演这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安姐儿虽然一向对自己的样貌很自信,但是她也深知一见钟情这种只在话本里才有的故事绝不可能发生在赵五身上,更何况自己才八岁,勉勉强强还能算个幼童,这要是都能一见钟情,赵五就是qín_shòu!
安姐儿有点厌烦这种处处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怒从胆边生,恶狠狠瞪着赵五怒斥:“无耻!”
赵五的笑容僵在脸上,把香囊收了起来淡淡道:“既然你不谅解就算了,何必出口伤人?罢了罢了,总是我对不住你先。”说着落寞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作势要走。
“赵公子且慢。”安姐儿冷笑一声道:“我知道赵公子是个最聪明的人,但也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傻子,我不管你知道了什么,只要你不招惹我,以前的事就算一笔勾销。”
赵五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才是你本来的面目吧,那日你故意装成有些小聪明的懵懂幼童,要不是你那块脂玉,我差点就信了。”
安姐儿毫不退让,冷嘲道:“可那天才是你赵郡王的真面目吧,想不到堂堂郡王爷居然学美娇娘使美人计,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赵五面不改色,丝毫不吃惊安姐儿知道他的身份,依旧是翩翩公子的作派,对安姐儿一拱手转身走了。
等赵五走出了院子安姐儿才如释重负地擦了把额上的冷汗,忙回房钻进齐娘子的怀里,心里愤愤,流年不利,遭瘟了!
……
第二日卯时初,齐家夫妻就把两个孩子弄醒了,睡眼朦胧和哈欠连天的远哥儿在楼下被夫妻俩哄着吃了些米粥和米饼。
上了车朝城南的后坊街驶去,安姐儿把窗户掀开一条缝隙,偷偷朝外面瞧去,京城街坊繁华,人烟阜盛,与其他地方极为不同。
直到巳时末刻,齐家的马车才到了后坊街,忽见街边蹲着两个嘴衔宝剑,怒目而视的高大石兽,安姐儿心道:“这是睚眦吧,想必是个武将家。”
石兽后三扇大门,正门正上方悬着一方牌匾,上书“镇国公府。”
安姐儿才知道,原来这就是镇国公府了。
齐光宗把马车停在转角处,带着妻儿来到角门,齐娘子朝着守门的侍卫赔笑道:“这位军爷,我是长公主身边的林妈妈的干女儿,特来探望干娘,烦请军爷帮忙带句话。”齐光宗把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到侍卫手里。
那侍卫目不斜视推开了,也不看齐娘子,只望着齐光宗,板着脸道:“长公主身边哪有什么林妈妈?你们别是弄错了吧?”
夫妻俩面面相觑,齐娘子忙道:“那不知长公主身边的绿萝姐姐或青蕊姐姐可在?若在的话烦请军爷帮着带句话。”
那侍卫狐疑地看着齐娘子:“你找长公主身边的女官有何事?”
齐娘子笑道:“我本是在长公主身边伺候的女侍,特来看看昔日的姐妹们,只说我姓白她们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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