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相,不应该一点想不起来啊。
元安摇摇头,大概是天下好看的男儿都有相似之处吧。
元安唤来小茴,附耳说了几句话。
小茴面露为难之色:“郡主,这样好吗?”
元安道:“又不是让你去,让小厮去帮忙把马车搬走而已,又不碍着什么。”
元安又补充道:“总让他们堵着路也不是办法,再耽搁下去都到晌午了。”
小茴只好点点头,找个几个年轻力壮的家丁,把元安的话吩咐了下去。
几个家丁领命去了,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领头的家丁对那位白衣公子说了几句话,那公子面露感激之情,拱手作了一个揖,家丁忙躲开,直摆手。
然后回头招呼同伴,七八个家丁齐心协力抬着马车往前。
好在前面七八丈路面就宽敞了,把马车往旁边一丢,便碍不着其他马车了。
“热闹也看完了,路也通畅了,我们上车吧。”元安挽着曹宝珠朝马车走去。
曹宝珠还有些不情不愿:“你不能过会再让人去帮他吗?让我多看两眼也好。”
元安一嗤:“美色当前,连释幻师太的梅花酥饼都不要了?”
栖霞庵释幻师太做的梅花酥饼堪称一绝,且每日只做一百个免费分给信众,送完为止,绝不多做,就连当今想吃都得早早派人来领,过了午时就没了。
“再一会就晌午了,再晚就梅花饼可就要被送完了。这一季梅花谢了,可就要等到冬日才有的吃了。”元安笑眯眯地提醒。
曹宝珠一惊,拉着元安疾步小跑:“快点快点!差点把梅花酥饼给忘记了,好不容易哄了母亲和哥哥让我出来,今天吃不到,可真要等到冬天了!”
曹宝珠三两步跨上马车,回头催促元安快些。
“姑娘请留步!”
元安一只脚刚踏上墩子,就听到一道爽朗而又十分有磁性的男声。
元安回头看去,却是那位白衣公子,急急朝这边走来,在距离元安一丈远的地方停下了。
见白衣公子及时停住了,小茴才放下提起的心。
白衣公子抱拳对元安做了个揖礼:“多谢姑娘施以援手。”
元安隔着面纱微笑道:“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刚才只远远看到这位公子一身白衣,现在细看才发现白色锦衣上用银线绣着苍劲的竹枝,腰带上嵌着温润的羊脂玉扣,抬手间隐隐露出袖口镂空的竹叶花纹,光华流转,越发显出fēng_liú华贵之态,衣着精致却不觉得有脂粉气,挺直的腰板让他看上去和苍竹一样挺拔。
白衣公子满脸感激之情:“姑娘举手之劳却解了我燃眉之急,不知姑娘家住何处,待我回去后定派人上登门道谢。”
元安见他态度十分诚恳,略一沉吟后说道:“登门倒是不必了,公子若真想谢,不如待会多添些香油钱。”
白衣公子忙道:“这是自然,只是不知姑娘贵姓,我一定替姑娘多添些。”
元安正色道:“公子不必为我添,若真有心,就给驻守边疆的将士们添些吧。”
白衣公子一愣,一脸郑重地长揖到底:“姑娘大仁大义,我定遵守承诺,为边疆将士们多多添上香油。”
元安见他态度不卑不亢,且十分守礼,只盯着自己前方三尺处,不曾直视自己。
尤其是他还长得这般好看,元安不由生出几分欣赏,又想到他马车坏了,上山不便,便开口道:“我见公子马车坏了,上山不便,我侍女的马车倒是可以匀给公子,只是小了些,还请公子不要嫌弃。”
小茴一时傻了,怎么就突然说到她的马车了?
白衣公子犹豫了下:“这……只怕委屈了她们。”
元安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小茴:“不委屈,她们和我坐一辆马车就行了。”说着还朝小茴眨了眨眼睛。
小茴敢怒不敢言……
白衣公子倒也爽快,当即又作揖感谢元安,并承诺一定会还一辆新的马车。
元安不在意地摇摇手:“不过是一辆马车,不必如此。”
元安也不再多说,在小茴的搀扶下上了车,直到马车从白衣公子面前驶过,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如果元安能回头多看他一眼,就能看见白衣公子眼中几乎要按捺不住的狂喜。
元安和曹宝珠将将赶上最后几个梅花饼,宝贝似的捧在手里细细品尝。
释幻师太是个怪脾气的,她做的梅花饼,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只要在庵内添了香油,不拘多少,只添一文和豪掷万金都只能领到一个梅花饼。
曾有位三品官吏家里的小妾十分心爱梅花饼,痴缠着自家主君吵着要多领一个,那官员也是色迷心窍的,被美妾三两句话一哄,雄赳赳气昂昂地命令分饼的小比丘尼拿十个出来。
小比丘尼是个死心眼,师父吩咐一人只能领一个,她绝不给两个,无论官吏怎么呵斥都不给,那官吏觉得丢了面子,又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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