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都比你聪明!”
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关文盛再也没听到过女孩的哭声了,只余女人疯狂的谩骂和殴打。
女孩是真的可怜,身上不仅常年带伤,还经常饿肚子,大冬天的,身上也只穿着单薄的长袖长裤,和一双不知穿了多久的帆布鞋,长长的乌发下,秀美白皙的面孔上满是淤青,就连裸露的手背,脚踝上,都全是细细密密的血点,像是被用铁丝扎的。
她很小的时候就要做家务,打扫卫生,买菜做饭,全都是她在干,只要有哪里做得不好,就会被妈妈毒打。
可街坊邻居就算可怜这姑娘,也不敢多管闲事,姚雁是酒吧舞女,工作不干不净,做皮肉生意,认识道上很多人,都是一些流氓混混,心狠手辣什么都做得出来。
有过一个热心肠的大妈出于同情,把姚雁虐待孩子的事捅到警察那里,可警察只是调查了一下就没有音讯了,而大妈在读高中的儿子下了晚自习走在路上,被不知从哪来的几个男人打了一顿,还把一截食指给切了。
大妈哭得撕心裂肺,虽然他儿子的指头最后给接回去了,但也错过了那年高考。
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敢惹姚雁。
关文盛还记得,姚雁每隔一个礼拜,都会带男人回家过夜,而就在这时候,平时无论被打得多狠都默默忍受的夏菱会变得特别恐慌,清亮的眼眸里溢满恐惧,曾有一次,小姑娘打着赤脚跑到他家求救,说希望能让她在他家里躲一晚。
关文盛看着凶神恶煞的男人走过来,默默把她推出了门,眼神充满歉意,对不起,他惹不起,他家里还有老婆孩子,他不能拿他们的性命开玩笑。
他眼睁睁的看着夏菱被拖了回去,夜深人静时,隔壁房子发生了什么他不得而知,夏菱也再也没有找过他。
关文盛心里一直很愧疚,所以,当得知姚雁死去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和一群邻居去公安局报案,做笔录,把事实公诸于众。
“这份档案是我叔叔从夏菱老家当地的公安局调出来的。”
周嘉江心情不太好受,低落道:“夏菱的事还是在她妈死之后才被曝出来,当时引起了很大反响,不过很快就被人压下去了,我觉得是夏叔叔,他应该早就知道了,我本来还觉得奇怪,他之前那么讨厌夏菱母女,竟然愿意把夏菱接回家,现在看来,应该是动了恻隐之心吧。”
薛煦没说话,静静的看完笔录后,把它放回档案袋里,微垂了头,额上的黑发自然垂落,遮住了那双漆黑若墨的眼。
沉默。
他终于明白,夏菱说她不怕痛背后的真实含义。
她是真的不怕,因为在长积月累的暴力下,她对痛的感觉已经麻木了。
所以,第一次见面时,他的拳头快打到她的脸上,她也能无动于衷。
“阿煦,这件事我们要告诉修渊他们吗?”周嘉江犹豫着问他,多一个人知道,夏菱的处境应该就会好一点吧,毕竟这么可怜,多少会博得一些同情,把私生子这个身份压下去。
“不要。”薛煦想也没想,把档案扔还给他,认真交代:“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回去之后立刻把这个烧了,别被别人发现,更别拿着这个去问夏菱,就当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也太冷血了吧。”周嘉江见他一脸平静,忍不住道:“你知道她的身世后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薛煦瞥了他一眼,眸色浅淡,什么都没说,抬腿走人。
“你去哪?”周嘉江瞪大眼,“午休马上就结束了!”
“帮我请个假。”
薛煦懒洋洋挥了挥纤长的手,没有回头,脚步很快,一下就没了身影。
***
医务室里。
“林老师,我身体差不多好了,就先回教室了。”夏菱下床走了两步,没有异样后,对林琴兰道。
“不急,薛煦说他有东西要给你,要你在这里等一下。”林琴兰看着刚收到的短信道。
东西?不会是他的拳头吧?
夏菱狐疑,薛煦想揍她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出于总总原因,每次都没揍成。
她坐在床上等了一会儿,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墙上挂钟的时针快指到两点。
夏菱实在坐不住了,看向林琴兰,语气有点急,“快上课了,我就不等他了,如果他有什么事就让他去22班找我……”
“那你的排场还真是大啊。”一声嗤笑从门口传来。
医务室的门被用力推开,白衫黑裤的少年抱着一大袋东西,大汗淋漓的出现在门口。
“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林琴兰讶然道:“一路跑过来的?”
薛煦没理,长腿走到夏菱面前,见她傻乎乎的抬头看着他,不禁勾了嘴角,命令道:“伸手。”
“什么……”
夏菱奇怪间,就看到他把怀里那袋东西扔在了她脸上,真的是用扔的,扔垃圾似的,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什么呀。”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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