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母,真的没事,您别再哭了。先坐下来歇一歇。”
田氏的情绪,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起伏极大,转眼之间,她已经收敛了情绪,缓缓松开孟云娴,转为紧紧握着她的手,哑声让张嬷嬷去请常太医。
张嬷嬷从刚才就听得懵懵懂懂,现在又是请常太医,纵然心里憋了一万个不解,此刻也只能先去将人请来。
田氏拉着孟云娴往走到榻边坐下,比方才更平复些后,对着孟云娴僵硬一笑:“女子有孕在身的时候,总会情绪激动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是不是吓到你了?”
孟云娴回神,飞快摇头:“没有。”她悄悄地看了一眼田氏抓着自己的手,全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嫡母,我想我还是搬回我的……”
“不是让你搬到旁边的屋子吗?你现在住的院子太小了,不合适。”田氏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此话一出,从刚才就一直悬着心头大石的绿琪终于松了一口气。
无论旁人怎么诋毁污蔑,夫人也该知道二小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只要夫人没有因为府里的这些流言对二小姐产生什么误会,那就是万幸。
“我会跟下人交代下去,你就住在这个院子里,等到你的院子竣工,你再搬过去。”
孟云娴看着自己被握着的手,在心中斟酌了一番,鼓起勇气道:“嫡母,你真的让我住在这里吗?”
田氏看着她的眼睛,点点头。
“若是要我住在这里,那也让我照顾您吧。”
“什么?”田氏怔了一下。
孟云娴却是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我说——我住在院子里,便可以帮忙照顾您和未出生的孩子,我一定会照顾的很好的。”
绿琪刚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
她大概能明白孟云娴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只要夫人在侯府里头有什么闪失,所有人一定是最先怀疑二小姐,认定是二小姐做的,所以她干脆大大方方的和主母待在一起,亲自护着这个孩子顺利降生。
可是这太冒险了,根本防不胜防。
绿琪忍不住去观察田氏的表情。然而田氏今日的神情实在是难以捉摸,她方才发起疯来揪着她的领子说什么阴谋什么算计,她一个字都没听懂。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和二小姐有关吗?
面对孟云娴的自荐,田氏只是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指尖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背。
半晌,她才轻笑一声,声音暗哑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还能懂得怎么照顾孕妇么?这里有婆子奴婢,你还是好好读书为重。莫不是想借着照顾为名,偷懒为实?”
孟云娴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就这样轻易的被打消了一半,然后就听到田氏道:“不过你住得近,得了空的确是该来陪我说说话。我有孕时情绪总是不好,从前阿茵和阿远就是这样陪着我的。”
孟云娴下意识再看田氏的时候,田氏正好垂下眼眸,错开了她的目光,又紧了紧握着她手的力道。
她豁然一笑:“好啊,我每日下学就能来陪您。”
田氏喉头滚动,隐忍的轻笑一声,复又点点头。
两人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一直到常太医被请来给孟云娴看诊,田氏才在张嬷嬷的提醒下局促的松开握着孟云娴的手,不甚自然起身走到孟云娴身边。
常太医并不算是孟府的常用大夫,仅仅只是田氏一个人用的大夫,而今他被请来给一个小姑娘看诊,略有些意外。
可是给小姑娘看诊完了之后,常太医越发意外的看了田氏一眼。
孟云娴的确是患了雀蒙眼。
兴许来的路上张嬷嬷已经嘱咐过什么,所以常太医并没有直接开口,而是在收到了田氏暗示他不要声张的眼神之后,了然于心,问起了孟云娴发病的年纪和病情的变化。
孟云娴不由自主的看了田氏一眼,田氏紧张的走到她身边挨着坐下,神情关切:“怎么了?”
孟云娴摇摇头:“没事。”然后才回答了常太医的问题。
常太医镇定自若的听完阐述,不紧不慢道:“小姐的发病年纪较早,听起来早些年在饮食作息上也不曾注意过,索性如今开始医治并不算晚,不过此事并非一日能就,还请小姐在这过程中勿要自暴自弃,配合大夫,谨记医嘱。”
这个问诊结果说的含含糊糊,孟云娴听不出来到底严不严重。
诊断完之后,常太医开出了一些药来,“小姐不仅有眼疾,近来的风热应当还没好全,季节交替的日子,更应当注意。”
“是。”她除了乖乖点头也做不得什么别的了。
看诊完毕,张嬷嬷带着绿琪一起去送常太医,屋里只剩下孟云娴和田氏。
“你的病从前可有看过?大夫怎么说?”
孟云娴的病还真看过,是周恪帮她请的大夫。可惜她那时候还小,大夫一样是含含糊糊说了一通她听不明白的,还是周哥哥亲自送大夫走了之后才回来告诉她,大夫说她这个没什么大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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