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阵倒戈,充实乱军队伍。
宋寒枝摇摇头,不会,自己都能想到,顾遂锋怎会想不到,他手下的百万大军,必定是要分出去一拨的。
接下来,就是至关重要的问题了。南北夹击,顾遂锋这场仗,预备怎么打?
第25章
怎么打,都不至于瞎打。
楚国的局势,说好也有好的地方。几大势力盘踞下,几乎不存在地方小众势力,这样打起来,就不会火急火燎地去左右防范。
那么现在就要看,顾遂锋是想兵分两路,上下开攻,还是想待镇远王与齐王的军队汇合后,一起给收拾了。
宋寒枝叹了一口气,这比对来比对去,打仗的事情终究不是她做主,她顶多就能推测出个大概方向,知道楚国不会轻易被灭罢了。
眼下这老皇帝走了,楚国的万里河山就要交给楚秉文了,十六岁就坐上皇位,这小子也算傻人有傻福,往后的史书传记,这小子是跑不掉了。
所以,现在留给宋寒枝最为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溜不溜?
局势尚未显出端倪,宋寒枝还真不好回答这个问题,况且顾止淮待她不薄,就这么趁乱跑了……
宋寒枝坚信,要是不声不响地跑了,日后与顾止淮相见,定不是他死,就是己亡。
将纸胡乱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宋寒枝心累地闭眼倒在床上,屋外嘈杂的声音愈发刺耳,她转过头去,感慨不已,这日子,真他妈的难过啊。
三日已过,楚都内该有的殡礼皆是完成,大小街道上的店铺都齐齐关了张,宫内的丧乐传至久远,城门紧闭,装着楚怀远的棺桲停在皇陵处,就等着入土的时辰。
顾止淮身穿丧服,站在高台之上,身后是浩浩荡荡的狼卫,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下,随时准备着应付风吹草动。而高台下,是密密麻麻的一群披麻戴孝之人,楚国内该到的,都到了。
自然,除了镇远王。
三日已过,先帝既逝的讣告传遍全国上下,可迄今为止,镇远王那边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也没有丝毫来悼念的意思。
顾止淮的神色波澜不惊,如墨的长发在风里四散而开,目光里透着冷冽,他眺望着南中的方向,隔着千里的广袤云烟,他似乎闻到了硝烟的味道。
这是要反了吗?
顾遂锋穿过层层的狼卫,走到了顾止淮的身旁,看着皇陵处摆放的棺桲,陡然觉得一阵心酸。当初他跟着楚怀远的时候,都是意气风发的时岁,铁骑踏江山,齐心打下了楚国的大片河山。
转眼间,楚怀远就撒手人寰,只留下十六岁的楚秉文守在皇位上。
可是楚怀远若是不死,那也不行。顾遂锋收起了凝重的模样,面上闪过阴冷,他与楚怀远,早已不是几十年前的生死兄弟。楚怀远将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他在位一日,顾家就永远悬在大刀之下,不得安宁。
这也是他执意要将影门交与顾止淮的原因,顾止淮骨子里的血性,他很是欣赏。他想要将顾止淮极力掩藏的暴戾一点点放大,他要顾止淮变得越发冷血,越发枉顾情理的控制,顾家要想长盛不衰,必然需要这样一位家主。
“你要明白,你既已接手影门,就该时刻想到今天。”顾遂锋见顾止淮望着高台下失了神,一时说道。
“五月初八那一日,我就想好了这一切。”顾止淮转过头,犀利的眼神直逼顾遂锋,毫无畏惧:“你的目的达到了,也拉了那么多人陪楚怀远陪葬,你该满意了。”
“楚怀远是你的心头害,眼下他死了,你驰骋疆场这么多年,总不会还在担心楚秉文会对你构成威胁吧。”
“爹,做人要懂得见好就收。”
“见好就收?”顾遂锋冷笑不已:“哈哈哈,你待世人仁慈,世人转头就能将你啃得渣都不剩,从来就没有各自安好的法子。我这样做,是为了顾家能在我手上延续下去,朝中哪一个不是在觊觎我顾家?你要是不心狠,又怎能斗过他们?”
人世间总是这么难以抉择,你既是想要守住世代相传的香火,便注定要枉顾君子人伦,做出杀人无数的买卖。
顾止淮实在不知道,到了那一天,他该如何向他手底下的人解释。
他们又怎么会知道,被培养成冷血杀手的他们,所杀的大部分人,都是朝中忠臣,那些与皇帝密谋欲除去顾家的忠臣。
所以,顾家在天下人的眼里,早就是乱臣贼子了吗?
顾止淮忽然很想笑,自小便能倒背如流的《君则》,夫子谆谆教诲的《以德》,都像是一篇篇嘲讽的笑话,在现实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爹,我只希望,百年之后,我顾家不会被当做枉顾朝纲的乱臣贼子,遗臭万年。”
可惜,此时的顾遂锋早已走远,顾止淮的话迷失在了风里,谁也听不见。
楚怀远入陵之时,天地风云巨变,乌压压的云堆聚集在了宫城之上。六月的楚都一向风平浪静,却在这一夜下起了瓢泼大雨,狂风卷城,拍打在城墙之上,有如万霆雷电,轰隆作响,惊醒了城内一众梦里人。城郊之地皆是被雨祸害成沼地,林木倾覆,不见良田。
天亮后,人们从迷茫中醒来,赫然发现都城内外排满了军队,全是一副整装待发,即将远赴沙场的模样。
人们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楚国,出事了。
一夜狂风骤雨,楚国确然不安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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