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么多花样?”
“那我来帮您处理菌子吧。”老丁没吭声,薛妙就当他默认了,自来熟的找来小板凳跟大铝盆,坐那开始干活。
新鲜的菌子上带着泥土跟草根,菌伞又娇贵,水洗洗不干净,确实不好处理,大老爷们自然没那个耐心来一个个挑拣,薛妙有窍门,南瓜叶子上有倒刺,拿来处理菌子轻柔不伤菌肉。
老丁起初没当回事,慢慢眼神不受控制,把注意力放在薛妙的手上,这小知青双手分外灵活,拿着南瓜叶子半分钟不到就把菌子上的脏东西刷干净,一会功夫铝盆里已经铺了一层,他虽然做饭不行,可眼力不差,这姑娘一看就是个行家,起了谈兴:“你这小姑娘在家没少干活吧?”
薛妙抬头脆声答道:“我爸在沪市第一毛纺厂食堂工作,我爷爷以前在赣省农产品收购站专门负责收购山笋、蘑菇,我的手艺都是跟他们学的。”
“哦,那肯定会做饭了,要不今晚你露一手给我瞧瞧?”老丁直觉这小知青肯定家学渊源不只她说的那么简单,现在好多以前的大厨都委身在工厂、公社食堂不敢露头,这姑娘保不齐也是那些人的后代。
薛妙没有不答应的,烧顿大锅饭露点小手艺,一来可以跟老丁套个交情,二来在领导那里可以留个名,现在虽然连队后勤只配三个人,司务长、采购员跟炊事员,人员满了她挤不进去,一旦以后有机会呢?让她跟大部队一起干活是严重浪费,在后勤工作才是双赢。
老丁是个北方人,老兵油子一个,原先在蓉城当兵,脾气火爆得顺毛摸,一下午功夫,薛妙给他卷了两回烟,聊高兴了,已经自动把薛妙当成自家小辈,称呼都变了:“大侄女,跟你说实在的,我最不爱做饭了,我更想给团里喂猪,领导非说我力气大,喂猪是浪费,上山送饭就得我这么样的。同样是喂饭,你看猪吃得多欢实,蹭蹭长肉,看着就高兴,再看你们这帮小年轻,吃我做的饭,跟吃药似的,干吃不胖,一点没有成就感。”
薛妙:“……”哪里好像不对。
牢骚发完,拍拍裤子上的烟灰,老丁招呼薛妙:“小薛啊,到点做晚饭了,走,跟我过去给你看看我一顿做多少斤米。”
一连加上连队的干部一共一百零八个人,晚饭按四两标准算,一顿饭要吃下快五十斤的口粮,老丁把米过了一遍水就要往巨大的铸铁窝里倒,薛妙讶异地问:“您就洗一遍?”
“不然呢,洗多了营养都洗没了。”
怪不得早饭时,光她饭碗就检出三粒砂子,这老丁做饭跟后世食堂大师傅如出一辙,是黑暗料理界的鼻祖,薛妙抢下洗米的盆,“您帮我打水,我再淘两遍。”
老丁笑,“嫌我洗不干净?”还挺有自知之明,再开口把薛妙也气乐了,“跟你说,人没事得吞点砂子,你看鸡就爱捡石子吃,有助于消化。”一连的人现在牙都好好待在嘴里真是烧高香了。
好不容易米里的砂子清干净了,给米加水又出问题了,老丁做饭米跟水的比例都快三比一了,早饭那顿二椅子粥原来是这么来的,边倒水老丁边解释:“五十年代末那会,为了多出饭我们绞尽脑汁多放水,现在比那时条件好,我就少放点。”
“多出饭那也是因为水多,这样做出来的米饭根本不顶饿,吃起来口感也不好。要不今天咱少放点水试试?”
老丁点头,嘴里却不服:“你们大城市来的就穷讲究,我跟我媳妇从小是喝糊涂粥长大的,就爱吃这一口黏糊糊的。”爱好跟没牙老头一个样,苦了全连人陪他喝糊涂粥。
米饭出锅后,轮到薛妙做菌汤,新鲜的菌子不需要过度料理,一点点姜末,一点点盐就足以,喜欢香菜的可以自己撒点,不用久煮,热水一滚鲜味自然就出来了,上好的山泉水配爽滑的菌子,是大自然馈赠给人类最鲜美的滋味。
从老丁储备里抠出一点猪油,青椒薄油锅里一过,一盘炒杂菇也利索齐活。贴了一层淡淡油光的菌子一盛出来,老丁忍不住先吃了一口,滑溜溜的菌子下肚陶醉得眼睛都闭上了,竖起大拇指:“太鲜了,比我做得好吃多了。”
薛妙没敢怼新任丁大叔,只敢心里嘀咕:咱俩不是一个重量级,况且服务的“对象”也不一样。
干了一下午活大家都饿坏了,急冲冲奔向厨房,跑在最前面的男知青猛地刹车,吸了吸鼻子不确定地开口:“一定是幻觉。”
作者有话要说: 时代不同了,男女平等了,女主得先有点事业,再谈恋爱,男主出来晚点,戏份绝对不少,本文甜宠~
文稍稍慢热,我争取不写飘,觉得还行的话,麻烦收藏养肥哈~
☆、油鸡枞
在他身后的林峥嵘鼻子更好使,行动一点不含糊,腿快地跑去占了打饭的第一个位置,看来这顿的油鸡枞可以省省了。
今晚真是奇了怪了,一连众人先是不可思议地发现大长脸老丁脸上有了笑模样,又惊喜地发现饭桶里平时的夹生饭变成了粒粒饱满晶莹透着米油的大米饭。
有人低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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