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担心的事终于有了着落,陈立仁这个人也是酒场老手,各种段子趣闻随手拈来,跟他喝酒非常愉快,一不注意李长弓就喝醉了,怎么回去的都忘了,只知道第二天早上起床已是日上三竿。
“艹艹艹!”李长弓才记起早上第一节就是教授的课,心头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来不及梳洗,顶着一头鸡窝就往学校冲去。紧赶慢赶,结果还是迟到了。
“报报告。”李长弓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教室门口,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转过来。
正讲课的教授看了他一眼,难得地没发火,只是不满地哼了一声,淡淡道:“进来,以后别迟到了。”
“是。”李长弓如临大赦,拿着书进门,前面几排已没有空位了,正要朝后面走去,前面一人忽然将右边桌上的包腾开,示意道:“李长弓,这有位置。”
李长弓一愣,看向说话的人,后者明眸皓齿,黑发如墨。
如果说每个人都要在这世界上扮演一种角色,那么她的角色名应该叫做女神。尽管这个称呼似乎已经烂大街了,但陈薇之被称作女神至少是在国贸系,在整个经济系,甚至说是整个东海大学都是得到公认的。长得漂亮,成绩优异,家境殷实,可以说陈薇之既是无数男生心中的女神也是无数女生心目中想成为的人。
如此佳人自然追求者无数,富二代、官二代、学霸、学生会长,一切信心十足的人无不铩羽而归,也没听说过她有男朋友,曾有人问其缘由,但陈薇之笑而不语。久而久之,有好事者称其为“无法征服的圣女峰”,但眼下这“圣女峰”忽然邀请李长弓落座,这着实让人颇感意外。
让人意外的不仅是陈薇之,李长弓愣了一下也没推辞,道谢后大大方方地坐下。这又引起一阵骚动,在众人看来,按照李长弓一贯表现,他肯定会婉言谢绝。不仅是他,大多数人亦会如此,毕竟在陈薇之这类人面前大多数人都会感到自惭形秽。
见李长弓坐下,陈薇之也有些意外。身为同班同学,虽然无甚交集,但李长弓这个人她还是知道的,不是人群中特别显眼的那一类,顶多看起来能给人安全感。但最近陈薇之却发现他像是变了个人,一身总价值上万的名牌服饰引起众人关注,而对于众人质疑、探寻的目光却不做任何解释。
凭着女人的直觉,陈薇之看出李长弓冷处理背后的自信,这让她有些好奇,据她所知李长弓家境一般,按理说是买不起这类名牌服饰的,更不必说这种无由来的自信。但最近又听说李长弓搬出宿舍在外面租房,要知道瓜州市中心昂贵的房租就是对于上班族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负担,更不必说是一名普通大学生。
综上几点,大家暗地里都在猜测李长弓真实身份是不是富二代或者官二代,以往所为只是为了隐藏身份。这个观点陈薇之也有所耳闻,在她看来,一个方二十出头的大学生如果能隐藏自己的富二代官二代身份,甘愿勤工俭学、穿廉价衣服、天天吃食堂长达三年之久,让周围所有人都以为他家境不过一般,那这种人未免也太可怕了。
没错,就是可怕,陈薇之就是这样认为的。扪心自问,就算是她也做不到像这样天衣无缝,滴水不漏。这让她不由得升起几分好奇之心,李长弓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出于这种心理,陈薇之下意识地腾出座位,并主动邀请,李长弓坐下后听着教室里低低的议论声她才发现这似乎有些不妥,但陈薇之不是那种习惯后悔的人,同学之间让个座怎么了?扭扭捏捏地反倒叫人怀疑,对于李长弓的道谢她点点头,道了句不客气。
坐下后,闻见李长弓身上刺鼻的酒气,陈薇之微微蹙眉,抬手捂鼻。李长弓一怔,旋即反应过来,嗅了嗅身上的酒味,老脸一红,尴尬道:“这个,不好意思,昨晚上吃饭喝醉了,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我还是换个位置吧。”说罢就准备起身离开。
“不用了。”陈薇之叫住李长弓,“就坐这吧,再换位置教授可要生气了。”
“额,打扰了,抱歉。”李长弓唯一迟疑,没有起身,点头歉意道。
“没事。”陈薇之转过头,认真听起课来。
“是和总务处的陈主任一起喝的酒吧?”陈薇之看着投影仪,忽然道。
停了一秒,李长弓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跟自己说话,点点头嗯了一声,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昨天下午经过那里,看见你和陈主任一起进了天衢楼。”天衢楼就是昨天李长弓请客地点,天衢楼是百年老店,在整个东海省也排的上名号,身上没个万八千都没底气进去吃饭。
“原来是这样。”
陈薇之淡淡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专心致志地边听课边做笔记。李长弓也不会自恋到校花给他让个位置,说两句话便认为对他有意思,也将注意力放到课上。教授算是国贸系镇系之宝级别的存在,是老一辈的大学生,享受国务·院津贴,属于给国家领导人上过课的那批人,对付他们自然是不在话下,各种经典案例信手拈来。
听着教授口中那些以一己之力搅动世界经济,甚至是逼垮一个国家的金融界传奇大鳄,李长弓不由得心生向往。大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烹耳。最著名的大鳄索罗斯正是如此,外界评价毁誉参半,令万家夜咒,却又有万家生佛,但无论如何不可否认的是千百年后抨击他的人会被遗忘,赞美他的人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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