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一个熟睡的小孩儿?
自己的住处怎么会有小孩子?在末世十几年后,人类的出生率下降,小孩子珍贵得犹如末世前华国的大熊猫。
一旦有人怀孕,怀孕的女人就会被基地高层接走小心保护,这个小孩……
就在秦煊思索之际,半夜内急的小柱从床上坐起来,整个人迷迷瞪瞪的,习惯性地推了推身边的人:“三哥,我尿急,你跟我去茅房吧?”
被他推了推的秦煊:“……”三哥?是在叫我?
秦煊自小便是孤儿,听收养他教了他一身本事的师父说,当年他突然出现在山门前。
而师门的山门前是一片悬崖峭壁,他出现在山门前时脐带都还未剪断。
所以,他哪儿来的弟弟?
“三哥?”
“嘘——”在他们房间打地铺的王淑琴点起油灯,小柱才想起三哥还病着呢。
他赶紧捂住嘴让母亲抱自己下床,王淑琴本想让小儿子跟他外祖母去隔壁睡,可他觉得是自己害了三哥,非要一直陪着他三哥。
而此时的秦煊额头满是冷汗,他刚才居然没有发现房间里另一个人的存在,大意了!
“娘,三哥好像醒了!”被抱着从秦煊身上过去的小柱不经意间一看,发现自己三哥眼睛睁得老大!
王淑琴急忙放下小儿子,端着油灯看向躺在床上的三儿子:“大柱?真醒了!太好了,梁大夫的医术果然高明!你渴不渴?饿不饿?娘给你拿一碗粥吃好不好?”
粥!!!!!
原本还想着慢慢观察这两个人,搞清楚他们为什么叫自己大柱的秦煊,听到这个字立马将什么暗中观察全都抛到脑后:“渴!饿!好!”
“好好好,能吃得下东西就好,娘这就给你端粥来,这粥一直在锅里给你温着呢,就担心你半夜醒了肚子饿……”王淑琴絮絮叨叨地说着,转身给秦煊盛粥。
盛好粥,王淑琴坐到床沿用哄三岁小孩儿的语气说:“来,娘喂你,张嘴啊——”
“我,我自己来。”看着王淑琴眼中的喜悦与疼爱,从未享受过母亲关怀的秦煊,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他拿过碗勺,直接用勺子划拉着粥就往自己嘴里倒,这粥入口微烫,温度正正好,一碗入腹,暖心暖胃。
秦煊在王淑琴目瞪口呆的眼神下,舔了舔嘴唇,厚颜无耻地把碗递过去:“还想吃。”
一瓦罐的肉粥被秦煊吃下去一半,最后若不是王淑琴担心他撑坏不给吃了,秦煊能一顿干掉这一瓦罐肉粥。
上辈子,在末世吃多了那些末世前连猪食都不如的食物,这一罐肉粥在秦煊看来简直是人间美味!
吃过粥,他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重新睡下,脑袋泛着钝钝的痛,他在吃粥的时候观察过,现在这具身体不是自己在末世时的身体。
秦煊便猜想,自己应该是在末世中饿死,然后借尸还魂了。
然而在再一次睡着,接收到原身的记忆时,秦煊发现,自己之前的猜测是错误的。
原身大名也叫秦煊,在原身的记忆里,他能看到,如今的原身跟自己少年时期长得一模一样。
但原身似乎有些痴傻,在原身的记忆中,他看到时常有人当面说原身是傻子,或叫他傻柱,而原身只知道傻笑。
一个游历山河的算命老先生曾路经坪溪村,王淑琴好心搬出凳子让他在门口大树下乘凉歇脚,还给他水和一些食物。
那算命老先生便跟她说,她那三儿子生魂不齐才会痴痴傻傻,待生魂归为,便会恢复正常。
而曾经,秦煊的师父收养秦煊后,见他食量过大,那胃就像个无底洞,也曾请一老友给秦煊算过,师父那老友也说他生魂不定,才会食之不饱。
如今想来,他现如今这奇遇,应当是命中注定。
所以,这个六岁的小屁孩儿还真是我弟弟……
秦煊看着一大早就抱着一小罐红糖来馋他的小柱,这小家伙把那小糖罐子放在他床头后,又跑去拿了一个小罐子,这会儿正在分糖。
“三哥,这次你救了弟弟,对弟弟有恩,这些糖便多分你一些。”六岁的小屁孩儿装着大人老成的模样对秦煊如是说。
“幸好你醒过来了,不然弟弟就要随你一起去了,咱们可拜过把子的,你还记得不?就戏里那个拜把子,”小柱学着戏文里不知道是关羽还是张飞的模样,语气激情轩昂:“哥哥!我们兄弟二人,不求同年同学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用这个?”秦煊举了举刚才小柱拿给自己看的长条形破瓦片。
小柱对那破瓦片还挺得意:“这可是我在碎瓦堆里找好久才找到的碎瓦,用老长时间才磨成的大宝剑,厉害吧?”
秦煊竖起大拇指:“厉害!”
王淑琴端着药碗进来恰好听到他们的话,随即毫不留情地没收了小柱的大宝剑:“成天瞎想,今后不准再做这个东西!”
小柱顿时从手握大宝剑的英雄变成蔫头耷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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