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比黑犬牙多多了。”
“詹台,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心慌,总觉得有些事情要发生。我租住的房间有个客厅,沙发虽小却软和舒适,足够你睡。”
“你愿不愿意,陪我一晚上?”
詹台从来没有听过方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温柔和煦轻声细语,像母亲在哄年幼的子女,又像妻子安抚焦虑的丈夫。
他隐隐约约觉得她态度变化必然事出有异,摇了摇头仍不愿答应她。
却见她抬起眼睛,盈盈如水似有点滴晶莹挂在腮边,轻声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到底是谁,又为什么会装作阴山十方的传人吗?”
这个诱惑太大了。
詹台只犹豫了一秒就跟她上了楼。
说到底,方岚的本事他很清楚,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就算跟她上楼,她又能把他怎样?倒不如跟着她上楼,且看看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狂风猎猎,雷声轰隆作响。半扇没有关上的窗户被狂风砸到墙上,窗框和墙壁相撞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雨水顺着没有关上的窗户砸在他的脸上,夹杂着小块的冰雹,砸得他半张脸疼痛不已。
詹台在疼痛的刺激之下渐渐醒转。他强撑着沙发半坐起身,才发现自己头痛欲裂,眩晕恶心。
整个房间漆黑一片。方岚,早已不知所踪。
詹台深呼吸站起身,走到客厅门口打开了灯。
茶几之上还摆着他们刚才喝过的水杯和方岚切开的苹果,而原本放在茶几旁边的詹台的背包,却不翼而飞了!
黑犬牙、白骨梨埙、黄符褂、明火小鼎都在包里。
詹台站在空荡荡的客厅中间,怒极反笑:“方岚,你可以啊。”
第12章 聚贤岩
詹台咬牙切齿地在房间里面四处翻看,万万没想到自己聪明一世竟然在阴沟里翻船,着了这么一个女妖精的道。
下药!她竟然给他下药!
詹台恨不得捶胸顿足骂自己猪油蒙了心,当初是从哪里看出来她漂亮聪明读书好有家教的?连下药这么下三滥的手段都使了出来,真真是人不可貌相,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
詹台心下发了狠,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整间屋子抽屉橱柜挨个翻个底朝天,非要找出她下在他水杯里的到底是什么药。
还真被他翻了出来。
卧室床头柜抽屉里整整齐齐摆了一排的白色药瓶。詹台心里烦乱憋闷,一股脑将抽屉里的药全扫到了床上,随手拿起一个药瓶看。
劳拉西泮片,氢溴酸普兰西酞,舍曲林,欧兰宁,丙戎酸镁。
他连听都没有听说过,皱着眉头草草扫了眼说明书,发现大多是治疗抑郁症焦虑症的精神类药物。
精神药物管制很严,都是严格处方才能拿到的。詹台脸色慢慢沉了下来,方岚这一抽屉里竟然有这么多瓶药,显然不是只开了一次两次。
他们相处这几天,他并没有意识到她有任何精神上的问题啊。
詹台渐渐冷静,站起身来环顾四周。
方岚租住了一间老破小一室一厅,卧室中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简易的衣柜。他走到衣柜前,清一色的裤子短袖衬衫毛衣,没有看见一条颜色鲜艳的裙子,就连床上的床单被褥也是深灰色,朴素冷清至极。
客厅除了茶几和沙发之外再无旁物,没有电视,一台机型很老的笔记本电脑被压在了卧室的枕头底下。
詹台翻开方岚的笔记本电脑,待机状态的电脑跳出了密码页面,背景却是一张森系照片。
绿意葱茏的森林里,穿着白衣白裙的一对情侣携手走在一段铁轨之上。照片照到的只是背影,看不出脸,也判断不了到底是网上找的图片还是方岚自己的照片。
詹台关上了电脑,最初的怒意平息之后又开始思索,方岚偷走了他满是法器的背包,到底要逃去哪里?
他应该报警吗?她会留在山城中,还是会连夜搭车前往别的城市?白骨梨埙在她手中,那他的身份又有没有暴露的风险?
詹台的脑袋仍隐隐作痛,那扇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窗户仍在发出刺耳的碰撞声。詹台伸手关上窗户,窗外雨声雷动天空暗黑,丝毫不见他们回来时候还曾看见的月亮。
他不经意间想到月亮,又自然而然想到月牙形状的黑犬牙。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窜入脑中。
方岚突然诡异地邀请他上楼,就是在他拒绝了她要看黑犬牙的要求之后。
而他昨晚之所以不愿将黑犬牙给她,正是因为脱口说出“亲身试验”的除妖方法之后隐隐的后悔。
詹台一瞬间知道方岚带着他一背包的法器去了哪里。
他几乎是半摔半跳跌跌撞撞飞奔下了楼。
等下了楼,詹台看向楼道前方,脚步一顿一摸裤兜,狠狠骂了句娘。
方岚把他的电瓶车骑走了。
詹台辗转赶到的时候已经将近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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